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5 章
作者:白菜      更新:2020-12-15 07:47      字數:4824
  寧寧剛才突如其來那句話對於紅色頭發的付喪神來說簡直稱得上是石破天驚。

  再結合一下一期一振和山姥切國廣的動作, 一人抱著她一人還在脫衣服,怎麽都有種幾人在大庭廣眾之下玩什麽奇怪的羞恥PLAY的感覺。

  這樣看下來,也難怪大包平的臉色如此難看, 畢竟是童~貞。

  然而不管大包平臉色如何, 寧寧的臉皮也早就在金句係統的鍛煉下厚如城牆了, 說了這樣的話也仍舊能從容鎮定的從山姥切國廣已經僵掉的懷裏爬起來。

  整了整衣服,審神者才霸氣的朝大包平一揮手,“這裏沒什麽事, 你繼續去忙吧。”

  她都這麽久沒回本丸了,金句係統也給她準備了這樣的歡迎儀式啊。嘖嘖,她反正是無所謂, 就是有點同情大包平不知道為什麽。

  這家夥才來本丸不算很久,金句係統的台風尾還沒掃到過他呢,他又沒辦法像鶯丸那樣水波不興的淡定。

  從未見識過自家主人無恥場麵的紅發付喪神臉上的神色隻能用青紅交加來形容, 更別提他平時印象裏正直的一期一振,還有總是把自己藏在破布下的山姥切國廣……

  就在寧寧話出口之後,山姥切國廣終於反應了過來, 他動作迅速的把破布一拉, 直接就跑了個無影無蹤。

  那反應超群的樣子, 搞得黑發的審神者也是側目,這機動, 不會比長穀部差啊。

  回過頭來寧寧就看到仍舊僵在那裏的傻包, 強忍著翻白眼的衝動, “你怎麽還沒走?”微一挑眉, “想來一起玩嗎?”

  她果然是個很壞心眼的審神者啊, 還專挑好欺負的下手。

  於是在聽到自家主人開口的那一刻, 其實就算是太刀, 也可以機動值頗高的。

  這幾振反應各異刀中,隻有一期一振在給寧寧拉好拉鏈之後很鎮定的重新跪坐了下去,在大包平也狂奔而去之後,才從容的起身,“主殿,我去手入室。”

  對於一把經曆過自家主人和弟弟雙重暴擊的刀來說,這點衝擊算什麽,不算什麽的。

  寧寧這邊欣賞完某紅發付喪神倉猝離開的背影就聽到一期一振這句,她也沒有多想,“去吧。”

  “很快回到您身邊。”一期一振扶刀行禮,他是今天的近侍,工作還沒到結束的時候。

  寧寧回過神來想了想,“不用了,今天近侍的工作就到這裏,辛苦了。”

  雖然本丸這邊的時間沒有受到影響,但其實今天一期一振出去一天了,還經曆了看起來這麽激烈的戰鬥,應該也是累了。

  本丸這邊反正出陣遠征的刀劍都差不多回來了,她也沒有什麽其他事一定要近侍去做的,“等手入之後你就去休息吧。”

  “那您……”一期一振聞言有些不放心的看著寧寧,之前主人才受了那麽重,但是本丸其他刀劍都不知道這件事,他有些放心不下。

  “沒事,”在這方麵向來不在意的寧寧覺得自己健康得很,一點都不用刃擔心的,“既然都離開了那個遊戲了,之前受的傷什麽的應該都是虛擬的,所以不用擔心的。”

  她說著也是笑了,“而且現在已經回到本丸,這裏很安全,不用擔心的。”說到底自家本丸,隨便喊一聲都會有大批的刀子精冒出來,哪裏到家了還不能安心的。

  “那好吧,”聽寧寧這麽說,一期一振便也是點頭,“如果您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請立刻通知我。”

  說到底,如果主人沒事的話,無論是一期一振還是山姥切國廣,都不會主動提及在遊戲裏發生的詳細情況。

  就像之前出陣幕末回來之後,有些事長曾彌虎徹就算和其他新選組的刀解釋情況的時候也不會詳細提及,那就是屬於他們和主人之間,不想和其他刃分享的珍貴回憶。

  寧寧聽到這裏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剛不是都檢查過了麽?”幸好一期一振反應還是很迅速的,說起來那地主家的傻兒子應該沒看清楚她的內衣。

  說著說著寧寧也發現了不對的情況,“不對,等等,你剛剛和山姥切一起……”

  終於反應過來剛剛自家刀劍做了什麽的審神者臉色都變了,這兩個家夥太有恃無恐了,剛還在跪在她麵前一副請罪的樣子,轉眼竟然就這麽扒她衣服!

