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漫長
作者:烈火人龍      更新:2020-12-15 20:58      字數:2325
  李鐵牛一意孤行,花見羞隻得跺腳,要跟上去。

  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去送死。我跟阿九見過幾麵,求求情,說不定能放過他。

  李鐵牛一把將她拉住:“你和胡婧把門拴好,我一會兒就回來。”

  “可是那個阿九……”

  “花姐!”李鐵牛一掐她胳膊,“他傷不了我,我會把事情好好解決的。大不了先給他些錢,我那還有十幾萬。”

  花見羞無奈地點頭,還把胡婧也給拉住了。

  兩人走出院子,李鐵牛就一眼瞟見站在車旁的大軍:“你也跑過來了啊。”

  大軍一縮脖子,扔下禮花就繞到車後去了。

  看得阿九都無語了,有這麽膽小嗎?

  李鐵牛也不管他,諒他也不敢趁自己不在,跑到院子裏去。

  “就在這裏?”

  把大軍帶到村旁的菜裏地,阿九看他停下來,就笑著問道。

  “你也不是傻子,明白我帶你來做什麽。”

  阿九笑得更響亮了:“我不是傻子,你倒是個傻子。我看你傻病還沒好。要不怎麽想要跟我幹仗!”

  說著他拿出把蝴蝶刀,連甩數下,在手中能玩出花似的。

  “你還帶刀了?”

  “誰讓你不帶呢?”

  阿九擺了個架勢:“來吧,收拾完你,我就去找花見羞,她那身子我可饞好久了,今晚錢我要拿,人我也要帶走。”

  李鐵牛眼神越來越冷,心中的怒火越來越旺。

  “你不動?那就別怪我先動手了……”

  阿九突然往前一竄,身子跟個猴似的,一下就竄到李鐵牛的身前,手中的蝴蝶刀也往前一捅。

  他可沒留情,刀是直接往李鐵牛的腹部上去的。

  這真要被他捅結實了,就是不死,也要傷了髒器,去了半條命。

  他還有十足的信心,十拿九穩,這一刀就能解決掉李鐵牛。

  可是……他落空了。

  明明李鐵牛剛才還在前麵,人就突然消失了。

  等他想找到人時,就聽到身後傳來個聲音,嚇得他臉一白,脖子就被掐住。

  “該死的是你。”

  李鐵牛握著針,盤腿坐在阿九的身旁。阿九睡得跟個嬰兒似的,腦袋上已經紮了好幾根針了。

  “走四神過玉枕下天柱,再經風池入天衝。”

  默念著阿九腦上的針又多了幾根。

  “真氣隨針入穴,然後……應該行了吧?”

  李鐵牛一掐阿九的人中。

  “啊?!我在哪裏?我是誰?我不是應該還在上學嗎?天都黑了?我要回家!”

  阿九從地上跳起來,帶著針一下就跑沒影了。看得李鐵牛都傻眼了。

  “喂,我的針!幾十塊錢一盒的啊!給我留下啊!混蛋!噢,對了,一次性的。”

  不慎重啊,哪想得到失神術讓人醒來後,作用這麽強大啊。下次得注意了,得把人手腳給綁起來。就是一次性的針,用酒精洗洗,拿開水一燙,下次也能將就用吧。

  咦?

  村子裏突然幾聲炸響,空中閃出一堆的禮花。

  “你還在這裏?”

  大軍灰頭土臉的躲在車後,他把禮花一放,禮花撞在黃土牆上反彈到空中,嚇得他連忙躲起來。

  還不說剛還看到阿九頭也不回的跑走了,也不知是怎麽搞的。不是跟李鐵牛出去了嗎?

  “我,我這就走。”

  大軍爬上車,開車就去追阿九了。

  李鐵牛把禮花擺好了,把花見羞和胡婧叫出來:“多漂亮啊。”

  “是挺漂亮的……哎,不對勁啊,你看那空中的字。”

  胡婧一喊,花見羞也注意到了:“‘陳莉,我愛你’,這禮花是訂做的吧?用來表白的吧?”

  “應該是吧。”李鐵牛也沒弄明白,拿個禮花來做什麽,就覺得滿天的禮花,還有花見羞在身邊,景色挺美的。

  村裏人都被吵醒了,都紛紛站在院子裏,抬頭看天。

  “現在的年輕人厲害啊,不過,村子裏有叫陳莉的嗎?”

  “會不會是那個姓陳的寡婦?”

  “草,那個胖得跟豬一樣?眼睛還瞎了,年紀都五十多的了?有人跟她表白?你開玩笑吧?”

  “那不好說啊,萬一人家有這愛好呢?”

  徐豔玲也抬起了頭,心中羨慕死了,真好啊,誰要用禮花跟我表白,我肯定跟他走。

  想著心頭倒是一酸,丈夫死了,孩子也死了,連公公都死了。在村裏是公認的掃把星。每天強顏歡笑,就是為了不被人小瞧一頭。

  誰又看得上自己呢?就是看得上的,也不是想好好過日子,貪圖的是自己的身子罷了。

  就像那孫二毛,每天獻殷勤,就是想睡覺。每次見他,眼睛都往我身上亂瞟。

  還好幾次看他暗中咽口水,手在那亂放,沒安什麽好心。

  倒是那李鐵牛,是個老實人。可惜的是,他是個落榜生。家裏也沒個著落,病也才剛好。不過,他身子倒是結實。長得又高大,麵相還不錯,說不定能……

  呸呸,想這些做什麽?

  徐豔玲扭頭瞧向一排的砂糖橘,半夜爬起來,想這兩天腿腳好了,就過來瞧瞧。

  手裏還拎著個大電筒,將一些熟早了的果子,都摘下來放到背簍裏。這一整年的收入就靠這幾畝砂糖橘了。

  可聽說今年的收購價不行,往年還能賣四五塊的,今年大果才兩塊,通貨隻有一塊六一塊七。

  真是愁死人了。

  “誰?”

  突然聽到後麵有動靜,徐豔玲汗毛一豎,扭身就拿電筒照過去。

  “是我啊,豔玲。”

  孫二毛笑嘻嘻地走出來,手中還提著瓶喝了一半的珠江,臉頰也泛紅,明顯喝上頭了。

  眼珠子死死地盯著徐豔玲的身子,不會轉了。

  “你幹什麽?跑到我家果園裏做什麽?”

  “我睡不著啊,跟村頭阿紅他們打完牌,就想幫豔玲你看看果園。你也知道,每年這時候就有人過來偷果子。這沒人守著不行啊。”

  孫二毛搖搖晃晃的走上來,嘴裏噴出的酒氣,都快衝到徐豔玲身上了。

  徐豔玲掩嘴往後退:“我謝謝你了,你先回去吧,我也要走了……”

  “等等!”

  孫二毛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都來了,要不我們聊聊?說說心裏話。”

  徐豔玲一驚,用力地想將他甩開。

  可孫二毛喝多了力氣特別大,像鉗子似的,徐豔玲手都痛了,都沒能甩開。

  他還擠上來了,擠到徐豔玲的身前,握著酒瓶的手,就往她腰上一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