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北上獨孤
作者:漁火愁眠      更新:2020-12-15 19:28      字數:3043
  不管是不是夢,郭芷蘭心中的答案自然隻有一個,她臉頰酡紅,聲如蚊絲,道:“我都聽政哥哥的!”

  趙政看了看懷裏嬌裏嬌羞的可人兒,瞬間腦海裏浮想聯翩,可以描述和不可描述的畫麵接踵而來,令他也有些許呼吸粗重。

  “真的什麽都聽政哥哥的嗎?”

  趙政壞笑連連,道。

  郭芷蘭有些疑惑,但還是木訥的點了點頭,不知道趙政為什麽問她這個問題,正想開口,一張俊俏而又有些許猥瑣的臉龐突然靠近,兩片厚實的嘴唇就吻住了她的兩瓣櫻唇。

  “唔!”

  郭芷蘭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吻搞的腦子裏一片空白,良久方才反應過來,小姑娘努力的想推開眼前這個男人,但是似乎一丁點都用不上力氣,隻得任由他胡來。

  四瓣嘴唇僅僅隻是緊緊貼在一塊,沒有其餘的動作,隻是如此,良久…良久……

  趙政鬆開手也鬆開了嘴,眼前了姑娘臉頰早已經紅的好似熟透的櫻桃,卻更添了幾分魅意,令他看的入神,癡癡的不能自已。

  郭芷蘭躲閃著趙政的目光,不敢看他,但是眼前的男人似乎想要把自己融化在他的眼光裏。

  “嗯哼!政哥哥,你…你還要吖!”

  郭芷蘭不敢抬頭,害羞的問道。

  趙政回過神來,急忙道:“不要了不要了!在來我可就頂不住了!”

  ……

  趙政引著郭芷蘭和李卜從此也就住在了來福酒樓,交完貨物住在酒樓一條街外的吳侗時不時的來這裏看望看望他的趙公子和漂亮姐姐。趙政和郭芷蘭都是很喜歡這個古靈精怪的小姑娘,幾人生活的倒也愜意。

  沒過幾天,趙政和郭芷蘭二人終於決定離開慶水城去往龍牙山,一來也是為了給自己的皇帝老爹一個定心丸,二來趙政似乎覺得自己不可再任性下去,甚至覺得冥冥之中就應該去龍牙山。

  慶水城地小,不比滿地都是馬的義渠,苟峪盡了全力也隻能弄來三匹毛色靚麗沒有雜毛的駿馬,得虧趙政不需要象征他太子身份的四駕馬車,否則苟峪還真給他弄不來。

  二人上了車,李卜朝著不遠處的吳侗擺擺手,道:“小吳侗,不必傷心,我們還會再見的!等你閑暇了就來龍牙山找哥哥玩哦!”

  小吳侗不說話,神色失落的點了點頭。另一邊的吳老漢神色永遠微笑,朝著這個看不透身份的公子哥擺手,又朝著郭芷蘭擺擺手。

  不遠處的慶水郡守苟峪躬身看著二人,本想安排護衛護送的他被趙政直接拒絕,苟峪也隻得聽命,心道有李卜隨行也無須擔心什麽。

  至於李卜為何會隨行?看看後麵一輛滿滿的載著一車巴中花雕的馬車就知道。

  趙政直接用一車美酒外加一頓讚美措辭直接讓這位劍仙成了他二人的專職保鏢。

  李劍仙自然半推半就,爽快的答應下來。

  “駕!”

  隨著馬夫的一聲吆喝,馬車緩緩行駛,趙政最後才跟不遠處的苟峪擺擺手,道:“回去吧,苟大人,日後相見可能就是安陽了。”

  苟峪身軀一震,自然聽得出來太子的言外之意就是自己升遷有望,當下從心眼裏躬身彎腰,道:“恭送公子小姐!”

  幾個護衛也是躬身,卻並未說話。

  趙政看著有些欣喜的苟峪,沒有說話。

  ————

  趙政出發的第二天。

  安陽皇宮裏,剛剛上完早朝的趙俊一如既往的待在禦書房處理著奏折,一旁的太監王賓研著墨,等著主子處理完手頭的東西在說些其他事。

  趙俊今日處理的有些快,很快就放下了狼毫小筆,道:“怎麽了?又有什麽消息不成。”

  王賓放下手中的墨錠,輕聲道:“陛下!巴中慶水郡守苟峪傳來消息,說是遇見了殿下和小郡主,殿下也答應了要去龍牙山等丞相和賀尚書修完運河再回來。”

  趙俊沒有說話,似乎對這個混蛋兒子的快速妥協有些不敢相信,良久,趙俊這才開口,道:“怎麽,這位慶水郡守可有什麽本事,他是怎麽讓太子安然接受朕的建議的?”

