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要選村長
作者:
烈火人龍 更新:2020-12-15 20:58 字數:2245
村長家裏外都扯著油布搭著靈棚,在那喝著酒打牌的人,看到李鐵牛過來,都起身喊道:“李大夫,才過來啊?”
“李大夫,來了就先別走了,坐下說話吧?”
“李大夫,你這不坐堂,光胡大夫一人,我也不想找他看病,你幫我看看吧?我這嘴裏長了幾顆水泡,都好幾天了……”
“你特麽水泡也找李大夫,人李大夫隻看大病。你少吃點油炸的,別老喝你老婆的洗腳水……”
“你特麽才喝你老婆洗腳水!”
李鐵牛徑直走到供桌前,上香、磕頭,又跟烈嬸說了幾句,摸出個白包遞上去:“老村長沒功勞也有苦勞,這些年為村裏辦事也不容易,我住村裏,也就是村裏的人,這是我的一點意思。”
話都是花見羞教他的,他也都記住了。
瞧著碩大的白包,烈嬸感激的接過:“鐵牛你吃點東西吧?”
“好,我也餓了,我去吃點腸粉。”
院子一角就擺著個石磨,現磨的腸粉,加上牛肉和香蔥,一碗能讓人回魂。
李鐵牛蹲著腸粉就看陶斌進來了,手裏還拿著份傳單,走到各張桌子前,就把傳單放上去。
他還在想那傳單是寫的什麽,就聽到下午才回來的吳意冷冰冰的聲音:“我說陶斌,你特麽膽子也太大了吧?我爸屍骨未寒,你叔就想做村長了?還特麽把宣傳工作做到我家來了?你特麽是想找茬吧?”
陶斌就衝吳意喊:“村長沒了,我們心裏也不舒服,可村裏不可一日無主啊。這萬裏航行靠舵手,總要有個人掌舵吧?除了村長,也就我叔最有威望。我叔也說了,他也當仁不讓……”
“當你媽不讓!”吳意冷著臉走上來,“拿著你的傳單給我滾蛋,要不然就給老子橫著出去!”
陶斌嘻嘻一笑,也不跟他吵架,抱著傳單就走了。
看來選村長這又要出事啊。
吳家當然不想把村長的位子讓給別人,但要是吳喜沒出事的話,以他三十多的年紀。加上老村長留下的餘威,那還能跟陶叔爭一爭。
吳意和吳吉就差了些,年紀又小,又長年不在村裏,都在外地打工,怕是很難競爭。
但這事,李鐵牛也不想操心,他就是租村裏的房子住下的,誰當村長跟他也無關。
倒是兩天了,那殺了桑虎的人還沒消息,任璐也太慢了吧。
章家別墅裏,章韻悅扶著章元瀚慢慢朝落地窗前走。
“早就該讓老四試試了,那李鐵牛的話也不能全信,要萬一是拿你開涮呢?”
章饒海看章元瀚好像慢慢接近陽光,也沒什麽事,就冷笑一聲。
昨天章元瀚是死活不肯,今天章韻悅跟他說了好一會兒,他才肯嚐試。
“先試試,要萬一……”
“啊!”
就聽到章元瀚一聲慘叫,他的身上立刻冒出一縷黑煙,皮膚也被燙傷了似的,整個人都跳著往回跑。
章韻悅都嚇得鬆開了手,看他往樓上走,才跟了過去。
章饒海的臉也一下沉下來了,朝那幾個家裏找來的中西醫專家吼道:“還愣著,給我跟上去啊!”
昨天可沒閑著,在家裏能做的檢查都做了。
基本上章元瀚的身體狀況還算良好,一些暴飲暴食嗜酒貪杯留下的小毛病,也不算什麽特別嚴重。開一些西藥先治標,開一些中藥做調理也就行了。
這四位也沒把章饒海說的什麽不能見光,不能吃硬物的話放在眼裏。
在他們看來,那都是天方夜譚,胡說八道。
可眼前的一切,讓他們都愣住了。
這特麽是傳說中的人體自燃?
要是那李鐵牛動的手腳?他在章元瀚的體內放火藥了?
“老四!”
章韻悅拍門,章元瀚跑回房裏,還把門反鎖上了。
“痛死我了!痛死我了!”
章元瀚在房裏撕心裂肺的吼著,他整個身體就跟煮熟的龍蝦一樣,紅彤彤的。
章韻悅就喊仆人拿鑰匙把門打開,帶著中西醫專家都衝了進去。
一看地上躺著在那使勁饒著胳膊和腿,抓出血來的,全身通紅的章元瀚,章韻悅都嚇得後退了一步,才喊:“你們快幫幫他。”
四名專家都白發蒼蒼了,哪有力氣摁住章元瀚,就讓仆人過去把他先抬上床,把他摁得死死的。
“開始冒水泡了,這是燒燙傷,得馬上送去醫院。”
“程度還不輕,他不能見光,怎麽送?”
“找些黑布把車窗都給蓋住,讓醫院那邊也用黑布換了窗簾,把病房都擋住。”
“章女士……”
“我馬上安排!”
章韻悅拿起手機就衝下樓。
章元瀚身子就算了,那臉上也都是水泡了,那臉說不定都得毀容。
這他以後可怎麽辦好?
“我饒不了那個李鐵牛!”
章饒海在客廳裏怒吼著。
“先救了老四再說,李鐵牛他也先別動他了,要萬一老四的病還得他治呢?”
章韻悅邊安排邊跟章饒海說。
“晚了,我讓人過去了。”
“爸,你瘋了嗎?”
章韻悅驚道。
還想不想讓章元瀚好了?這等於是李鐵牛的人質啊。
章饒海陰著臉說:“我章饒海一輩子也沒被人要挾過,大不了不要老四的命了,我也要出了這口惡氣。”
章韻悅渾身一震,一時竟也說不出什麽話來。
車終於到了,一路用不透光的黑布遮擋,把章元瀚送上車,就直奔中心醫院。
章韻悅還想著章饒海說的話,也不知他找的什麽人,以前章饒海跑船時,手段極其狠辣,也認識不少的邊緣人。
或許是那時的手下吧?那些人有一小部分還在跑船,走的是內河,有一部分進了八爪公司的保安部。
還有些惡貫滿盈,橫死在街上了。聽說還有幾個關在牢裏,也有幹了別的營生的。
但章韻悅也想不到會是誰,光是昨天聽到桑虎死了的消息,就讓她意外又痛快。
現在想來,怕也是章饒海叫人幹的吧。
或許,李鐵牛也逃不掉?
要是他死了,那就再好不過了。
李鐵牛這三個字,就像根刺,紮在她心間,讓她想起來就不舒服,隻有把刺拔掉,她才能安生的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