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哈哈的三個人，到了警察局門口，立馬嚴肅起來，真的也好，裝的也罷--氣氛就是不同，正義之感瞬間爆棚！

  “有點怪異啊！！！”

  靈聰有了第六感，仿佛已經看到了保安老謝那張委屈的臉--

  梅稿神神秘秘地，把幾人從側門帶到了審訊室--

  正經人哪見過這陣勢！！！蔣小凡都有點哆嗦了，磕磕巴巴地還一個勁問汪玉昆“你說他長的是不是特別凶，我猜是大連毛胡子--”

  “管他有沒有胡子，我恨不得揍死他，好好的人不做，偏去欺負弱女子，真是禽獸不如--”

  “不是-汪玉昆！！！”蔣小凡驚得下巴都快掉了，“這還是你嗎？怎麽這麽有人性了，忘了你是怎麽欺負弱小了？忘了傳家寶了？？？”

  “都過去了，你還提，非得我腸子都悔青了嗎？？？”

  “噢！！！出事了，就不提了，要是啥事沒有，你是不是又得故伎重演哪兒！！！”

  “--”不出聲，一個勁搖頭，嘴裏嘟囔著“從今天開始，我要學著做好人--”

  “好人？？？汪玉昆，別的不說，就你養的的那個女學生，你給人弄明白的，就謝天謝地了，別禍害人家就好了，教她走點正路，才多大啊，就跟個--似的，看著你不難受嗎？？？”

  “你---”

  指著蔣小凡，也不知道怎麽白虎了--

  “我不瞎，啥不知道啊！昨個我去學校找你，路上又碰見她，她還逗我，以為我不知道她是誰！那麽個嫵媚啊，我都快被撩得吐了！你們都以為我傻，不知道是不是？？？”

  蔣小凡一席話，汪玉昆陷入了沉思--

  “行了，自己的事在家裏解決得了，一會兒記住都別太激動嘍，尤其是你玉昆，這事雖與你有點關係，但並不是你我的錯，你也不要過於自責--”

  破天荒地，靈聰安慰汪玉昆--

  “這小子是在安慰我還是在損我，這麽多年了，也沒見他給我個好臉，突然間這樣，能是真的嗎？”

  對他好點，他還不敢相信了！！！

  小汪嘎巴著嘴，有話說不出，也不知是感動還是怎地！！！

  “來了，來了--”

  蔣小凡叫著，特意挺了挺腰板，坐到靈聰身邊，緊緊拽著他的衣角，臉上的表情真的是一言難盡啊！！！

  一個身高一米八左右、雙手戴著手銬的男人緩緩地走了進來--很魁梧，但卻一點也不胖，看外表並不凶狠，隻是麵無表情，一雙眼睛熬得紅紅的，像是哭過一樣；皮膚不黑，但也不白，手臂露出的部分隱約可見老年斑跡，看麵貌有六十開外，與實際的年齡相差很大，憂鬱的眼中透著一絲悔意，對，就是悔意！！！

  靈聰一直盯著他，從上到下打量個遍--

  “你個畜生--”

  汪玉昆一個健步上前，舉起拳頭一頓捶--

  梅稿急忙拉住了如獅子一般咆哮的汪玉昆--

  “他在笑--”

  老謝臉上露出微笑，一種很釋然的笑，讓靈聰有點看不透了！！！

  “他在笑什麽呢？是笑自己得逞了，還是另有隱情--”

  靈聰心裏畫著問號，也不知道是中了什麽邪，就是不願意相信他是殺人犯。你說怪不？！

  一直盯著--當老謝的頭轉過來，兩人四目相對，老謝並沒有躲閃，而是直盯著靈聰，有點有苦說不出又不想說的感覺--

  “不是他！！！”

  還一句話沒說，靈聰的心裏就有了這樣的結論--

  “說，你是怎麽殺小爽的？？？”

  指著老謝，汪玉昆眼睛瞪成了球，嗬斥著--

  “就那麽--”

  做著推的手勢，表情僵硬，目不轉睛地——眼珠子一動不動地盯著自己的雙手，可能是覺得哪裏不對勁，笨拙地將手收回，下意識地撓著頭皮，又怯生生地伸出手，比劃著--

  “他在想什麽，為什麽又縮回手，難道是忘了--？？？”

  靈聰盯著老謝，可老謝不敢抬頭了，眼神躲閃著，回避著靈聰的炯目--

  “你看他，一點悔意都沒有，還這麽--”學著老謝，蔣小凡氣得口齒都不清了！

  “噓！！！”

  靈聰擺著手，示意大家安靜些--

  “聽說你去之前買了藥，是什麽藥？？？”

  “春藥？和--！！！”

  “和什麽？？？”

  看著老謝不想說，靈聰追問著--

  “就隻有這個藥了--”

  老謝看似不願意提起這個敏感的詞，用“這個”代替著，眼裏露出為難的表情--

  “說說你是怎麽下藥的--”

  靈聰話不多，問得簡單明了，他是怕老謝文化不高，問得多了或是深了聽不懂！

  “小爽桌上有一盒麵點，我就把藥摻雜在裏麵，哄她吃下了，然後就--”

  “她反抗沒？？？”

  “她不能反抗了，我把她迷暈了--”

  “你給她吃的不是春藥嗎，怎麽個暈法--”

  “我--我打暈的”

  “打哪兒？？？”

  “頭部--”

  “那為什麽沒有傷痕？？？”

  “我--”支吾著，“我用枕頭捂的--”

  一連串的問題，老謝有點發慌了，眼神迷離，麵色凝重，還不時地偷偷瞄著靈聰--

  “這老頭看來是心裏有事啊？？？”

  內心蹦出這樣一個想法，“得來點絕的，試試他了？？？”

  “聽說小爽身上有特征，你可知道？？？”

  不隻老謝瞪圓了眼睛，蔣小凡和汪玉昆也都瞪大了眼珠子，嘴上不說話，心裏嘀咕著“你是怎麽知道的呢？？？”

  “我知道--”

  老謝搶答著--

  “長在哪兒？？？”

  靈聰步步緊逼，不給老謝思考的時間--

  “肚臍，應該是--！！！”

  “什麽顏色的？？”

  “是紅色？黑色？”一臉愁容，就連鼻子、眼睛都跟著使勁--

  “到底什麽顏色！！！”

  靈聰的語氣很犀利，也可以說是在逼著要答案--

  “具說是黑色--”

  “具誰說？？？”

  靈聰看著呆若木雞，像是被嚇到的老謝，他眼裏浸出淚花，眼神迷離，好像想起什麽傷心的往事一般。

  粗糙的大手習慣性地搓了把臉，語氣變得也不一樣了“我當時急著辦事兒--，也沒看得太清楚--”

  “辦事兒--”

  老謝說得有點不情願，臉還有點紅了--

  “五十多歲的男人，什麽沒見過啊？怎麽還像個小青年一樣，對那事兒那麽敏感呢？難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