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老沒注意，錢老倒是一眼看到了，那可是明啟明先生才有的生息丸，外麵想買都買不到，可以活躍腦神經的。

  當時這位老師就是明啟明先生給自己介紹的，錢老想著是明先生給自己介紹的，抱了五成的信任，後來則是一步步被對方給徹底征服了。

  現在對方又拿出明先生的生息丸，那可是實錘了，確實是那位老師不錯了。

  錢老的心情又激動又複雜，簡直難以言喻。

  他之前也做好了準備，對方可能年紀不會太大，但是他頂多能接受的就是盛晗景，二十幾歲的年紀，誰能想到竟會這麽小呢？

  錢老在心中一長聲感歎。

  錢老並不知道，盛漾給歐葉吃的藥丸，並不是明啟製的，而是她親手製作，想當初，這生息丸，還是她教明啟的。

  而她製作出的，更加醇厚濃鬱，明啟做的都比不上。

  “果然是您。”錢老都用上了敬詞，令身邊的楊老虎軀一震，恩師是怎麽回事？竟對這樣一個小姑娘用敬稱。

  “嗯。”盛漾坐著，竟毫不客氣地應了一聲。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楊老的腦袋左轉一下，右轉一下，完全看不分明現在的局勢。

  “這位是我的老師，之前我很多音樂都是經過了她的指點。”

  歐葉吃了生息丸，很快醒過來，但是聽到這句話，仍然不敢動彈，連眼睛都不敢睜。

  他一定是腦袋砸壞了，還在發夢，爸爸怎麽會是錢老的老師？

  楊老震驚得不得了，“難道她就是那位您提起過的……”

  見錢老點頭，楊老汗顏，他是做了怎樣的蠢事？

  默默低下頭，“盛漾同學，我以後不會再來找你了。”

  錢老眼巴巴地望著盛漾，再也沒有了來時的盛氣淩人，“老師，您能把我從黑名單裏拖出來嗎？”

  “不能。”

  “……我出雙倍的價格。”

  “不能。”

  錢老恨恨地看了一眼不成器、反倒還給他添麻煩的弟子，一咬牙，“五倍。”

  盛漾拔腿就準備走，甚至連兒子都不管了。

  “等等——”

  盛漾勾了勾唇，楊奶奶討價還價那一套還真管用誒，屢試不爽。

  “十倍！”錢老掐了楊老一把，這多出的錢，可都算在楊老頭上了，楊老抑鬱的低頭，可別的話也不敢說，一切都是他犯下的錯。

  盛漾慢悠悠轉過身，“那好吧，看在錢的麵子上，我就給你一次機會。”

  “！！！”聽聽，老師這毒舌多麽有藝術感，敢情他的麵子還沒有錢的麵子大？

  **

  一班——

  何媛匆匆跑回來了，盛悅立刻抬起頭。

  本來盛悅是很想知道錢老和楊老找盛漾，最後到底是怎樣的情況，可是她親自去，實在是太掉價了，反倒顯得她像是把盛漾看得很重似的。

  於是，她便不算太明顯地提了提，勾起了何媛的興趣，何媛便跑去打聽了。

  何媛悶了一大口水，這才說，“錢老和楊老已經走了。”

  “所以，什麽意思？”盛悅有幾分難以壓製的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