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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0曆史的天空0      更新:2020-12-15 08:02      字數:4878
  建安五年(199)年末,袁熙一眾在經曆了一年的戰役遊走奔波,廝殺輾轉,衝破了重重的險阻之後,終於成功的回到了河北袁氏的根據地——鄴城。

  古語有雲:通京師者必有居關,而居關之路必有雞鳴。

  鄴城雖算不得京師,但規模之大,城池之廣,人口之眾,卻也是不遜於古之任何囯都,在某些地方,比之兩都:洛陽和長安,甚至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自打官渡之戰到如今,掰著手指頭算起,這一路的輾轉遷移時日當真漫長,袁熙不知不覺,竟是整整過了一年的時光!

  如今堪堪看到鄴城那巍峨高聳的城牆,在烈陽下的照耀下,散發著強烈的金光,其厚重古樸的古典氣勢,令人忍不住心生敬畏,確是好一座大城啊!

  “終於啊,到家了!”袁熙騎在馬上,張口仰天的長吼一聲,以釋胸中激蕩情懷。

  這次袁熙回許都處理完政務後,把曹節和夏侯輕衣給接到了老巢鄴城。

  在他的身後,許褚與祝公道也是感慨萬千,心情激動難以遏製,二人互相對望一眼,都望到了對方眼中那一抹難以掩飾的喜悅感懷與豪情壯意。

  在中原溜了好大的一個圈,不但沒有丟卻性命,還囫圇著回到故土,這對於他們來說,卻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縱然二將早已將生死置於度外,但此時此刻,他們卻依舊是有著一絲無法用言語去表述的感慨。

  人生如此,當不複求!

  除卻主要人物之外,袁軍的將士們也都是心情激蕩昂揚,有的心誌脆弱點的,甚至是還落下了滾燙的淚花。

  此時此刻,眾人當中,有些人的心內是忐忑不安。

  在袁熙身後的馬車上,夏侯輕衣的臉色有些煞白,身體焦躁的來回扭動著,一雙精致的小眼左右四顧,視線飄忽無定所,正好映射著她現在的亂麻成團的心情。

  雖然此前的夏侯輕衣已是抱了隨遇而安的態度,但歸根結底,她畢竟是姓夏侯的!

  袁氏與曹氏,目前是不共戴天的仇恨,雖然袁熙本人對她不錯,從來沒有什麽惡意和非分的舉動,但此時此刻,整個鄴城之內卻都是姓袁的掌控。

  自己若是進了鄴城,命運將來究竟會如何,袁熙等人會對她抱有什麽態度?是會安頓她?囚禁她?殺了她?還是放逐她?一切都是未知之數。

  人類是一種脆弱的動物,對於未知的事物,一向都是抱著極度緊張的態度。

  哪怕是一直活在天真爛漫中的夏侯輕衣,麵對不明所以的未來,身子也是不由的微微發抖,一股從小到大從沒有過的冰涼感覺從頭至腳的傾泄灌輸而來,冰涼的寒意席掩了她脆弱的內心。

  就在這個時候,一隻溫柔的大手不知從哪裏伸出,輕輕的將夏侯輕衣從馬車的邊緣抖起。

  輕輕的把她放在自己的戰馬之前,雙手的主人左右握住韁繩,溫柔的環抱住了夏侯輕衣,向著側麵一打馬,縱馬飛馳而去。

  “啊——!”夏侯輕衣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嚇到了,急忙輕輕的向後一靠,緊緊的貼在了身邊環抱自己的那個寬闊胸膛之上。

  “輕衣,看你有些失落,坐我的寶馬,帶你兜兜風如何?”一個微有笑意的聲音,在夏侯輕衣的耳邊輕輕響徹。

  夏侯輕衣轉過頭去,映入眼簾的,是袁熙那張閃爍著陽光般微笑的臉龐,笑容中充斥著善意與關切,完全沒有平日間使壞時候的那種詭詐和狡黠。

  夏侯輕衣麵色一紅,低著頭任由袁熙環抱著她縱馬飛奔。

  “輕衣,你好像有點不對勁?”袁熙一邊禦馬,一邊笑著衝她說道。

  夏侯輕衣抬手掃開被風吹散在額間的秀發:“沒什麽,隻是到了鄴城,我有些迷惑了,不知今後該如何自處。”

  “嘿!今兒是吹的什麽風,你這丫頭怎麽這麽多愁善感了?”

  夏侯輕衣抿嘴一笑,接著回手用手肘輕輕的杵了一下袁熙的胸膛,表示不滿。

  袁熙不以為意,道:“其實並沒有那麽多可想的,你覺得該怎麽活,就繼續怎麽活,不會有人會因為你姓夏侯而對你怎麽樣,你是我領回來的客人,我自然有義務讓你安頓你的周全,不用想那麽多,就當是來鄴城轉一轉,散散心,等過段時間穩定了,我自然會想辦法派人送你回去,袁氏與曹氏的恩怨,不會涉及到你們的生活,我向你們保證。”

  夏侯輕衣聞言愣了愣神,顯然是沒想到袁熙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輕輕的依偎在他的懷裏,感受著他身上的男子氣息,夏侯輕衣不知為何,心內突然覺得,隻要有這個男子陪在身邊,哪怕是天要塌下來,都不是什麽可怕的事,至於被帶到鄴城等瑣事兒,更是不值一提。

  “顯奕.....”夏侯輕衣靠在袁熙懷中,輕輕的叫喚了一聲。

  “嗯?”

