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 章
作者:希帕蘇斯      更新:2020-12-15 07:33      字數:7245
  “JOJO,看這裏。”

  瑪利亞在一眾人的你爭我搶裏抽空和小徐倫揮手:“讓我當你的仙女教母好不好鴨?”

  剛滿月的小家夥自然不可能懂,她這話與其說是對小朋友的,倒不如說是在瘋狂暗示承太郎。

  不過承太郎也很苦惱。

  因為自己的女兒實在過於可愛,小小年紀就被來自長輩和好友的熱情給包圍了。那將來可怎麽好喲,會不會膨脹到天上去?

  “我覺得不行,瑪利亞。”

  穿著正裝的花京院走過來,環著手據理力爭:“你太跳脫了,還是讓我來當教父比較好。”

  “什麽嘛,我也想當JOJO的教父啊。”

  波魯納雷夫前幾天剛風塵仆仆地趕過來,看見徐倫那麽小小一個簡直心都要化掉:“至於花京院,你可以做仙女教母。”

  “啊,謝謝。”花京院耷拉下嘴角,和波魯納雷夫爭鋒相對,“不過還是讓我當教父,你當教母吧。”

  ……

  承太郎發現自己莫名其妙地就被擠出了歡鬧的人群,不由滿頭問號:你們不應該征求一下我的意見嗎?

  還有,我們家不信教的。

  “那就認幹爹幹媽好啦。”

  瑪利亞不放過任何一個和小朋友打交道的機會,甚至還因為承太郎這句話而變得更加興奮:“這樣徐倫就會有好多爸爸媽媽啦!”

  這……可以,但是沒必要吧。

  承太郎對自己女兒的魅力很驕傲,但是對這種超出預料和控製的情況很頭痛。

  好在之前從埃及帶回來的高祖父(這輩分真的沒問題嗎?)喬納森·喬斯達是個成熟可靠的長輩,他在一家人慌慌亂亂、喜出望外,就差整天圍著徐倫轉的時候毅然決然地挑起了大梁。

  這一次的滿月禮,基本上是由他一人操辦的。

  當初回來的時候,他還是飄飄忽忽一個幽靈狀態,現在居然已經成了一個活生生的真人,布洛因此大為驚訝。

  看他動作言語,與平常人毫無區別。靈活、強壯,也情感充沛。

  問了本人以後,才知道這兩年,他們的生活也並不算平靜。就在一年半以前,他們收到了一封跨洋郵件,小心翼翼地拆了件,發現裏邊居然是屬於喬納森·喬斯達的一節趾骨。

  寄件人他們查了半年也沒查出個頭緒,一度懷疑是替身使者。但是那節趾骨貨真價實,而且保存完好,因此喬瑟夫就聯合SP財團以及斯塔克工業,一起給自己的爺爺做了個半生物的身體。

  同時,這件事也讓他們意識到世界上現存的替身使者並不算少。這兩年,他們在悄悄做了不少保護社會治安穩定的好事,深藏功與名。

  你要上學,你的太太怎麽辦?

  布洛反倒比較關心生下小徐倫的那個溫柔和善的女人。當初在承太郎的結婚典禮上,那個比起丈夫來柔弱太多的女子笑得那樣開心、那樣幸福。兩個人眼角眉梢都是笑,某種意義上來說,空條徐倫就是他們倆蜜裏調油的證明。

  不過,現在她剛剛生了孩子沒多久,應該是要辦理休學了。畢竟父母兩個人,總要有一個空出些時間陪伴還小得很的徐倫。

  “我建議她休學半年。”

  承太郎的回答果然如此。布洛在心裏歎氣,想這個人為什麽結了婚以後還是冷冰冰的:

  那你呢?

  不準備陪陪她?

  承太郎的神色有一瞬間的不自然,似乎是羞澀。布洛真不敢相信這是那個滿臉寫著無敵的承太郎會露出來的表情。

  “我在學校附近租了套公寓,到時候會天天回去的。”

  OK。

  布洛為自己無意義的擔憂表示牙疼。他感覺迎麵而來的鋪天蓋地的狗糧都要把自己給活埋了。

  嗯,你想得很周到,不愧是承太郎!

  旁邊的人吵到最後到底也沒吵出個結果來。最後大家一致決定,自己就是自封的“幹爹”(幹媽)啦,不管承太郎承不承認,反正他們是不會更改的!

