走出賓館的大門，海東的心情格外不爽。

  昨天晚上幾次“偷襲”都沒有成功，偏偏丹丹不惱不怒的樣子，讓海東神魂不定，這一夜睡得極不踏實，以至於最後幾點睡著的，都沒有印象了。

  隻覺得頭腦中空空的。

  看來，身邊的小葉是個障礙。

  想到這裏，海東側轉頭看了看跟在身邊一起向前走著的小葉。

  “你坐公交回去嗎？”。

  “嗯，到前邊的公車站，換乘一個車，到工人廣場去換車，那裏有很多往我家那邊去的長途或者出租車”。

  看著小葉目不轉晴地看著前方，海東心中一計。

  “我在前邊路口有一個宿舍，要不要過去看看？”，海東含著笑意，問小葉。

  “我聽丹丹姐說過”，小葉邊說邊張望著。

  “我領你過去看看，光聽說有啥意思？”，海東慫恿著。

  “不去了，我還要回家呢”。小葉對海東的熱情選擇了視而不見。

  “這都到家門口了，哪有路過不進去的道理？”，海東鼓足了勇氣，接著詢問道。

  “不去了，今天我得回家，……”。

  再三勸說，甚至使用上了拖拽的下賤招術，奈何小葉就是不上勾。

  海東絕望地站在叉路口，目視著小葉遠去的背影，搖了搖頭，獨自回樓上歇息去了。

  折騰了一宿，什麽“好處”也沒得到。憑白花了幾十大洋的“車錢”，海東歎息著，進入了夢鄉。

  次日，正值小葉當白班，丹丹休息。

  海東象往常一樣進了大廳，先去了趟廁所，出來時，正好與小葉走個迎麵。

  想起昨天被小葉拒絕的樣子，海東心底鬱悶，故意裝作沒看到小葉的樣子，準備擦肩而過。

  “哐”，小葉的肩膀直接撞在了海東的胳膊上。直把海東撞得生痛。

  海東知道，小葉的胳膊非常壯實，可能是由於經常搬動桌椅的原因。幾乎都能看到塊塊肌肉，著實恐怖。丹丹的胳膊還好一些，多少看著有點兒肉肉，但也比通常女孩的胳膊粗壯不少，這可能是“職業病”吧，海東邊想著，邊揉弄著被小葉撞痛的胳膊。

  回頭一望，這死丫頭也正回頭看著自己笑。

  “笑啥？”，海東不滿地瞪了她一眼，隻是在心裏痛罵著，沒有說話，這裏畢竟是公眾場所，多少要考慮一些影響。

  隻是海東不明白，這麽寬敞的大廳，若非故意，兩個人迎麵走來，居然能撞到一起？

  想到這裏，海東又不禁多想了起來，但更多的是昨天帶來的氣氛感覺還沒有完全逝去，所以咬咬牙，沒有理睬她，轉身鑽進了新西蘭的辦公室。

  “東哥，你可來了，有事兒，就等你來了！”，小玲笑咪咪地迎了上來，挎著海東的胳膊就往海東的辦公室走。

  在海東的辦公室門口，早已經有二人在等候，看樣子等了許久了。

  一個是德國部的那個大學老師，一個是RB部的小助理。

  看到年歲較大的德國部經理在這裏，海東剛剛飄揚起來的神彩馬上消逝，立刻變得嚴肅了起來，伸手打掉了架著自己胳膊的小玲，麵不改色地問道：“大家早啊，都在等我呢？”。

  在海東拿出鑰匙開門的瞬間，眼角裏看見德國部經理——這個中年婦女，意味深長地看著海東身後的小玲，說道：“張經理今天好興奮啊，遇到好事兒了？”。

  看到此景，小玲懂事兒地放開了架著海東的雙手，尷尬地在原地陪著笑。

  海東心想：“今日不宜‘撩閑’，還是乖乖地工作吧！”。

  哪承想，德國經理打個一個國際長途，前腳剛踏出門，後腳小玲就站在了海東的麵前，開始找話嘮上了。

  海東心想，“我追求的得不到，這還倒有一個自己送上門來的”，他抬頭看了看小玲，小玲也沒有躲閃的意思。

  海東直接伸手一把橫腰攬過小玲，看著小玲緋紅的臉頰，說道：“幾天沒掐你，想我了？”，說完左手稍用力，在小玲圓潤的腰間抓起一把肉肉，用力挾了一下，然後又鬆開。

  小玲忍著痛，笑哂哂地對海東說：“我這幾天都沒去對象家，他出差了！”。

  “沒事兒，晚上我陪你”，海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說出這句話。

  剛說完，海東就有點兒後悔了。

  “東哥，你別逗我了，你成天左擁右抱的，哪裏還缺我一個了”。

  聽聞此言，海東心中一驚，“莫非昨天晚上的事兒她知道了？”，轉念又一起，“不對，這事兒沒有人說的話，外人不可能知道！”。

  想到這裏，海東壯著膽子，說道：“中午你請我吃飯吧，晚上我可以考慮收留你一個晚上！”。

  “再說吧！”，小玲扭著腰，蹦遠了。

  過了一會兒，小玲又折轉回來，臉上帶著些許的憂鬱。

  海東好奇地問道：“又咋了？”。

  “這幾天心情不好”，小玲低著頭，輕聲說著，然後坐在了海東的對麵。

  海東知她有話要講，故意裝做不吱聲，低頭整理著桌上的文件。

  “這幾天我不是在他家住的麽？”，小玲開始訴說著心結。

  海東知道，他隻需要做一個靜靜的聆聽者就可以了。

  “我新買的內褲，就是透明的那種，薄紗的”，小玲低聲說著，然後又歎了一聲氣。

  海東隻是側耳聽著，沒有抬頭。

  “我脫下來，放在一旁，讓他媽給洗了”。

  “那多好，省得自己洗了”，海東說道。

  “輕紗的，得用手搓，結果可倒好——”，小玲又歎了一聲。“他媽直接用洗衣機給洗了，你要知道——”，小玲抬頭看著海東，“給洗爛了！”。

  聽到這裏，海東心裏高興，輕聲地笑出聲來。“惹禍了吧？”。

  “嗯，他媽也知道了，居然拿針線給我縫上了，那可是我新買的，挺貴的呢”。小玲說道。

  海東知道她的憂鬱從哪裏來了。安慰道：“跟老人在一起，就是這樣，他們不明白，而且還是好心”。

  “好心辦錯事，而且還不止一次”，小玲歎著氣。

  “那是你自選的，這就是現實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