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這麽說，不就結了。告訴你，放你們出來說的話，是讓你們盡全力送死，考核天師用的。這個你們也信，我也是服了，真是狗咬呂洞賓……”

  “不說了大師，我們知道錯了，請送我們走吧！”

  “好好好，說說名字和生辰，一個一個來。”

  兩人分別說完自己的名字和出生年月，天罡鏡也不用怎麽操作，隻用那在手上就好。我甚至覺得比現代社會的錄音機或者監控都管用，因為現在為止，我還沒收到天罡鏡送走靈魂的退貨。

  “好吧，我一個一個叫你們，你們答應一聲就好。”我舉起天罡鏡，雙修分作兩股青煙，鑽到了裏邊。

  前後不足五分鍾，我敲響外麵開門的密碼，三長兩短。

  看到我出來，莊妍興奮上前，拉住手問這問那，這讓我在麗薩麵前，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恭喜過關，我會錄入你升級成功的信息，從今天開始，你便是四級天師了。請稍等片刻，還有個宣誓儀式要進行。”

  ‘宣誓？我不是宣過誓了嗎？’我帶著疑惑看向麗薩。

  “這事四級天師應盡的義務，能力越強，責任越大嘛！具體什麽時候施行的，我也剛知道。對了，這裏還有一份四級天師協議，你看下。沒問題的話最後一頁簽上字，騎縫處，也簽一個豎版的。”

  結果麗薩遞來的十餘頁協議書，我翻看了一下。大概就是四級之後，除了匡扶正義，祛除邪魔歪道之外，又加了些隨時候命，應對人類靈界之間的衝突，把自己當作預備役的樣子，就對了。

  我快速掃完大篇幅的義務和權利，就是想提升等級就不得不簽的條款。想了想我還是簽了，至少，協議裏沒有什麽傷風敗俗，或者萬惡不赦的條款。專心做事，認真做人就好，沒什麽問題。如果世間遭受靈界威脅，即使沒有這協議，我也會義無反顧的加入。

  簽完協議，麗薩的辦公桌後，一個隱藏的暗門打開，出來一位老者。

  “恭喜升級成功，如果確定，請跟我來。”

  老者微笑著站在門口看我，一身黑色西裝，莊嚴古樸，頭發花白，很短，梳得全部朝天直立，讓他看起來很是精神。

  “哦！”我愣了下神，跟了進去。

  莊妍也想進來，卻被麗薩攔在了門外。

  穿過門，跟著老者七彎八拐，進入一個更深的通道。走著走著，周圍的人漸漸多起來，各自忙著處理手上的事物，緊張而有序。

  “西郊木材廠後山有獵人捕捉到高階靈魂，需要人手協助。”“理想府邸有人報告靈異事件……”“城東車站出現不明物理現象，那裏人流密集，請迅速安排人手。”

  個人都在忙著自己的事，我感覺我成了詹姆斯.邦，回到了自己的總部，準備向M匯報近期的工作，這些都是我共事多年的同事。

  穿過忙碌的一段，老者推開一扇玻璃門，做了個‘請進’的手勢。

  進了房間，老者站在一旁，辦公桌後楊稷站起身向我走來。

  “歡迎我們的四級天師楊烽。”

  原來他一直在欣興，隻是現在好像職務高了一些，不必再去前台，應對城裏的普通天師。

  “你好，我現在

  是算報道嗎？”

  “是的，補貼從今天開始計算。從今天開始，每天下午六點，會準時打入你的卡裏。直至任務結束或者終止。”

  “或者我死了。”我開了句玩笑。

  “也許，如果發生意外，我們將把你卡裏的餘額，再加上你的撫恤金，轉給慈善機構。如果你有預想的慈善用途，可以提。”

  “正好有一個，欣興的福利院，如果我掛了，請幫我把錢給他們。用來提高員工和義工的福利，具體怎麽安排，可以由他們自行決定。”我想起了我去過的福利院。

  “好的，我們記錄下了，現在，我們先宣誓吧！”

  楊稷引著我，到了一個很大的一個X符號的牆麵前，帶著我，宣讀了一段誓詞。

  整個過程肅穆無聲，出了我和楊稷莊忠的誓詞。

  “好了，現在你算正式的四級天師，我們的特勤組剛剛成立，現在人員還未齊備，你可以先回家等候通知。我估計最早明晚，最遲後天，我們將飛往起東市，開始正式展開調查。趁這幾天沒事，你先準備一下，和要好的朋友告個別先。”

  “好的，我知道了。”

  老者禮貌的過來，像剛才進來一樣，領著我往來時的路回去。

  “大叔，您是天師嗎？”路上，我忍不住開口問道。

  “是，我在這裏工作。”

  沒想到，他竟真是天師，有固定收入的天師。好奇心讓我忍不住接著問道：“大師多少級了？”

  “四級。”老者的語氣不溫不火，像個書裏說的那種世外高人。

  正思索著用句什麽話來留個好印象，麵前忽然敞亮起來，我們出了通道。我隻好轉身對他單手合十道：“有勞了。”

