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黑看上去異常興奮，挺大個男人，手舞足蹈著，美出了鼻涕泡，盯著葉小碟，就是看不厭。未來的一切似乎就在眼前，一個白白淨淨，胖乎乎、非常可愛又絕頂聰明的大胖小子，正圍著自己身前身後地叫著“爸爸！”

  “象，真象！”

  “誰象？”

  “象誰？”

  看著大哥走火入魔一般，兩個兄弟忍不住好奇地問著！

  “啪啪”伸手就是兩拳頭，一人一槍。非常掃興地吼道“滾滾！壞了我的好事！”

  兩人向後退著，誰也不敢再多言一句。

  葉小碟心裏怕極了，流氓竟然對自己的學曆如此感興趣，真讓人納悶，仔細琢磨著他的話“兒子，基因--”

  “壞了，這是不準備放我啊，莫不是要把我囚禁--”

  “三年、五年、十年，再不一輩子”

  “新聞裏經常有女人被關到小黑屋裏，給人家傳宗接代--”

  想到這些兒

  “完了，完了”額頭都急出汗了，“都怪那個死汪玉昆！”

  “我才上大一”

  葉小碟隨口一句話，矮黑立馬消停了許多，詫異地看著葉小碟，自語著“我看年齡也不大--”

  扭頭瞅著汪玉昆，見他搖晃著腦袋，“我騙你的，騙你的？”

  也許怕小碟吃虧，汪玉昆這次是喝出去了！

  “耍我，你！”不容多說，“咣咣”就是喘，還專挑傷過的地方使勁，汪玉昆咬緊牙冠就是不求饒，也不敢還手！

  “媽的！”

  可能打累了

  矮黑倒也消停了。

  一屁股坐到原位，看著葉小碟笑嘻嘻說道“你就是不識字也沒關係，咱倆中合一下，未來就有希望！”

  “糟了！這還躲不了了？”

  葉小碟有些坐立不安了，雙手合十，心裏默默祈禱著“聰哥，快來救我！”

  小碟怕，汪玉昆更怕。

  “接著講！”

  矮黑命令著。

  汪玉昆想著要拖延一點時間，就故意放慢了語速

  “我們不是去打球嗎？其實，我兜裏隻有150塊錢了，我從家裏一共翻出來1150塊，那1000給了你們--”

  汪玉昆手指著矮黑，生怕他不明白“你們”指的是誰。

  “啥玩意？”

  一聽這話，矮黑“蹭”一下又穿了起來，奔著汪玉昆就去了--

  “完了！準是閑我講慢了”

  汪玉昆的小心髒“蹦蹦蹦”跳個不停，嚇得腿肚子都抽筋了。

  “你說--給多少？”

  “啥？”

  “錢！”

  “150！”

  “我問你給霍風多少錢？”伸出腿又踢，嘴裏念著“你個笨蛋，聽話都聽不明白？”

  沒等那腿抬高呢，汪玉昆大聲叫著“1000塊錢，是霍風自己要的數！”

  老挨打，汪玉昆學聰明了。

  矮黑抬起的腳收了回來，罵著“這個雜種，敢扣老子的錢！看我怎麽收拾他”

  “哥！打電話不？”

  會來事兒的手下遞過手機，矮黑一把推開，說道“先饒他幾天--畢竟要看華哥的麵子！”

  汪玉昆聽得真真的，心想‘有門，或許要得救了’，心裏盤算著--

  “講，接著講”

  矮黑好像很感興趣，一個勁催著--

  “我兜裏不就100多塊錢了嗎，眼看著就全花完了，我買了幾瓶水--”說到這兒，汪玉昆停了下來，看著葉小碟，象是在祈求原諒--

  “水！怎麽地？下藥了？”

  “不是，哥，我可沒那麽不是人！”汪玉昆急得冒汗了，本來就夠損的了，他可不想小碟對他誤會的更深。

  “不是，你停什麽？看她幹什麽，講不就完了。”

  矮黑開始不耐煩，看地上有個小石頭，順手撿起，“啪”扔向汪玉昆--

  準！

  這手太準了，不愧是流氓出身，不偏不倚正中汪玉昆前額，就聽他大叫一聲，疼得呲牙咧嘴地，伸手揉著，不揉倒好，片刻工夫就出了一個大包。

  汪玉昆心裏這個狠哪兒！想著‘保命要緊！’臉上也不敢露出絲毫不滿，不敢耽擱，講著--

  “我買四杯水，一人一瓶，剩下的我揣兜裏了。他們先進的包房，我借著上廁所工夫去前台先點了兩瓶高度白酒。

  “本來蔣小凡喝不了那麽多，但我嫌他礙事，就一個勁地勸他喝--”

  “你喝沒？”

  矮黑象是在替小蔣打不平，質問著汪玉昆。

  汪玉昆眼睛滴溜溜轉著，小聲“嗯！”著。

  “一瓶白酒，一斤下肚，蔣小凡就人事兒不醒了。”

  “你也不能喝酒啊？為啥一瓶你沒事，蔣小凡就不行了呢？”

  葉小碟好像看出來什麽了，見汪玉昆閃爍其詞地，猜到裏麵一定有貓膩。

  “我，我！”

  汪玉昆支吾著，‘我高興，能喝了’，辯解著。

  “這小子心眼不少，一定是耍了手段”

  美女的話提醒了矮黑，指著汪玉昆，命令道“扒了他的皮，叫他扯謊！”

  兩個嘍囉一湧而上，擦拳磨掌地，早就看這小子不順眼了。

  “別，別別”

  “我說”

  “我提前把酒換了！我兜裏揣著水，我喝的是白水，而蔣小凡喝的是酒！”

  “你，真他娘的損！”又一塊石子扔過去，這次沒能擊中，被汪玉昆躲開了。

  “就這損友，還能交？”

  矮黑總結著，話是說給葉小碟聽的。

  “說！”看都懶得看汪玉昆了，矮黑命令著。

  “後來，我就讓小碟一個人回家，說自己要送蔣小凡--”

  “送了嗎？”

  手下問著。

  “這不，有咱們這個計劃嗎？”汪玉昆賤嘻嘻地套著近乎，見沒人愛搭理他，繼續說道

  “我就把小凡自己放到酒店了，反正他一個男的也出不了事.”

  “付錢了嗎？飯錢？”

  另一個手下象是聽過癮了，想到汪玉昆提到隻剩150塊錢了，關心著飯錢。

  “對啊，你不是沒錢了嗎？怎麽付得--”

  矮黑逼問著。

  “我，我，”還想折話，但看著那三個爺不是好眼神望著自己，汪玉昆打消了說謊的念頭，說道“走前，我叫服務管蔣小凡要錢--”

  “得，一箭雙雕！”指著汪玉昆，矮黑罵道“你真是個損種，和你那個同學他媽的一個德行！”

  一見矮黑主動提霍風，汪玉昆心想“機會來了！”

  “大哥，既然你們都是朋友，我和霍老大又是老同學，你能不能--”手指著葉小碟和自己，怯生生問道“放了我們！”

  “霍老大！老子不認識什麽姓霍的雜種！”

  “還放了，你們？”

  “哈哈哈哈--哈哈哈！”

  矮黑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