  王賓搖搖頭,道:“奴才不知!”

  趙俊心裏思索,又道:“讓曹淳調查調查這個苟峪,朕好奇的很,順便傳令,讓風雨帶一千錦字營去龍牙山保護政兒,就說這次怎麽也不能讓他一個人跑了,哪怕是有人要對政兒不利,讓他死在前邊就成。”

  王賓應了一聲,起身出去。

  等等王賓出去,趙俊才淡然的看著桌子上的奏折,其中有一份赫然放在最不起眼的位置,上麵上奏著北齊那裏傳來的情報,蓋著大秦隻受命於趙俊一人的情報組織——“天衣”的特有官印。

  “捷!奏吾皇聖安,秦曆四百二十一年二月十六,北齊進犯我軍北營,李信率軍退敵,斬敵首四千餘。”

  看著桌上放著的今年第七封傳來的捷報,每每敵軍來犯,但凡這個自己結義大哥的義子率軍退敵必有勝仗,其餘人都是兩敗俱傷,就連郭起親自出兵都討不到半點好處。

  趙俊眼神有些跳動,看著這有些蹊蹺的戰事捷報,他有些看不懂前線的戰況。

  “嘖嘖嘖,北齊,孫昊,還有那個趙國兵聖獨孤白的弟弟獨孤仇,你們兩個湊到一塊,這是準備給朕玩一手怎樣的把戲呢?”

  趙俊看著北方,眼神陰冷地說道。

  ————

  皇宮外的龍牙山上此時也有些熱鬧,不僅僅是因為得了巴中那樹瓊花的光而變得越來越多的上山香客,山上的眾多老道士小道士都是忙忙碌碌心驚膽顫,新入門的小道士不知道原因,隻是跟著一夥兒師兄收拾著山裏空著的客房,並且硬生生將平時用來存放經書秘籍和一些雜亂東西的南鬥峰都給騰了出來,不知道要做什麽,便隻是忙。

  殊不知一群帶著他們幹活的師兄也是一頭霧水。

  此時站在大殿上看著一眾人忙碌自己卻不幹活的家夥隻有兩個。

  一個身高九尺,身體有些瘦弱,便顯得更加高挑,有趣的是他的一頭黑發間一邊一個夾雜著兩道白絲,似乎還挺勻稱,道士此時負手而立,繡著太極圖的青色道袍被風吹的颯颯作響,中年道士有些疑惑,對著旁邊的另一個道士說道:“雲海下山走了幾遭就是比我們眼光長遠,你說說這麽收拾收拾那位太子殿下就能買我們的賬嗎?”

  另一個道士身材有些矮小,體型卻是比另一個壯碩一點,站在另一個本就高挑的道士身邊閑的有些格格不入,高矮壯瘦。他身後背著一把長劍,劍身極長,快要和他的身高一般,更是顯得古怪。

  背劍的道士似乎不善言談,語氣平和,道:“要我說,雲海就是多此一舉,別說是那個不學無術的太子,哪怕今天皇帝老子來了咱們也用不著這麽傷筋動骨,還將南鬥峰都騰了出來,你就不怕師叔回來找你的麻煩?”

  身長的道士笑了笑,道:“出家人不能說髒話。”

  背劍的道士冷哼一聲,道:“出家人怎麽了,老子就愛這麽說話。”

  高挑的道士搖搖頭,他自然知道這個師弟油鹽不進。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又道:“今後見到太子殿下你可不能這麽說,免得給我們帶來麻煩,再者師叔和師父都消失整整二十年了,我都不記得他倆長什麽樣子嘍!”

  背劍的道士語氣沒有高低起伏,冷冷道:“當著他麵說又如何?怎的師兄成了這龍牙山的掌門大人變得越來越慫了不成?”

  高挑的道士苦笑,道:“你可真是不當家不知道柴米貴。”

  “哼!”

  背劍的道士似乎和這個掌門師兄話不投機半句多,冷哼一聲離去了。

  高挑道士微微錯愕,似乎有些尷尬,自言自語道:“其實你還是當初那個樣子正常些。”

  又看了看前方不遠處忙著指揮一眾人搬東搬西的另一名中年道士,喊道:“雲海,這就交給你了,我去看看我那一片菜園子。”

  被叫雲海的道士沒有搭理他,自顧自的指揮著徒弟們收拾東西。

  忙碌的一眾小道士不停的上山下山,山下不遠的地方就是集市和城鎮,雖然比不上大城市,但是一些常用的東西總歸能買得到。

  龍牙山上的道士說起來屬實奇葩。要說是個門派宗教,卻連個名字都沒有入流不得,被世人就整天以“龍牙山的牛鼻子們”這樣的稱呼的掛在嘴邊也不生氣,大度的很。但是說不是個門派吧,人家似乎還有掌門人,好怪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