  老者還禮，並沒說話便轉身回去了，暗門也緩緩關閉。

  “宣誓完了？也沒多複雜嘛。”莊妍迎了上來。

  我和麗薩都露出會心一笑，裏麵的天地，可不能隨意傳播，更何況，她還是個記者。

  “恭喜你，楊先生。通過了協會的考核，取得四級天師資格，從今以後，請務必保持與協會的聯係，多為世間，做些力所能及的事。”麗薩把桌上的資料收集起來。

  “我會的，這麽說…我可以走了？”

  “是的，具體問題，楊稷組長會聯係你。”麗薩收拾完了桌麵，坐回椅子，雙手在桌麵交叉，鄭重的和我說道。

  “好的，那麽我們先走了，再見。”我和莊妍退出了辦公室。

  “我看她對你有些想法，你怎麽看？”去取車的路上，莊妍壓低聲音，悄悄說道。

  “我說嘛，對我有想法的不止靈魂，很多美女也是有的。”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莊妍打了我一下，繼續往停車場走去。

  中午，我倆又去了一趟夥神傳媒，但是沒進到裏邊，而是約了牛莉莉出來，一起吃了個午飯。

  莉莉並沒有詢問善款的籌集情況，隻想和恩人吃飯一般，強烈要求這頓她請。不過莊妍憑自己三寸不爛之舌，竟說服了搞銷售的莉莉同意了我們請客。

  當然，免費的午餐是有條件的，莊妍從側麵了解了一下莉莉的同事張權山。最後的原因，便是因為他曾是

  莊妍一同事的男友。自從一個月前，那同事請假說是和他出去旅行後，便再也沒回公司，電話也無法接通。公司根據入職時留下的信息，撥打了她家裏人的電話，但是她的家人和她關係好像有些微妙，並不太在意她現在在哪裏，在做什麽。所以就想試著從她的男友這邊，找找線索。

  莉莉到很配合，她並不關心莊妍幫她做的報道，隻是莊妍幫她祛除了邪魅，所以很感激莊妍。我也發現，印堂中暗紅的顏色，已經消散，一切正常。

  “盡早來了，但是感覺狀態很差，總經理讓他下午去醫院檢查了。”莉莉說完，喝了口水。

  “他在公司裏有女友嗎？”莊妍問道。

  “公開的沒有，但我隱約覺得好像和好幾個妹子有些曖昧。具體有沒有那層關係……抱歉，我也不是愛打探隱私的人。”

  “沒事，隨便聊聊。我以前見過他，覺得他有些靠不住。我勸過我的同事，但是她聽不進去。”莊妍安慰莉莉，並不是什麽重要的事，知道多少算多少。至少，從今天的精神狀態，便知道了瑤和程雅的效果，看起來很好。

  “對了，你的一個同事陳洋，你們熟嗎？”

  “知道，關係一般。”

  “幫我注意下她，如果有什麽問題，你找機會向她推薦我。因為前幾天我發現她也有些問題，隻是沒有你的明顯而已。注意，悄悄告訴她，需要幫助，請她給我打電話……”莊妍說這話時，表情嚴肅，牛莉莉信了。

  吃過午飯，牛莉莉回公司繼續工作，我讓莊嚴帶著我，去了一趟老李那邊。

  老李和張姐各司其職，張姐負責自家二樓大廳裝修，老李負責接切前來洽談租賃業務的人員。他們已經請來一個會計，協助張姐做些賬目統計，家裏依然留著一個管家式的員工。衣食住行安排妥當，好像還和老李有些什麽轉角關係。

  我和他們說了我近期會離開一段時間，並且告訴他們，我已通過四級天師認定。以後招攬業務的廣告詞，可以說得再不要臉些，反正吹牛又不用交稅。

  老李有些擔心，這剛開頁，二當家的就出差去了，有些說不過去，要我先介紹兩個靠譜的天師過來坐鎮。

  我告訴老李別想太多，我拉來天師，就是挖歐陽賈的牆角，這種操作對於正義感爆棚的我，是不行的。況且，別以為需要驅邪的人有多少，開業三個月內，要能接到一個委托單就算我輸。還是安心先賣好紙紮的東西和各種香燭八卦用品就好，明天我拿兩把可以標價一千的桃木劍過來，和那些隻能賣二十五的分開擺放，或者找根紅繩把劍掛在大堂。

  本來去的時間很早，距離碗飯還有大段時間。但是，聽說我要出遠門，夫婦二人死活不讓我們回去，非要留下我們，吃了晚飯再走。

  盛情難卻，我倆隻好找地方喝茶，讓老李他們繼續忙碌。

  “你說……你們開張的時候，要不要我寫一篇反對封建迷信，揭露騙子麵目的文章，再發動幾個吃瓜群眾過來，把事搞大一些。”莊妍坐在頂樓寬大的客廳，笑盈盈的看著我說道。

  “你想幹什麽？”我有些心虛。

  “免費廣告啊！你以為呢？”莊妍繼續掛著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