  “有時候,你也並不全是一個惹人厭的混蛋。”

  袁熙:“.........”

  夏侯輕衣的語氣很輕,但聽了這句話,袁熙的心卻像一個大鐵錘重重地錘打了一下一般。

  連這種蜜罐裏長大的天真丫頭都對他的德行抱有質疑,看來自己真的很需要檢討一下自己的人品了。

  我真的有那麽糟糕嗎?至少應該比曹操要強點吧。

  隊伍的不遠處,曹節騎在馬上,看著袁熙載著夏侯輕衣禦馬而行,不知為何,心中突然泛起一股滴溜溜的酸意。

  我這是怎麽了?

  曹節不由的在心中暗暗的問她自己,她是曹操之後,是曹司空之女,她以救許都的家人為己任,豈能夠在其他的事情上過分在意!

  沉浸在仇恨火焰當中的人,不需要其他任何的情愫,隻要熊熊的火焰燃燒著自己,直到焚盡自己的生命,這便已是足夠!

  這個道理是曹節為自己設定的,怎奈此時此刻,這條伴隨了她的真理,卻在不知不覺間被某人慢慢的擊破。

  曹節真的無法將目光從那飛騎的馬上轉開,仿佛在這雙眸子不是她自己的一樣,任憑她自己怎麽管都管不住。

  我真是瘋了!

  曹節重重的擺了擺頭,將這些想法全部拋諸於腦後,一門心思的向著鄴城的方向看去,仿佛是想從那高大巍峨的城牆上琢磨出什麽能夠讓自己不再繼續墮落的傷藥。

  雖然河北大地一片白雪皚皚,但鄴城大將軍府上張燈結彩,一片樂融融的喜氣。

  這年九月,萬年公主誕下一男嬰,取名袁雍。次月,高月誕下另一名男嬰,取名袁穆。同月下旬,甄宓誕下第三個男嬰,取名袁睿。

  子嗣對於一個大家族來說尤為重要,直到這時世人才真正將袁熙看成建立家室之人。而刁秀兒和唐姬的女兒不算數,而此時袁熙的後宮之爭,也以萬年公主的勝出暫告一個段落。

  與此同時,袁熙讓夏侯輕衣勸解夏侯惇,最後在夏侯輕衣的軟磨硬泡下,以及顧慮曹家血脈安全,夏侯惇雖然並未出仕袁熙,但也勉強留在鄴城安住。

  夏侯府。

  這日袁買奉兄長袁熙之命來夏侯惇處,隻見袁買急忙起身道:“叔父,袁買有一事相求,還請叔父成全。”

  夏侯惇聞言微愣道:“何事?”

  “久聞叔父矯勇,乃是無雙悍將,如今得見叔父,袁買希望能以師從之,還望叔父成全。”

  “哦?”聽聞袁買之語,夏侯惇眼中突地泛起一絲精光,想不到袁家五公子居然主動與自己請學,這個要求到是著實出乎他的意料。

  夏侯惇大笑道:“顯雍是想與叔父習武嗎?若你願意,也並無不可,隻是,跟我學武就必須全部都得聽我的,用心完成我交代你的每一件事,不許說苦。”

  袁買心中的一塊石頭終於落定,急忙衝著夏侯惇點頭道:“全聽叔父的便是。”

  至於為何夏侯惇如此爽快,那就不得而知了,不過據袁熙推測無非就是想利用和袁買這師徒關係,從而讓袁家和夏侯家更加緊密,進一步防止曹操血脈出現意外,到時候有袁買從中運作,更多一種保障不是。

  是夜。

  “誰啊?”這麽晚了,誰會來打擾自己?

  “夫君,是我,馮衡。大夫人讓我過來侍寢。”外麵傳來一個怯生生的女子聲音。

  袁熙心裏微動,這麽久沒有近女色,他心裏確實挺想的,猶豫了下,還是下床把房門打了開來。

  他本好色之徒,不然高月也不會大晚上的讓人來侍寢了,拒絕的話,還顯得有些不對勁。

  再說走走形式,他還是非常樂意的,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他的真的想要女人來發泄發泄|了。

  點上燭光,把門一開,隻見馮衡外麵一個身著淺綠色裙裝,正低著頭怯怯的站在外麵。

  “進來吧。”袁熙看了眼,雖然沒有看到正麵,但是今晚馮衡姿態動人。

  馮衡進來後,似乎有些不知所措,雙手緊緊的攥著,低著頭站在桌子旁邊。

  袁熙坐在床|上,打量了她一會,越看越滿意,馮衡柔弱可憐,身材纖細高挑,一聲裙裝把她的美妙的身段,勾勒出曼妙的曲線,端的是個小|美人。

  “把頭抬起來!”袁熙淡淡道。一直低著頭看不到麵龐,讓他有些不悅。

  馮衡纖細的嬌|軀輕微顫抖,緩緩的把梨花帶雨的嬌靨抬了起來。

  袁熙看了一會,果然是個美人,不過淚眼朦朧,雖然好看,卻也大煞風景,讓他心情不爽。

  “你哭什麽?”袁熙不耐煩道,侍寢而已,不願意自己也不會強求,哭的他心煩。

  “沒,沒。”馮衡抹抹淚水,低頭道:“奴家看見大人心裏高興,是以喜極而泣。”

