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玲姐
作者:雀馬魚龍      更新:2020-12-15 10:25      字數:3011
  盧一生資助的家庭,真正需要的,我和少安拿出了錢出來,資助,但是那些不需要的,我們一分錢都沒有花。

  老太太終於還是在我們的勸慰下去了養老院,因為有幾個奇葩還真的找上門去了,我們和老太太商量過,把院子賣掉,離開這裏,一勞永逸。

  這一段時間,我這裏終於還是平靜了下來,也沒有新的遊魂上門,也沒有怪事兒臨頭,我們開始了平靜的日子。

  不過少安的日子有些忙,這一段時間上門做壽衣的不知不覺的多了起來,這一個月的時間就接了八個客戶。

  一個客戶就好幾萬,少安小賺了一筆。

  我總感覺這是暴風雨之前的平靜,沒有過兩天,事情就出來了。

  這天傍晚,我們剛吃過飯,門外就走來了一個人,我直接就感覺到了他身上的不對勁兒,他的身體上麵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隱晦味道。

  我站了起來,走了過去,打量一下來人,一個穿著旗袍的女人,旗袍剪裁的很好,顯露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

  麵容看上去也有些驚豔,一種小家碧玉的感覺,她半依在櫃台邊兒上,手裏麵拿著一根銅製的煙鬥,然後抽了一口對我笑了一笑。

  “鬼差令牌在你這兒,那說明之前的主人已經死了是嗎?”

  我拿出了鬼差令牌,放在了櫃台上麵,“您是?”

  她笑了笑,也拿出了一個鬼差令牌出來,放在了櫃台上麵,“你不錯啊!用壽衣店掩護,我是……額,這個鬼差令牌已經認主了!”

  說完這句話她吐出了一股煙霧出來,然後看了看我說道:“你挺有本事的啊!不過你一個活人怎麽讓這個鬼差令牌認主啊!這樣的情況很少啊!難道是……”

  她半依的身體忽然間坐直了,仔細的看了看我,忽然間身體又慵懶了起來:“不對,如果你上麵有人的話,我應該接到通知了啊!不對……”

  我笑了笑,“我也不知道,或許是因為我天賦異稟?”

  “嗬嗬嗬嗬……”她笑了起來,笑的花枝招展的,用手捂住了嘴巴,拿起了自己的鬼差令牌,接著對我說道:“既然你已經是這一片的鬼差了,那你就要負起責任啊!業績是要完成的,看了,你才完成了一個,一年如果完成不了任務的話,那後麵我想保你都保不了。”

  說完她向後麵看了看,目光掃過了張懸少安和常山的身上,眉頭又皺了起來:“你這地方挺有意思的,一條小蛇,一個半人半鬼,還有一個看不出來是什麽?加上你這個鬼差,有意思。”

  “有意思吧!我叫黃彪,請問你……”

  “叫我玲姐就行了,我是柏城市的鬼差統領,你還有三個一樣的同事,改天我們認識一下。”

  “這個可以有,玲姐,說真心話,我也是第一次當鬼差,不知道有什麽禁忌沒有?”

  “這個……好像沒有啊!不過一個活人成為了鬼差,這就不知道了,行了,認識了你以後,我也就沒有什麽事兒了,回頭見啊!”

  說完這句話,把鬼差令牌放在了我的麵前晃了一下,起身就向門口走過去。

  我看著她的背影,一扭一扭的風情萬種,心中也竟然蕩漾了起來。

  “慢走,不送了啊!”等她出門,我補了一句。真的看不見她的身影了,我這才呼出了一口氣,後麵肯定麻煩。

  張懸站了起來,走向我看了看我,“等我過去摸摸底!”

  “那你小心。”

  張懸點了點頭,跟了出去。

  我坐在了沙發上麵,這個鬼差統領說自己負責這個市區,而我應該是負責這一片的鬼差,但是她今天來的目的卻是不知道。

  之前這個鬼差被弄死的時候,我知道它說過上頭有人,好像是它舅舅還是什麽,但是這個女人來了,是不是……

  這東西不得不懷疑,現在我們所在的地方暴露了,等於是我們在明它們在暗處,說起來我們還是有些吃虧的。

  所以張懸跟過去看一下,還是有必要的。

  而我們現在隻能是等待了,不過就算是哪個死去的鬼差上頭有人又能怎麽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還就不信了,就算它跟鬼王良一樣,又能奈何我們怎麽樣。

