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宇見狀。

  心中暗道，怪不得張彪等人雖知道虛空在此，卻不敢對虛空下死手，人死了，秘方自然也就得不到。

  隻能拿阿寶做要挾。

  “本來到此後，我想把秘方傳給阿寶，可他資質太淺，又無防身之術，秘方一旦到他手裏，也就頂如落入黑風手中。可惜我李家幾代人的心血，到此就終結了。”

  虛空無奈搖搖頭。

  肖宇沒說話。

  虛空站起身。

  “好了，休息一會兒，我們再聊。你既然不走，就在那間屋裏住吧。“

  虛空一指對麵內洞。

  肖宇點點頭，道聲好。

  虛空進了自己內洞。

  肖宇把杯中剩茶喝了。

  聊得正高興，馬上就能聽到自己想要的，虛空卻戛然而止，肖宇心中多少有些失落。

  不過，事情已有進展。

  肖宇最終笑笑。

  到了洞口前。

  往外看看。

  穀中一片寂靜。

  張彪他們來此還需要些時間。

  自己正好休息休息，養精蓄銳。

  拿上東西。

  到了另間內洞前。

  輕輕一推木門。

  木門吱嘎一聲開了。

  往洞裏看眼。

  洞內陳設簡陋。

  隻有一張竹席鋪地。

  席上放著套被褥。

  肖宇笑笑，挺好。

  到了席前。

  躺下。

  卻輾轉難眠。

  正想事。

  聽到木門微響一聲。

  肖宇本能去拿身邊弩。

  剛要動作。

  聽到木門後輕輕聲音，“他睡著了。”

  是虛空說話。

  肖宇閉上眼。

  耳朵卻靜聽外邊動靜。

  “雨兒，再最後看眼我們的東西。”

  說話聲漸遠。

  對麵木門打開，又輕輕關上。

  東西？

  肖宇愣愣。

  起身，躡足潛蹤到了門口。

  隔著一個細細門縫。

  往外瞅瞅。

  外邊無人。

  肖宇輕輕推開木門。

  出了內洞。

  到了對麵內洞前。

  門上也有條小小細縫。

  肖宇隔著細縫往裏看。

  虛空師傅從洞中一秘處，取出一個匣子。

  打開。

  捧起一本老書邊看邊歎。“可惜我李家幾代人心血就要到此終結，多少人想得到它，以此聚財斂富，但我寧願帶它走，也不會讓這些人得逞。”

  鳥兒落在虛空身邊，似乎聽懂了虛空的話。

  不停晃著腦袋。

  “雨兒，你也覺得可惜是吧。但醫者不是為了富貴，是為了仁心。”

  虛空又聲輕歎。

  肖宇明白了，虛空手中拿的就是秘方。

  剛想下邊自己如何做。

  聽到虛空聲音，“想看就進來看，何必躲在門後。”

  肖宇一愣。笑笑。

  推門而入。

  剛叫聲虛空師傅。

  虛空一擺手，“我剛才的話你都聽到了？”

  肖宇點點頭。

  “想要嗎？”虛空一指手中書。

  肖宇搖搖頭。

  “既然不想要，你為何躲在門後?現在秘方就在你眼前，憑你的能力，從我手中得到它，不費吹灰之力。想動手就來吧。”

  虛空閉上眼。

  小鳥立刻朝肖宇又叫又跳。

  似乎在保護虛空。

  虛空在小鳥身上輕輕一撫，“雨兒，不要慌。你我留在這裏，就必有此劫，既然他救了阿寶一命，送他秘方，就當還份人情。”

  小鳥停止叫跳。

  乖順得偎在虛空身邊。

  一人一鳥都仿佛已聽天由命。

  洞內沉靜片刻。

  肖宇道，“虛空師傅，上次您送我藥，已經給了我人情，不用再還。我留下並不是為了秘方，您好好收著吧，如果我們能活著離開這，希望您用它治好更多人的傷痛，雖然善念不一定能截出善果。但醫者仁心沒有錯，我想這也是您家研製此方的初衷。“

  沒等虛空說話。

  肖宇笑笑，出屋關門。

  虛空楞在原地。

  靜靜聽著腳步聲走遠。

  重歎一聲有緣人。

  再看看手中秘方。

  上麵暗塗磷火。

  如果肖宇剛才真往前拿書。

  虛空即毀書自焚，與肖宇和秘方同歸於盡。

  剛才所做一切都是為測試肖宇。

  肖宇回到自己洞中。

  坐在竹席上，輕輕搖搖頭。

  那麽好的秘方，如果真沒有了，太可惜。

  所以等張彪等人來了。

  自己必要全力一搏。

  爭取最後把虛空帶出落霞穀。

  等肖宇醒來。

  已是黃昏時分。

  走出內洞，餘暉鋪滿山洞。

  虛空正坐在桌前。

  看到肖宇笑道，“醒了？”

  肖宇也笑笑，自己這覺睡得有點沉。

  虛空一笑。

  “辛苦一夜，該好好休息休息。

  一指桌上一盆水。

  “洗洗臉，清爽一些。”

  肖宇看看盆中水。

  水色微微泛紅。

  其中必有藥物。

  虛空解釋，“這可以洗去你臉上的定顏水，今晚那些人應該到了，你不會依舊想以假麵示人吧。”

  肖宇搖搖頭。

  兩人相視一笑。

  肖宇將臉埋入盆中。

  一股清爽之氣瞬間撲麵而來。

  洗完臉。

  虛空遞過麵鏡子。

  肖宇對鏡一看，妝容不僅恢複如初，而且膚色更加紅潤細膩。

  整個人神采奕奕。

  “虛空師傅，您這藥水真不錯，”肖宇不禁讚道。

  虛空微微一笑，“想知道其中奧秘嗎，這裏都有。”

  一探身從桌下取出個木匣。

  肖宇一看。

  正是自己睡前看到的那個匣子。

  擺擺手，“虛空師傅，我就是由衷讚一句，匣裏的東西，我不看。”

  虛空搖搖頭，“怕我又試探你？”

  肖宇笑笑，“您想多了，我沒那個意思。“

  “那你把它收下。”虛空往前一推木匣。

  肖宇再次擺手，不能。

  “肖宇，我這次是真心的，醫者仁心確實沒有錯，可我老了，今晚未必能挺過此劫，但我李家的幾代人心血不能就此終了，否則上對不起祖先，下對不起那些患者。既然你我有緣，就由你把它們妥善保管，替我治愈更多傷痛。”

  虛空一字一句認真道。

  肖宇正要再說。

  虛空目色一沉，“你不是想知道黑風在南省何處嗎？收下，我就告訴你。”

  兩人相視片刻。

  肖宇點點頭，“我先替您保管，等咱們離開這裏，我再還給您。”

  虛空笑笑，可以。

  肖宇雙手鄭重把木匣接過。

  感覺手中心裏都是沉甸甸。

  把木匣在包中放好。

  兩人重新相對而坐。

  肖宇先把自己知道的伏武門情況向虛空講了一遍。

  特別提到那個虎字。

  虎？虛空凝神想想。

  手蘸茶水。

  輕輕在桌上寫了三個字。

  輕聲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很可能就是這個地方。”

  肖宇聞言。

  立刻看向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