  袁熙微怔,旋而招了招手,讓她過來。

  馮衡蓮步輕抬,慢吞吞的走到床邊,依舊低著頭。

  袁熙伸手直接把她尖尖的下巴抬起,看著她水霧迷蒙的眼眸,心裏微顫,好個迷人的小妮子。

  當下嘴巴一伸,就刁住了美人的柔軟唇|瓣。

  馮衡身軀猛地繃緊,似乎被嚇住了,一動不動的任袁熙親吻著自己。

  “嗯,侍寢的事情,怎麽感覺你不願意一樣?是不是有什麽苦衷?”

  馮衡似乎真的被袁熙的溫柔緩解的緊張的情緒,說話的聲音也穩定了不少。呐呐道,“沒有呢,奴家喜極而泣,歡喜的緊。”

  袁熙終於露出一抹微笑,點點頭,袁熙把馮衡拉起來,然後環住她細條的柳腰,輕輕的把她放在床鋪上,動作無比嫻熟溫柔。

  可美人仍舊芳心羞澀不已,緊張的睫毛微顫,渾身發抖。袁熙眼睛一眯,把頭微微靠了過去。馮衡呼吸瞬間氣喘起來,長長的睫毛微顫,最終羞紅著臉,把眼睛閉上。

  袁熙早已等的不耐,把自己的衣服一拽,就把跪坐在床|上、身姿曼妙,柔若無骨的楚楚佳人,推倒在紅色的錦被上

  袁熙也覺得自己挺無恥的,昨晚滿腦子精|蟲,想了那麽多其實不過是讓自己壓力小一點罷了,結果顯而易見,但是今天一早,舒服是舒服了,他又從內心開始嫌麻煩。

  男人啊男人。袁熙把放在自己胸口的胳膊移開,準備收拾收拾下床,許久沒有鍛煉,他覺得自己武功都快荒蕪了。

  馮衡是昨夜才經曆一個女人一生中最重要的一次,哪裏能睡的好,被袁熙拿著手臂輕輕一擺,就已經清醒過來。

  見他似要起身,忙掙紮著要伺候他穿衣服。

  袁熙沒想到把她碰醒了,拍拍她的手臂,柔聲道:“你繼續睡吧,我這麽早起來,是出去有事。”

  “夫君,我”馮衡羞愧的低下頭,臉上還帶著昨夜狂風驟雨摧殘後的憔悴。

  袁熙看得心疼,輕輕在她的麵頰上吻了一下,安慰道:“好了,接著休息吧,最近就在這裏好好待著,不要多想。”

  讓馮衡安心睡下後,袁熙穿好衣服來到外麵,看見早就有人在等候,他快速洗漱過,快步往外走去。

  正午。袁熙回到廂房,發現馮衡正坐在屋子裏發呆,見他進來,忙局促的起身,目光呆呆的看著他。

  袁熙望著這個可憐的女人,撫摸著她的臉頰,輕聲道,“吃飯沒有?”袁熙才想到她可能還沒有吃飯。

  “吃了。”馮衡輕聲道:“是夫人派丫鬟送飯過來的。”想起送飯丫鬟那羨慕又有些異樣的眼神,馮衡隻覺得自己的麵頰滾燙的很。

  思及自己明日又要處理公事和征伐,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回來,路上也不知道得吃多少苦,袁熙心裏就沒來由的又是一陣火熱,輕輕的把馮衡抱在懷裏,感覺懷裏的佳人發顫的身軀,袁熙隻得按下燥熱,拉著她的小手,朝著外麵走去,說道:“陪我走走吧。”

  袁熙對馮衡沒有什麽感情,這個時候更多的是個新鮮的玩物,自然有些食髓知味,而馮衡也不是笨人,在袁熙剛才抱住她,她就有點明白了,但是袁熙轉瞬又把她拉出去朝著後院去,倒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她玲瓏心思,微微一想就明白了這其中的關鍵,心裏一時有些甜蜜,感受著小手被他緊緊的抓著,心裏那一點點的委屈,也慢慢的煙消雲散,似乎做他的妾室也不錯呢。

  這樣懂得疼人的男子,世間又有幾人呢?

  袁熙可不知道她心裏能複雜的想這些那些,要是知道了,他肯定會感慨,果然是女兒家的心思你別猜,猜了也白猜他不過是憐惜她身子嬌弱而已,甚至可以說是無意中的動作。

  很快一天就這麽過去了,大晚上的吃過飯後,袁熙還是沒有忍住,不過此時的馮衡早已經芳心可可,倒是有著不同一般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