  一個小時以後,張懸回來了,看到我們期待的眼神的時候,他歎了一口氣:“蟲子跟著呢!我目標太大,怕被她發現,不過最後她走的時候我感覺她是害怕了,而且鬼差統領這個職位我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鬼差往上就是城隍,那有什麽鬼差統領。”

  “那過去幹她?”少安摩拳擦掌的說道:“這一段時間在家裏麵呆的渾身都生鏽了好像,我最近控製電的能力又進步了一些,正想著找個人試試手。”

  我點了點頭:“過去看看也行。”

  長城炮啟動了,常山留在家裏麵守家,我和張懸坐在了後麵,少安開車,鴉天狗還是被放在了後麵的箱子裏麵。

  張懸的蟲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發現了,剛出城,這地方就不能走車了,我感覺就算是是越野性能再好的車,這路也走不成。

  這路也隻夠自行車走過去。

  好在這時候已經是晚上,又是郊外,玉米地裏麵的玉米也長了很高了,就算是路上遇見什麽人,鴉天狗也能藏在玉米地裏麵。

  走了沒有多遠,張懸停下了腳步,“我的蟲子應該就在不遠的地方,好像是要進玉米地裏麵了。”

  好吧!幸虧因為是晚上,我穿了一件長袖衣服,要不然這進去,手臂上不知道要被割出多少的血印。

  鑽進了玉米地裏麵,我跟在了張懸的身後,嘩啦嘩啦的扒開麵前的玉米葉子,但是還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刺撓。

  走了不知道多久,我正想問問張懸靠譜不,他停下了腳步,回頭對我說道:“到了……”

  一口枯井,拿手機往裏麵照射了一下,裏麵很深,往下三四米就看不見了,隻能看見黑洞洞的,再看看井周圍紅磚壘砌的井圈。這個井應該是有些曆史了。

  互相看了看,我說道:“還是我先下去看看……”

  鴉天狗往前麵動了動,我抬手組織了它,萬一下麵的東西對我們沒有惡意,鴉天狗下去鬧出矛盾就不好解決了。張懸在我的身上拍了一張符。

  我直接撐住了井壁,往下麵下了下去。

  手機手電筒開著放在了口袋裏麵,把我麵前的這一片照的雪亮,我往上麵看了看,看見了三個腦袋。

  “有問題沒有?”

  “沒事兒……”我說道。

  再往下下了十幾米,抬頭隻能模糊的看見一個圓圓的井口,而腳下竟然踩到了實地了,麵前也出現了一個洞口。

  一陣戲曲的音樂從這個洞裏麵隱約的傳了出來,而且還能聽見裏麵嘈雜的聲音。

  貓腰進去,剛走幾步,我就看見一個有些幹枯的老人坐在小馬紮上麵,它的麵前放著很多的煙絲,手裏麵拿著一張舊報紙,慢慢的挫著煙卷。

  看見了我的手機亮光,它抬起了腦袋,看了看我說道:“你第一次來最好把燈關了,還有門票有沒有?”

  我心中一緊,它這麽知道我是第一次來啊!

  把手機燈關閉,走了上去,一股甜膩的味道襲來,說不出來的愉快。

  “門票我沒有,不知道門票怎麽賣啊!”

  老家夥抬頭看了看我,它的臉幹枯的不像樣子,皮膚都褶皺在了一起,在這些皮膚上麵老人斑一塊接著一塊,有的竟然都疊在一起了。

  我感覺這甜膩的問道是從它的身上發出來的,可是它這模樣絕對不會發出這麽甜膩的味道啊!所以我屏住了呼吸。

  “嗬嗬嗬,還真的是第一次來,生麵孔,門票五千塊錢,人民幣,現金。”

  我點了點頭,把手腕上的手表拿了下來,“用表抵押,這表絕對值一萬塊。”

  老家夥接過了手表,看了看,把表放在一邊兒,把卷的煙放在了嘴裏麵,對我說道:“有火嗎?”

  我摸了摸口袋,拿出了打火機給他點上了。

  “行了,進去吧!”

  我收起了打火機,那一股甜膩的味道也消失了,看了一眼老家夥的體型,我就往裏麵鑽了進去。

  沒有走幾步,我就感覺一陣心慌氣短,說不出來的難受,臉上也一陣麻木,身體開始不受使喚,我知道我中招了,趕緊撥出去了少安的電話,沒有等電話接通,我一頭就紮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