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依舊重複的生活
作者:傾盡萍萍      更新:2020-12-15 22:33      字數:2061
  張成佇立在當地不知道停留了多長時間。不遠處,劉家公館,一陣陣急切的敲門聲,顯得那樣的不情願,顯得那樣的急切,陳珂打開房門,安靜的把門讓開,張成禮貌性的打招呼,陳珂隻是點頭,沒有多說什麽。說起此人,與張成不算是陌生,高中時期,此人與張成劉琴都是同級同班的親同學,又是陳家八才俊之首,後來一直效力在劉琴手下,雖然不如明曉,陳靜和張茜等人在劉琴的手下的地位,但是也可以稱得上是舉足輕重的人物,此人沉默寡言,處事雷厲風行又不失沉穩,所以一直被劉琴重用。

  張成見陳珂沒有回答,徑直走向了客廳,劉琴不慌不忙的從書房走出來,半開玩笑的問,老師,你怎麽這個時候來了。張成笑著說,怎麽了不歡迎,我這個時候不能來,劉琴微笑著說,我哪敢啊,沒有這個意思,讓出了沙發的位置,張成坐在沙發上,半躺。似解釋非解釋的說,今天剛回來的時候,因為家裏積攢了一些東西,所以沒來得及過來,我本來打算早一些過來的,語氣裏似乎有一些的愧疚,還有一絲的失落。

  劉琴摸摸張成的額頭,張成眉頭微皺說,你幹什麽?劉琴說,你沒發燒啊,怎麽和我說這話,張成順著劉琴的話說,我這不是需要和我上級,劉書記匯報一下嗎,劉琴隻是冷冷的回了一句滾。雖然劉琴和張成經常口不擇言,說歸說鬧歸鬧,可是最起碼的尊重還是有的,平時也是老師長老師短的,每當張成以上下級關係開玩笑的時候,劉琴總是看起來渾身不舒服,真的也好,偽裝也罷,就像張成所說的一樣,相信即是真,不信即使假,雖然政治上是隱藏的對立麵,可是私下裏兩個人的關係沒人會質疑。

  當時有一句誇張的話,就算是張成和劉琴睡在一塊,兩個人的關係也不會有人懷疑,張成有些失落的說,你看你多麽好,不管什麽時候都有人幫你,你看我來北京隻能是孤家寡人,劉琴一口水差點嗆了出來,對張成說,你呀你真的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看你們張家,那才叫人才濟濟呢,我才是真的孤家寡人呢?張成和劉琴相視而笑,張成說,穎潤你也是不需要啊,當世諸葛,還需要人幫你。劉琴說,你也是幸災樂禍吧。

  說真的,你們張家人閑著也是閑著,找幾個人來幫你那也是怎麽樣啊,我現在反正也是想開了,張成笑著說,當年我們也算是誌同道合吧,你去幫寧寧以後我以為我們怎麽也不會誌同道合了,沒想到我現在又誌同道合了,真是天道有輪回啊,劉琴笑著說,你現在和我說繞口令呢,對了老師,昨天的靜雅軒你有什麽感悟呢,張成緩緩的說,靜雅軒同樣是當年的靜雅軒,可是靜雅軒的人不再是靜雅軒的人了,景依舊人難在,這是華北絮宗的悲哀,同樣也是你我的悲哀。

  劉琴有些勸慰的說,你我都難守本心,對於他們又能奢求什麽呢?張成撓撓頭說,我從來沒對絮宗中人奢求什麽,可是現在的絮宗和當年的絮宗差距如此之大,我隻是有幾分心寒罷了,這畢竟是我們無數日夜的心血。劉琴對張成說,沒辦法,當年絮宗的時候我們正值年少,如今也不允許她們一直呆在絮宗了,不管是家庭,還是她們本身,不管怎麽說,張鳳做的已經足夠出色了。小鳳肯定做的足夠出色了,你不看是誰的妹妹嗎?張成話語中滿滿是自豪感。

  劉琴抓緊岔開了話題,劉琴知道這個話題和張成來說,張成總容易跑偏,張鳳是張成永遠的驕傲,也是張成唯一的驕傲,簡單的午飯,張成回到了張家,袁萍笑眯眯的問,吃飯了嗎?張成笑著說,剛剛來劉琴家裏吃過了,沒來得及告訴你,實在是抱歉啊,袁萍笑著說,沒關係,吃過了就好,劉琴的話你也敢吃,話語中有一絲的擔憂,似乎有一絲的不滿,張成寂靜的說,就算是鴻門宴也得去吃啊,別忘了她可是劉琴啊!

  萍萍,我發現你對劉琴似乎有些不滿啊,袁萍說,你這是明知故問,當年陳家和王家的矛盾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整個王家被劉琴打垮,多長時間才恢複了過來。張成笑著說,那時候你可能不清楚內情,劉琴那時候對王家出手也是迫不得已,你小姑王梅娟可能知道內情,不是一句話兩句話能說清楚的,袁萍笑著說,我就知道你會為你老同學說話的,張成說,你這話說的一點道理也沒有,你別忘了,劉琴可是我們張家存在的唯一對手。沒錯,唯一就是唯一。

  袁萍點點頭,張成徑直走在了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半個小時以後,坐在書桌上,打開一本納蘭性德的飲水詞,聚精會神的看了起來,袁萍端來了一杯水,和出門要穿的衣服,關心的問,不多睡一會了。張成笑著說,我也就隻有現在一點時間了,還是零零碎碎的,之前我從來沒有想到,我現在會淪落到現在的地步,袁萍點點頭,沒有說什麽,把衣服放在了桌子上,張成點點頭,袁萍回頭準備出門的時候,張成相視一笑,突然回頭問袁萍,萍萍來了這麽長時間了,我也沒問你,你還缺什麽嗎?是我生疏了,袁萍搖搖頭說,你現在怎麽這個客氣啊,和我還需要見外。

  張成搖搖頭,對劉琴也好,對袁萍也罷,看起來親密無間的人,卻突然如此的客氣,張成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如此。下午整理文件,開會,重複之前的工作,重複當時的生活,風中的靜雅軒搖搖欲墜,仿佛再也沒有了當時的支點,靜雅軒經得住風雨,同樣也經得住寂寞,隻是沒有了當時的筆墨,晚上,張成翻看沒看完的納蘭詞,心中百無聊賴。夜晚,依舊淒涼,沒有四月的溫暖,沒有春天的和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