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老謝的一句話，差點把靈聰氣死--

  “我真的什麽也不知道！！！”

  態度堅定，語言有序，像是提前排練好的一樣，流利又通順！

  “你--可想好了-再說--”

  這下輪到靈大少磕巴的了！本來想“不給老謝思考的時間，他就能和盤托出--”

  “我還是小看人家了！”感歎著，也有點泄氣了“是誰給了他壓力還是怎麽樣？哪會有人願意把屎盆子往自己腦袋上扣呢？？？”

  “嗯！”

  淡淡地回著，也不看你！

  靈聰可真有點沉不住氣了，進來快一個小時了，除了聽個完整的故事之外，一點正事也沒幹成--

  “你在包庇誰？”

  “沒有--”

  “真的不想替小爽報仇了？”

  “--”

  閉上了眼睛，沉默著--

  “這老頭眼角又流淚了，他一定是有什麽難言之隱，難道真的是他吃了藥忘了自己--”

  “你吃藥了嗎？那天--”

  “藥，什麽藥？？？”

  突然抬起頭，一臉驚愕--

  “沒吃，怎麽能幹出那種事，一個心裏對別人有愛情的男人，怎麽可能把情緒發泄到別的女人身上，更何況是個可以當她女兒的年輕女子，不可能啊！！！”

  心裏這麽想著，“那春藥或者是那安眠藥，你給小爽吃了什麽？你自己又吃了什麽？”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老謝直接把臉扭向了別處--。

  “我該說些實情，讓他知道有人故意想讓他頂包，一旦老謝知道實情，他也就不能心甘情願地背鍋了！”

  “對，用這招激一下老謝，看看他什麽反應--”

  靈聰打定主意，盯著老謝的眼睛，說道：

  “在小爽家的外牆，我們發現了腳印，我看了一下，那腳很小，而你--腳也很小，不是嗎？”

  “外牆，後窗嗎？？？”

  老謝好像想起了什麽，直愣愣看著靈聰--

  “是的，隻是那腳印太過明顯，像是被人後按上去的，我想你應該知道是誰弄的吧，那人怎麽會有你的鞋子，若不是你家進賊了？或者是你丟了什麽？再或者是你的熟人--”

  語速放得慢了，靈聰直視著老謝，想從他臉上看出點什麽來--

  “噢！！！”

  臉上還是一點表情也沒有，靈聰心裏納悶著“他到底聽沒聽見我說話，怎麽一點異樣的反應也沒有，難道真的是他自己做的？可他竟一點也不緊張，究竟是什麽讓他這麽灰心，一心想死呢？？？”

  “你可能還不知道，有人那天看見了小爽的父親，而這人就在那隱蔽的後窗的花園裏，很神秘，說要給小爽按空調，可並沒見著空調，沒幾天，小爽就死了，她死的時候，眼睛都沒有閉上--”

  “她是含冤死的--”

  老謝眼裏噙著淚，說得很肯定--

  “他知道真相，一定知道！可為什麽他就是不說--”

  靈聰始終猜不透老謝的心思，見他這樣說，張口問道：

  “你怎麽知道？？？？”

  “我猜的！小說裏不都是這樣嗎--”

  “你一共去了小爽家幾次？？？”

  “兩次--”

  “最後一次是什麽時候去的，有人看見你嗎？”

  “沒有，第一次時被鄰居看到了，小爽是個姑娘家，我不想別人誤會她，所以第二次返回去就格外的注意，也沒人看見我--”

  “你不是敲門了嗎？？？”

  “是，但我聲音很小，門是開著的，我隻推了一下就進去了--”

  “你沒帶鑰匙--”

  “帶了，但我沒用，門開著的，直接進不就好了，幹嘛還要費二遍事呢？？？”

  “可鄰居說有人用鑰匙開了門，而且是你--”

  “啊！是我--”

  “對啊，穿得和你一樣的衣服，不是你還有別人嗎？？”

  “一樣的衣服--”

  老謝小聲嘀咕著，眼神有點放空，仰頭看著上麵的天花板，吊頂上的燈光格外的明亮，可能是閃著眼睛了，老謝慌忙低下頭，閉上了眼睛--

  “那衣服是你的嗎？？”

  “是--”

  “他怎麽一點也不猶豫，答得這麽快，連眼睛都沒睜開，難道他真的--”

  “你真的是想幫小爽嗎？？？”

  老謝突然的發問，把正在沉思中的靈聰嚇了一跳

  “我們非親非故，我隻是有種感覺，可能就是普通人口中的第六感吧，總是有個聲音提醒我要幫這個女孩，幫她找到真正的凶手，將他繩之以法--”

  “繩之以法？哪那麽容易啊？？？”

  “你怎麽知道不容易？這是你一直隱瞞真相的目的嗎？？？”

  “真相--真相不都擺在眼前嗎，我就要被判了，‘無兒無女’--”

  “他怎麽停頓了一下，他原本就無兒女，為什麽說到兒女時，眼睛裏好像看到了希望一樣，甚至還有點興奮呢？？？”

  疑惑地看著老謝--

  “了無牽掛啊！下去了正好陪陪我愛著的女人，這樣不是挺好嗎？？？”

  “你怎麽知道那個女人已經死了？萬一她還活著呢？？？”

  “她死了，那孩子出生沒幾年她就死了--”

  “你不是說沒有她的消息嗎？？？”

  “報紙，報紙上報道了--”

  “哪個報紙--？誰給你的報紙？？？”

  “別問了，我隻想去陪她，越早越好，晚了她就再也回不來了--”

  “回來？回哪兒？回到現在這個時代嗎？？？”

  靈聰急著知道答案--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看了眼靈聰，又閉上了眼睛“很久以前，有個部落的首領為了讓自己心愛的女人死而複生，就在她去逝的那天用自己的鮮血澆灌大地，當血水漫過正冒牙的小草，小草竟然長成了一人高，老巫找來一麵銅鏡，把女人的畫像貼在上麵，任由血水在上麵肆意地蔓延著，不一會，一切就發生了變化--”

  “那女人回來了？？？”

  “沒有，但她的魂魄落在了另一個人身上”

  “另一個人？是誰？？？”

  “男人還是女人？？？”

  “這是天機，一旦我說了，一切就會變得不一樣了！！！”

  “是誰教你的這些東西？？？”

  “鏡子，一塊小小的鏡子，那是她給我的信物。從哪裏麵我能看見她，也能看見我自己的前世今生，小爽就是我的劫，躲也躲不掉的，隻有還了這個劫願，孩子和女人才能平安哪兒！！！”

  “那鏡子在哪兒？？？”

  “在這兒--”戳著的胸口，笑道“在我的心裏--貴重的物件都在我這兒--”

  看著如醉如癡般僵笑著的老謝，靈聰心裏犯嘀咕道“這老頭難道已經開始魔怔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