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地？一個不夠，難不成你還害了幾個不成嗎？？？”

  蔣小凡怒氣衝衝，話語也開始尖酸刻薄著，可能不解氣吧！一個健步邁上前，舉起的雙手顫抖著，被靈聰一把拉住了--

  此時的汪玉昆：

  一對大眼珠子提溜亂轉，透過黑眼球似乎都能看見裏麵了，左一個右一個的鬼主意不經意間流露出--

  別人是猜心，這靈聰倒是好，專盯人家眼睛--

  “眼睛是心靈的窗口嗎？”

  汪玉昆臉上的表情值得尋味，麻木中帶著一絲恐懼，就是沒有愧疚--

  生氣，非常的生氣！！！！喝道“汪玉昆！！！！”

  靈聰有點歇斯底裏--

  “媽啊！”叫得直叫媽的汪玉昆此刻大腦一片空白，事先想好的這計那計的也都忘到了九霄雲外！！！

  “你---”

  指著靈聰，剛想訓斥--

  “燈怎麽都亮了！！1”

  蔣小凡大叫著。

  小區裏的路燈不知怎地突然間都亮了，亮得有些刺眼--

  “怎麽回事兒？”

  望著靈聰，蔣小凡等著要答案--

  “我怎麽知道，你問我！”

  靈聰也有點懵，盯著自己的手指頭，心裏可是鬧騰開花了--

  “是我，弄--亮---的！~這怎麽可能呢！！！”

  嘟囔著。

  也不清楚是自言自語還是在向蔣小凡解釋。

  氣氛一下子就嚴肅了起來，夜晚的涼風陣陣襲來，蔣小凡抱著膀子，突然覺得有點冷了。

  “嗨！！！那是物業值班的老頭弄差了，他晚上睡不著，時常弄混的，天不亮他就以為是亮天了，有時大白天的他又覺得是黑天了--”

  汪玉昆說得振振有詞，眼睛瞄著靈聰，眨巴著--

  “可能！！！”

  靈聰附和著直點頭，第一次同汪玉昆穿“同一條褲子”，可不是因為信任他--因為蔣小凡不錯眼珠地盯著自己，都快盯到肉裏了，實在沒招了，總不能自己不清楚的也瞎咧咧吧！再說就算知道怎麽回事兒，也不能往出說啊，哥們是哥們，可還是要留點神秘感的--

  靈大少心裏是這麽琢磨的！

  “什麽可能，就是！！！”

  汪玉昆的話異常堅定。

  “這小子，這麽急著否定我，準是沒憋好屁！！！”

  靈聰把汪玉昆看得透透的！

  “那就好，我還以為鬧鬼了呢？？？”

  “切！！！”

  汪玉昆臉上露出鄙視的微笑--

  看見汪玉昆那副死相就氣得很，蔣小凡可忍不了了！！！

  “鬧鬼也是來找你的，三元裏那個被你坑了的服務員來了--”蔣小凡手指著遠處。

  汪玉昆激靈打個寒顫，順勢望去，四處的燈全部亮起，可偏偏那一處卻暗得厲害，影影潮潮中有亮光，像是有人在甩頭發一樣，很用力，都聽得見“呼呼”的風聲，聲音很近，近得渾身也跟著冒涼氣了！

  “媽啊！！！”

  大叫著，汪玉昆躲在靈聰身後，扯著衣衫，拽得緊緊的。

  “樓下是誰？狼嚎鬼叫地，是哪個雜種，自己不睡攪得別人跟著吃瓜螺--”

  燈可就亮開了，一家、兩家、三家地--，沒多時，可就連片了--

  “媽啊！你倆倒是行了，作完就走沒人認得，我還怎麽住這兒啊？？？”

  害怕歸害怕，汪玉昆還記得自己住這兒呢！！！

  “叫你哪兒！！！”

  蔣小凡的一句話，嚇得汪玉昆撒腿就跑--

  怎麽回事兒呢？？？？

  原來啊--

  靈聰抬頭注意到汪玉昆家的燈也亮了起來，好奇嗎？就多瞧了兩眼，這一看可把靈聰羞得怕了，一個女孩赤裸著全身，一絲不掛地站在窗前，披散著頭發，手裏拿著口紅，還在哪兒抹呢？一張血紅的大嘴，看得清清楚楚--

  “媽媽--”靈聰也叫出了聲，他可不是因為害怕，是那女孩扭動著身體，就連私密處都看得清清楚楚的。

  靈聰瞬間閉上了雙眼，怪自己“為啥什麽都能看見？為什麽眼神這麽好呢？”

  覺得對不起小碟，有點背叛了她的感覺，伸手拉了拉蔣小凡，往上麵指去--

  蔣小凡當然啥也沒看見了，見靈聰一個勁捂眼睛，又是晃頭又是比劃著-，心想“這是又抽那陣子邪風啊！！！”

  自己搞不明白了，就去拉汪玉昆--

  汪玉昆心裏一直惦記著那個黑暗之地，蔣小凡一叫，他一扭頭，也不知道怎麽就那麽巧，目光正好聚在那一處--

  那個長發女人突然現出原身，一身白衣。翩翩起舞著-揉了揉眼睛，細看--“媽啊！會飛！！！”那個白衣女人像道閃電，眼看著就到自己跟前了--

  汪玉昆大叫著，跑開了，蔣小凡本來膽就不大，見汪玉昆那樣，以為他中邪了，拽著靈聰的胳膊，硬拖著他也跟著跑--

  氣喘籲籲的汪玉昆上了自己的車，蜷縮著--

  “開門！”

  蔣小凡叫門，叫了半天，汪玉昆再三確認是靈聰和蔣小凡後，才開了車門--

  “到底出什麽事兒了？？？”

  不等二人開口，汪玉昆自己就問上了。

  “三元裏那個女孩死了？？？”

  “哪個？？？”

  朦朦朧朧中有種意識，但又不太敢確定，汪玉昆問著。

  “就是那個你認為偷了你東西的可憐女孩--”

  “怎麽死的？？？”

  “跳樓了！！！”

  “呼呼”很大口地喘著，捂著自己的胸口，汪玉昆臉上竟露出一絲邪笑，“還好！謝天謝地，不是因為我！！！”

  “就是因為你！！！”屁股還沒坐穩的蔣小凡瘋了一般，一拳打在汪玉昆身上。

  小汪老師被打得驚住了，沒還手，但盯著蔣小凡，有點懵逼！

  “不是因為你坑人家，人家能被辭職嗎？不辭職，能被強暴嗎？不被強暴，好好個姑娘能想不開跳樓嗎？？不是因為你是因為誰？汪玉昆，我可告訴你，你是害死這女孩的第一個罪魁禍首，你明白不？？？”

  蔣小凡是真急了，汪玉昆一個勁地“啊-----”著，就是接不上話，他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麽，本來覺得與自己無關，可蔣小凡一痛扣帽子，汪玉昆也覺得自己罪大惡極了--

  看著窗外，汪玉昆突然

  “嗷嗷-----”

  哭聲很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