  剛被大包平這麽一打斷她差點忘記這一茬了,雖然知道他們是擔心她,但是!

  看著自家主人臉上逐漸不好了起來,再溫和的刀劍也是相當有求生欲的,“主殿,那我就先去換衣服了,這樣一身血實在太失禮了。”

  寧寧簡直要被一期一振的求生欲給氣樂了,看看他身上確實存在的血跡,想想到底是為了給她報仇,怎麽也受了些傷,隻能沒好氣的瞪人一眼,“去吧。”

  等她休息好之後再找刃算賬!好好給她說的話她又不是不給看,非要那麽急幹嘛!

  ……這句好像也是哪裏不對的樣子啊。

  山姥切國廣早就跑走了,現在連一期一振也去手入室了,寧寧順手就關了遊戲機,她覺得自己沒把遊戲機踩扁扔垃圾桶裏已經很對得起自己買遊戲機的錢了。

  至於還要不要玩這個遊戲機什麽的,嗬嗬……等她緩過這口氣,再讓狐之助去時政那邊查查到底有沒有這種情況發生過吧,說到底,她還是不太喜歡突然遇到這種事的。

  把遊戲機放在一邊,寧寧動了動身體,剛剛的劇痛消失得無影無蹤,雖然這個身體沒有那麽強的恢複力也不那麽年輕,但好歹是自己的,所以也不用嫌棄了。

  那麽接下來去幹什麽呢?當然是要去廚房了!她記得今天燭台切沒有出陣也沒有內番的,她要把自家咪醬拉到廚房“蹂/躪”個夠,她實在太受不了幕末的那些簡陋吃食了!

  吃飽喝足之後,人就懶洋洋的沒了精神,雖然回來之前是想著回來要怎麽怎麽樣,但真的回到本丸之後,寧寧反而不急著做什麽了。

  就像是在外旅行了很久的人,回到家裏會急著做什麽嗎?不會,在安心的地方吃好休息好才是最棒的不是嗎?

  所以吃過晚飯之後,寧寧就在自己房間的榻榻米上滾來滾去,玩玩這個,搞搞那個,反正就是怎麽放鬆怎麽來,等她滾累了,就準備直接去睡覺。

  這樣的放鬆狀態,一直持續到門外有刃熟悉的聲音響起,“山姥切國廣,我進來了。”

  寧寧滾著的動作一頓,山姥切?被被大半夜到她這裏來做什麽?

  電光火石之間,寧寧突然就想起之前金句係統讓她問過的那個問題。

  對,沒錯,就是問對方要不要來暖床那句,就在別人真情告白(並沒有)的時候,所以這家夥不會真的是這麽耿直來暖床的吧?

  爬起來抓了抓滾到蓬亂的頭發,寧寧揚聲道,“進來吧。”

  打開障子門進來的刃已經換回了熟悉的內番打扮,當然頭頂上還是頂著那塊看起來有些髒兮兮的破布。

  寧寧就著坐在榻榻米上的姿勢仰頭看刃,“這麽晚了,有事嗎?”嗯,以被被的性格,說不定是有其他事不是來暖床的呢。

  “我……”山姥切國廣話說了半句,突然說不下去似的手拉著頭頂的白布低下頭去,心底又腦補了一堆的內容。

  明明就是她叫他來的,現在來了卻問他來做什麽。果然還是因為他這種仿品吧,連來給她寢當番的資格都沒有嗎?

  但是就算是仿品他也是國廣的傑作,答應過的事情他絕對不會改口,既然答應了她,那就……

  寧寧看山姥切國廣半天憋不出來話的樣子也替他難受,“先來坐下?”總覺得好像在不知不覺間,山姥切同學給自己加了很多戲啊。

  山姥切國廣幾乎是寧寧說一句他動一下,現在讓他坐了就規規矩矩的在寧寧麵前跪坐了下來。

  寧寧看了看自己兩條腿伸直打開的豪邁坐姿,再比較了下山姥切國廣的坐姿,輕咳了聲收回一條腿,手撐在上麵,“到底是有什麽事?”

  這樣為難的樣子,不會真的是來暖床的吧?

  就像寧寧之前所想的一樣,明明是振相當社恐的刀,但是每次被逼到極限的時候反應就很驚人。

  現在寧寧一再問過之後,剛還一直低著頭各種不知道怎麽回答的刀驀地抬頭,“你叫我來的。”

  “我叫你來?”寧寧差點沒忍住露出奇特的表情,忙強忍住了假裝自己還挺正經的詢問,“所以你真是來給我暖床的嗎?”

