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這個給你！”

  見麵就送禮，這讓靈聰有些驚喜。

  “這是我特意給你買的，你不是要當爸爸了嗎，這個哄小孩很好用的--”

  “爸爸，啥意思？”

  靈聰雖然懂得不太多，但當爸爸這可是一件大事，自己還沒糊塗得連這個也不懂。

  “啊，啊，那什麽？”胖子支吾著--

  “你是想說我結婚是吧！”

  想起老靈說的要和小碟結婚，然後生個大胖小子的事，靈聰的臉還有點紅了，有些不好意思，第一次當著一個陌生的姑娘麵說私事，也是不好的！

  “啊，對對對！”

  張楚橋借坡下驢--

  心裏卻很氣，想著“費了那麽大力氣，怎麽能讓葉小碟如魚得水呢？”

  靈聰說結婚，張楚橋就知道一定是和葉小碟，這個癡憨的哥哥美滋滋的樣子，爆露了他有多愛那個女人，看著讓人氣憤！

  本來還想著自己也會有點機會，哪承想不但連麵都見不到，就是見到了人家也不記得自己了。這還不是最讓人生氣的地方，就是看不慣葉小碟一臉嬌弱，賤嘻嘻的樣子，動不動就暈倒，讓個男人背著，也不知道是遺傳還是怎麽地。

  楚橋竟然想起了另一個女人，也是這樣迷惑男人的--

  看著靈聰，見他一門心思玩著小孩的東西，像個心智還沒長成的孩子--

  “對啊！我為什麽不這麽做！”

  一個有趣的想法在腦子裏來回翻滾著--

  “哥，你是要和葉小碟成親了嗎？”

  見張楚橋表情很怪異，像是有什麽心事的樣子，靈聰機械地點頭“嗯”著。

  “你們恐怕成不了的！”

  語氣很篤定。

  “為什麽？”

  靈聰也不玩了，站到女孩麵前，表情有些緊張，質問著。

  “葉叔，也就是葉紹文教授是不會同意的！”

  “可我爸說兩家已經商量好了！”

  “那老頭騙你的！”看了眼靈聰，見他一臉懵逼，苦笑道：“他不是你親爸，你知道吧。”

  說得很自然，一點也不膽怯，好像知道事情的真相一般。

  “你怎麽知道的？”

  “這又不是秘密，人人都知道，隻是你一個人不知道而已。”

  故意說得很輕鬆，盯著靈聰，見他一點也不驚訝，像是早就聽說過一樣。

  “你能告訴我嗎？”

  “你想知道什麽？”張楚橋明知故問，故意撒大網，鉤大魚！

  “關於我的身世，還有我媽媽--”

  “幹嘛不問靈伯海，他可是什麽都知道的！”

  張楚橋的小眼睛眯成了一條縫，答案早在自己心裏，一向善良的靈伯海怎麽可能把汙水潑到自己最愛的女人身上呢？

  “我爸他是不會說的！”靈聰好像有些為難，都說家醜不可外揚，可現在看來不揚也不行了，全天下都知道的事，隻有他自己一個人傻傻地--

  “老靈頭，你活該，你？”

  張楚橋恨得牙癢癢，本來還挺同情老靈頭的，這一輩子活得雖然夠高尚，但要論窩囊，男人堆裏也就他一個了，眼見自己的女人撩騷別的男人，他竟然無動於衷，說得好聽點是相信，說得不好聽了那就是窩囊，公開讓人戴綠帽，還戴的那麽開心，也是沒誰了？

  “該！！”

  “我同情你，我就得遭罪！”

  麵目猙獰的楚橋，心裏也是很糾結的，可一想到那個女人拋來的媚眼，還有那個和自己很親，但卻為了私情恬不知恥的男人，心就涼了半截--

  “還好哥哥不象她們那樣！”看著靈聰，心裏就高興，陽光帥氣總是能治愈自己的暴脾氣，隻可惜，此生不能嫁給出他。

  張楚橋心裏也很亂，麵前是自己最喜歡的男孩，可另一處--葉小碟同那女人如出一轍的笑容，讓人厭惡--

  “哥，你可別怪我，我是不會讓你娶葉小碟的，哪怕是王娜、或者其它什麽女人都行，唯獨葉小碟不行！！！”

  心裏暗暗發誓--

  “哥，你想知道真相嗎？”

  “沒人告訴我真相，都怕傷害到我，就連小碟也是這麽想的！”

  話裏話外有些無奈和埋怨，張楚橋聽出門道了。

  “她哪是怕傷到你啊！--”

  張楚橋眨巴著小眼睛，不時地瞄著靈聰，見他也沒太大的動靜，心裏也就猜了八九不離十，苦笑道“說了，她是怕得不到你？”

  話說得有些直接--

  靈聰有些毛了，指著楚橋，喝道：“你別說小碟的壞話，這個世上我最相信的人除了我爸就是她--”

  “可他們都是不告訴你真相的人！”

  “當然，小碟也不知情，可她爹--葉紹文是最知道真相的人，他說了嗎？啊！沒有？誰都不說，把我們當傻瓜一樣，媽媽也是如此，就忍著，直到忍不了去世，嗚嗚！！！”

  張楚橋歇斯底裏，抓狂著，還掉下了眼淚，好像痛苦與她息息相關--

  “她怎麽這麽激動？”

  靈聰心裏有了疑慮，但這丫頭的話句句在理，本來想著直接走人，可好奇的心驅使著自己要留下來，搞清楚一切--

  “他想聽，看來這招是有用的！”

  楚橋心裏是這樣想的，本來情緒是真的，隻是自己把順序顛倒了一下，把平常說的話安在了別人身上，沒想到--效果竟然異常的好！

  “你要是真的想知道，我就都告訴你！”

  張楚橋沒有正眼看靈聰，內心深處有些不安，但心裏卻很自信，是對靈聰很自信！

  火都燒得旺了，想撤下來哪兒那麽容易！！！

  靈聰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隻是呆呆地，不知道在想什麽！

  “時候到了，不能再抻了，這家夥明白了就不好辦了--”

  打定主意，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想說的一股腦和盤托出，還加了些色彩，不時地變換著語調，繪聲繪色地--

  靈聰頓時覺得渾身癱軟，坐在地上，也不管贓不贓，一切看似都不重要了--

  腦子裏全是那個人對自己說過的話，還有張楚橋描繪的場景--

  “真的嗎？你說得是真的嗎？”

  說話都沒力氣了

  “真的，我對天發誓，如有半句假話，讓我--”

  “不用了！”

  拖著疲憊的身體，靈聰搖搖晃晃地上了車--

  張楚橋一直目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