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哭，壞事做的多了，你也就會哭了！”

  蔣小凡一點也不同情汪玉昆，恨不得再添把火--

  靈聰不說話，臉上露出詭異的微笑，正得意著，瞥見蔣小凡瞪圓的大眼睛不是好眼神地瞄著自己，看上去惡狠狠地，靈聰嚇得慌忙收起笑臉，沒事兒人一般--

  “心大，那家夥都壞冒水了，本以為你是個好人，沒想到也是個沒心肺的，忘了你自己在劉剛麵前的允諾了嗎？還要替人家申冤，就你這態度還？？？”

  蔣小凡一臉不樂意，是真生靈聰的氣了--

  靈聰是啥人啊！能瞧不出來嗎！

  “汪玉昆，你別貓哭耗子假裝慈悲了，瞧你幹的好事兒，自己還不想法彌補一下子，非得等到那些冤魂來找你不成--”

  靈聰嘶喊著--

  蔣小凡點著頭，看上去很滿意這波操作--

  “就是，你也不想法彌補一下子，人家死得冤枉，到現在也沒找到真正的凶手，警察還想著稀裏糊塗地把案子結了，若是真的有冤情，汪玉昆你可就是個罪人了！！！本是因為你的原因才引發這一連串的事情，你是不是得出點力啊--”

  蔣小凡講得很賣力氣，汪玉昆頻頻點頭，像是聽進去了--

  “既然你也認可，怎麽辦吧？”

  “你們說咋辦？？？”

  “你不是有個同學在警察局嗎？打電話問問他詳細的案情--”

  “誰？你說那姓梅的？？？”

  “啊，難道你還有別的同學從事警察行業嗎？？？”

  “不行--”汪玉昆連連擺手，一臉嫌棄地晃著頭，就是個拒絕。

  “怎地呢？”

  “那小子六親不認，如今正在升職的當口，若是找他辦事兒，他要扒成皮的，我可不想因為外人同他打連連--”

  “外人，誰是外人？要說外人，我和靈聰才真的是那個外人，那個服務員我們不熟悉，也沒坑過人家，我們為什麽要管這事？？？”

  盯著汪玉昆，問著。

  “誰曉得你倆為了啥？？？”汪玉昆撇著嘴還是一臉不屑，“我看你們是閑的！！！”

  就這一句話，惹毛了靈聰，上來就是一拳，也管腦袋、腚地，就是個打--

  “打人呢，怎麽還？？？”

  剛開始汪玉昆還能抵抗個二三下，再後麵就徹底淪陷了，任憑鐵拳頭上下左右攻擊，他是一點招也沒有--

  杵在一旁邊的蔣小凡，看得手也癢癢了，也跟著一起揍，兩人像是事先商量好了一樣，都不往臉上打--

  打過癮了--

  靈聰衝蔣小凡使了個眼色--

  “別、別，別打了，正事兒要緊，聰兒你消消氣啊！想把他打慘了嗎！！”

  “饒命，饒命啊！！！”

  汪玉昆鬼哭狼嚎地叫著--

  靈聰還一個勁往上撲，都被蔣小凡生生拽住了！

  汪玉昆感動得差下落淚，心想“關鍵時刻還得小凡出手啊？”想起自己以往對待兄弟的態度，汪玉昆這個後悔啊！那一瞬間，真真的腸子都悔青了！！！

  摸著自己的臉、鼻子、嘴、眼睛，甚至是後槽牙--

  沒有一處出血，汪玉昆算是放心了，渾身酸痛，齜牙咧嘴地正揉著--

  “啪啪”兩個嘴巴，那動作快得出神入化--

  “誰--？”還沒等說完，汪玉昆竟愣住了，張著嘴，一雙眼睛可就不夠用了，因為他清清楚楚地看到--塗著紅色指甲油的女人的小手，雖然動作很快，但那特殊之處還是被汪玉昆逮著了--

  嚇得目瞪口呆，扭頭望著靈聰和蔣小凡--

  兩人跟沒事兒人一樣--

  “有人，是個女人！！！”

  “別嚇唬人！”蔣小凡拉著靈聰的胳膊，掛在他身旁--

  “我看見了！！！”

  “許是那個服務員來找你來了！！！”

  靈聰的話，讓汪玉昆陷入了恐懼之中--

  蔣小凡斜眼瞧著，汪玉昆的臉都沒有血色了，蒼白著，嘴唇都青紫了，抖個不停，嘴裏喃喃自語，看嘴型像是在祈禱--

  蔣小凡推了推身旁若無其事的靈聰--

  “那女人來了，渾身是血，披頭散發地，來找那個害她失業、辱她清白的人來了，來伸冤來了--”靈聰清了清嗓子，故意大聲些“有冤的找冤，沒冤沒仇的人你也別禍害我們--”

  說完，推著蔣小凡，拉開了車門。

  “這是要下車啊！！！！”

  汪玉昆雖然大腦不靈光了，但這點心眼還是有的，一看車門被打開了，就知道靈聰和蔣小凡不想與自己‘同流合汙’，更別提同甘共苦了！--

  “別走，別--走！！！”

  叫著--

  蔣小凡的一隻腳可就下去了，也大叫起來，就聽“啊--”

  拉著長音，兔子般跳上車，重重地拉上了車門--

  “啊--”隨著蔣小凡，汪玉昆也叫喚著，他真是被這聲音給嚇到了，也可以說此時的汪玉昆心涼了半截--

  “呼呼--”兩人不約而同，捂著胸口，喘著粗氣--

  “看哪兒！！！”

  靈聰指著不遠處，嚎叫著--

  汪玉昆捂住了眼睛，本來不打算再睜開，可就是好奇，想知道出了什麽事情--

  一點一點挪開手，看向外麵--

  霧氣鑿鑿地，四下看不清--

  一看沒啥！這汪玉昆膽可就大了，將臉貼在窗上，直勾勾望去--

  霧一點點加重，四下彌漫，眼前已不在是樓房與草坪--一條長長的隧道一直延伸到遠方，看不到頭，但卻界限分明，像是電腦設計的一樣，有邊有沿、有深有淺、還有棱有角，但就是沒有邊緣，一眼不見底，呈錐形體散開--看得見越遠處口子越小，兩條線像是在聚集一般，但就是看不見重疊--

  “有人！！--”

  汪玉昆自言自語著，也沒想起來害怕，眼睛盯得更賣力了些--

  一處最耀眼處，團團青霧成堆成團地移動著，密密麻麻地分不清楚有多少個個體，隻是小團變大團著，非常有規律地變動著，像極了天空中的雲海，隨著風伴著氣浪襲來，快速移動著，很快到了眼前--

  看清了

  哪是什麽去團？？？

  一雙腳現了出來，很小；很快，白嘩嘩一塊，看清了手，雪白雪白的，那紅紅的指甲格外醒目--

  “天哪兒？是她--”

  汪玉昆顯些暈厥--

  一張蒼白的臉露了出來，不是別人，正是“她”。

  一個女人的身影隱藏其中，伴隨著霧氣上升著，看得清穿著白衣，可那身上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