  為什麽她隻覺得好好笑,哪有這樣一幅被欺負了的樣子來暖床的啊。

  山姥切國廣根本沒有回答,他使勁扯住頭頂的白布,低著頭感覺快縮成一團了。

  寧寧看得幾乎想要望天,你真的沒事嗎?我覺得你都快要燒起來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你說你都這樣了你真的能來暖床嗎?不會在還沒爬上床之前就自己把自己變成燒刃了吧。

  不然還是找個借口讓他回去吧,真的感覺太可憐了……

  抱著這樣也不知道是好氣還是好笑的心情,寧寧同情的看了眼山姥切國廣才開口道,“這樣啊,”就當他已經回答了吧,“不過寢當番的話,披著的布不可以一起哦。”

  她之前可是連鶯丸的外衣都讓脫了才上床的,跟別提山姥切那塊看起來怎麽都不太幹淨的布了。

  不,她的意思是說,這樣山姥切就會知難而退了吧,畢竟被被的本體可是那塊被被啊,她可是見過某刃睡覺的時候都會裹著他的被單的。

  要知道無論什麽時候,本體是絕對不能丟的!

  果然,審神者這句極具威力的話一出口,山姥切國廣立刻就不出聲了,寧寧隔著被單都能感覺到他的緊繃。

  嘴角揚了揚,寧寧想笑又忍住了,清了清喉嚨擺出更正經的表情,“其實天氣還不是很冷,我也不是很需要……”

  她話說了一半就頓住了,因為就在她說話的功夫,那個沉默了良久,眼前感覺快把自己蜷縮起來的刃伸手,猛地把披在身上的破布一把扯下。

  瞬間,山姥切國廣頭頂的金發毫無阻礙的映入寧寧的眼中,在燈光的反射下璀璨奪目,翡翠色的眸子瞬也不瞬間的盯緊了人,“這樣,可以了吧?”

  寧寧沒忍住張了張嘴,卻什麽話都沒說出來,她實在是沒想到啊沒想到,被被竟然連本體都可以不要?

  片刻之後,黑發的審神者隻能點了點頭,“可以。”山姥切都做到這種程度了,再說不可以的話她自己都覺得過意不去了。

  就暖床而已嘛,這種事一回生二回熟,她也不是經曆一次兩次了,說起來也是熟練得很了。

  ……怎麽感覺她不像個正經審神者了,肯定是錯覺吧!

  在寧寧答應之後,她的床上在片刻之後就真的躺進去了一把刀。

  真的是一把刀,雖然吧其他刀劍當然也是刀,但一起睡的時候寧寧更覺得身邊的付喪神像個人。

  但山姥切國廣不這樣,他躺到床上就真的直挺挺的躺在那裏,連雙手都非常規矩的放好,如果不注意還真覺得那是把硬邦邦的刀呢。

  搞得被占據了半邊床的審神者簡直是哭笑不得,我說你這不是暖床,你這簡直就是占了我的床鋪在練功啊!

  開始寧寧是和山姥切國廣一樣的姿勢平躺著,她真的不想再給對方造成什麽壓力了。

  還沒閉上眼睛她就覺得這個模樣不太對,感覺就像被擺放在太平間裏的兩具屍體……

  因為自己可怕的想法嘴角抽了抽,寧寧翻了個身,側躺著麵對山姥切國廣。

  察覺到寧寧的視線,山姥切國廣一副很想找個什麽東西把自己遮起來,卻又沒有東西可以遮起來的樣子,難受得要命。

  “……”寧寧內心真的是有一連串的嗬嗬想要表達出來,很直接的翻了個白眼後,她伸出一根手指頭,戳了戳渾身僵硬的刃。

  寧寧保證自己其實並沒有用多大的力道,她真的隻是想讓對方放鬆一點別這麽僵硬,然而她戳了戳,山姥切國廣就真的抖了抖。

  咦?這樣感覺好像有點好玩啊。

  雖然和自己的初衷背道而馳,但完全是惡趣味發作的審神者沒有任何遲疑的又繼續伸手指,我戳,我再戳,我接著戳……

  就在寧寧堅持不懈的戳戳戳之後,開始一忍再忍的的刀劍終於被逼迫到了極限。

  再是社恐山姥切國廣也是刀劍男士,在寧寧再次伸手的瞬間,他動作利落的伸手,一把就抓住了自家主人作惡的手。

  看著付喪神控訴般看過來的翡色眼睛,厚顏無恥的審神者隻微微挑了挑眉,“你抓著我的手,是想要對我做什麽呢?”

  然後,然後她家被被就像被燙到一樣放開她的手,整個刃縮到床邊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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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寧寧欺負的被被,噗,其實蠻可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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