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私通
作者:微微清涼      更新:2020-12-15 15:39      字數:2174
  三日後清晨,北院。

  程程情況終於好了一些,允許旁人探視,白雪耐不住性子,當即就拉著幾位夫人一同去看望程程。

  “我苦命的妹妹啊。”一進屋,白雪眼淚就撲簌簌掉下來,聲淚俱下地撲到程程床邊,“沒想到姐姐那日隻是隨便一提,竟然害了你。”

  襄陽也一副淚眼婆娑的模樣,隻是她這淚水落得可比白雪情真意切得多。

  白雪那副模樣甚是誇張,也隻有程程這個傻得才肯信。

  來來回回地噓寒問暖幾來回,白雪問道:“聽說妹妹是惹了王爺不高興?”

  程程提到這個臉就蒼白起來,她這三天來一思及這事腦子裏就全都是王爺那日赤紅雙眼,失去理智的樣子,看程程嚇得發抖,白雪也明白她是真的受了驚嚇,忙安慰道:“聽說王爺昨日也來慰問妹妹了,想必他氣來得也快去得也快。”

  不說這個還好,聽到白雪說這事,她眼睛立馬蓄滿眼淚,顫聲道,“是。”

  昨日樓君炎來說是來看望她,態度卻冰冷得如同寒冰,先是就前日一事道歉,接著又命青檸拿來她寄給娘家的書信。像看一堆廢物一樣看著她。

  男人冷笑道,“你哪來的膽子,敢去打她的主意?”

  他自己都慌張無措,不知該如何對待的人,她季程程竟然也敢胡亂造一封來曆不明的情信,一些齷齪物件,就想要陷害於她?

  “本王料想這大概和白雪也脫不開幹係,警告她,慕之遙可不是你們想動就能動的人。”

  “王爺發現那封信是我寫的了。”程程打出了個哭嗝,“還說……也告訴夫人您,王妃不是我們隨便就能動的人。”

  白雪被嚇出一聲冷汗,她吞吞吐吐道:“我隻是想讓王爺看清這個女人……我有什麽錯!”

  一直在一旁不作聲的襄陽冷眼聽二人說話,心中冷笑。

  這些傻子,做這種事還敢留下馬腳,王爺不拿她開刀,還能找誰。

  回去路上,牧歌奇怪地同襄陽說,“奴婢聽說王爺那一日差點掐死了程程夫人,隻是這麽一件事至於鬧成這樣嗎?”

  襄陽隻說,“王爺的心思,我們休要亂猜。”

  她已經漸漸發現王爺情緒似乎哪裏不正常,身體也越來越差,她偷聽王爺與扁鵲他們的密謀也能猜到一二,接風宴那天晚上的事,絕對不是程程惹王爺生氣這麽簡單。

  不談此事,襄陽問:“我們今日約好的人,可來了?”

  牧歌道:“請來了,夫人現在就可以秘密前去。”

  王府外,鬧市。

  兩個身子嬌小的女子隱藏在寬大的黑色鬥篷之中,街上來往行人,車水馬龍,她們並不引人注意。

  鑽進一間大隱於市的屋子,她們推開密室的門,靠牆坐著。

  這密室裝潢並不如旁些屋子一樣,四麵無窗的黑色屋子,隻有角落點著幾根蠟燭,東牆上一扇門緊緊關著,另外還開出一個小洞。

  小洞男子拳頭大小,剛好夠襄陽伸出小半截胳膊。

  她們等了好一會,一個人坐在牆那邊,同襄陽問聲好。

  那人隻叫她夫人,二人是黑市中行的交易,包括商家,無人真正清楚兩方的來曆。

  請來的那郎中聽聲音大概是個五十歲上下的老者,兩根手指搭在那秀麗小巧的手腕之上,半天沒說話。

  “我們夫人怎麽樣了!”

  那邊的老者又確認了一便,可惜道:“回夫人,沒有懷孕的跡象。”

  牧歌急了:“你怕不是個庸醫吧,都幾回了,怎麽可能還沒懷上。”

  襄陽也沒什麽好脾氣,瞪了一眼牧歌,示意少言為妙。

  襄陽不說話,牧歌也不敢挑起話頭,隻敢在王妃身邊亦步亦趨地跟著。

  她做的不是什麽光明正大的事,隻敢在外麵重金找人秘密把脈,想起自己還要低聲下氣,做著樣子去找那個惡心人而不自知的樓度蕭,襄陽心中不禁惡寒。

  若不是為了這個王妃之位,她何須如此!

  “夫人,要不您看這事就算了吧,誰知道四皇子那人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加上王爺……”

  她襄陽決定好的事不是誰都能輕易撬動的,豈有隨便說不幹的道理。

  “我手上也有他的把柄,他不敢怎樣。”

  再者說,四皇子與三皇子妃私通,若是說出來對誰都沒有好處,她做得嚴絲合縫,說能發現得了。

  她低頭看自己細瘦的手腕,青紫色的血脈紋路清晰,跳動的脈搏邊是一顆黑色的小痣,她皺眉,思索著來回撫摸。

  “在東郊最後有人發現陳雀的蹤跡?”慕之遙皺眉,心中思緒萬千。

  之前聯係陳雀查秋日圍獵的事後,隻見過幾次麵,就再也不見他的蹤跡,去家中問時發現他妻兒住著的屋子已經人去樓空,問鄰居也隻說是回滄月了。

  她各邊都派人仔細排查,陳雀一家人出了南冥竟然如同魚入海洋,無論如何也查不到下落,另一邊她著手在城中各處打聽,隻打聽到東郊,就再也沒有後話。

  “那還怎麽查得下去嘛!”慕之遙煩惱得撓撓腦袋,一頭栽進床上,一點也沒有在意形象的意思。

  “奴婢看這事就到這吧……依奴婢看,一定是白雪夫人她們幾個聯手陷害王妃,結果半途把自己栽了進去!”

  “她們……”

  慕之遙也覺得這事大概就是這回事,隻是其中細節又很讓她在意。

  王爺那之後對她就愈發疏遠,究竟是因何而起,她下意識覺得和自己錯失了大部分有關。

  “不想了不想了,反正那人現在和誰都能如膠似漆,隻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啊……”慕之遙蹺著腿躺在床上,往嘴裏丟葡萄。

  “王妃不要瞎想……”流螢看慕之遙這樣的動作,擔心被葡萄卡住了,焦急地想要拉慕之遙起來。

  “哎對了流螢,你知道前幾日北院出了什麽事嗎?”

  慕之遙這幾日都在追查陳雀的事,沒有心思去問那晚發生什麽,加上自己似乎又被其她幾位夫人全當成了敵人,孤立之下對她們的事絲毫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