  “阿布德爾,你也跟著湊熱鬧。”

  “嘖嘖嘖,承太郎。”阿布德爾抱著健壯不少的伊奇滿臉堆笑,“你不懂這種樂趣所在。”

  隨便吧,隨便吧。

  承太郎被大家吵得隻想祭出自己的究極大招——真是夠了!但是剛想張嘴,就看見自家小姑娘咯咯地在笑,還衝自己伸出肉肉的手。

  哎呀。

  承太郎木著臉把徐倫抱過來,想她怎麽一點兒都不怕自己的冷臉。他看著她想笑,但是思及自己之前對著鏡子練習時艾薇的驚訝和疑惑……他動動嘴,麵無表情地做了個鬼臉。

  “咯咯。”

  徐倫抓著自己老爹的衣領,笑得口水流到了圍兜上。

  “小朋友真可愛呀。”

  在離開的前一晚,瑪利亞飄在天花板上,和布洛·謝維利克麵麵相覷:“怎麽會有這樣可愛的小朋友呢?”

  你在暗示我什麽?

  布洛感覺她話裏有話,不由地催促她說快點:已經到了十一點了,再不說我要睡了

  “切。”瑪利亞語帶不屑,一臉“誰不知道你啊”的樣子,“你以為你是某個上班族嗎?”

  你說啥,大點兒聲

  布洛疑心更重,他可沒見過瑪利亞在自己麵前小聲嘀嘀咕咕的樣子。

  “沒什麽,沒什麽。”

  瑪利亞一挺胸,在天花板上打了個滾兒:“睡你的去吧,明天我還要去冬木市。”

  對此布洛倒是沒有意見,早在一周之前,剛剛收到承太郎的請柬時,瑪利亞就順勢提出了早去冬木市的要求。

  她原話是這麽說的:

  畢竟是難得一次的聖杯戰爭嘛,我們總不能臨時抱佛腳,到了時間才去比賽場地。萬一有誰不守規則(比如說某個神父),偷偷在那兒做了什麽手腳,我們到時候豈不是輸定了?

  作為一個外行人,就是要付出比別人更多的努力!

  布洛承認,瑪利亞是個宣傳洗腦的好手,但問題是:

  我不是去比賽,我是去幫忙的啊?

  瑪利亞當時臉色一肅,痛心疾首地譴責他的思想落後:“難道做幫手就不需要一顆勝利的心了嗎?你這樣,肯定會給衛宮拖後腿!”

  布洛吃了瑪利亞好多洗腦包,深深地對自己的懈怠進行了反省。反省過後,他覺得那些歪理的確還真有幾分道理……因而對提前準備也不再那麽排斥。

  ……反正是瑪利亞自己興致勃勃地提出來要準備的,和他謝維利克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他天天都有額定訓練量的,可沒讓自己的身體有一星半點的退步。

  布洛·謝維利克把一切想得很好,他也認為自己的替身會把一切安排得妥當。畢竟,瑪利亞在平時雖不靠譜,但在重要的決策事宜上,從沒有出過錯。

  1994年11月冬木市

  我已經到了,瑪利亞

  布洛戴著墨鏡,站在機場邊一臉的生人勿近。可惜等了半天,都沒等到自己的替身過來接。

  ???

  不是說好了要來的嗎?

  這是態度問題!

  布洛表示非常的失望,他要對瑪利亞進行嚴肅譴責!

  “你自個兒找地方住著吧,我忙得很呢。”

  瑪利亞抽空回了他一句以後,就再也沒有了回音。這情況顯然有些詭異——布洛他自己居然都感覺不到瑪利亞此時身處何地!

  難不成她被替身使者綁架了?

  但是也沒有一絲一毫的危機感傳過來啊。

  布洛百思不得其解,隻好先拖著箱子找酒店。

  自己要這個替身有何用呢!整天除了添麻煩,就是添麻煩!一年多以前,她又往家裏帶了個小孩,雖然的確是可可愛愛……但是布洛可不是幼兒園園長啊,他要做的事情多得很,家裏麵唯一閑著也是閑著的,就隻有——DIO!

  也不知怎的,DIO似乎習慣了和便宜兒子互懟的生活,頗有些樂不思蜀的意思。那個名叫間桐櫻的小女孩進了謝維利克家門之後,大多數時間都是跟著喬魯諾和DIO一起玩。

  因而也就導致,她向著奇怪的方向發展過去。

  布洛某一天回家,還差點被撲過來的櫻來了個壁咚(盡管小孩兒隻能咚到他的膝蓋)。自那以後,他對DIO的教育方針就進行了嚴格的審查和把控:不說麵麵俱到,但最起碼這種奇怪的思想和行為不能過早地出現在社會的花骨朵身上啊!

  據瑪利亞所說,間桐櫻是間桐雁夜的養女,因為家庭氛圍不好而尋求外人幫助。布洛對此表示非常懷疑。

  一則是:既然不能養,幹什麽還要過繼?讓人家女孩兒小小年紀就被兩個家庭丟來拋去,像話嗎?是人幹事?

  二則是:瑪利亞曾經對謝維利克吐槽過,說間桐雁夜這個人,心思不太正,為人有些偏激。她說:比如不好好做家主啦、尾隨□□啦,還經常想要給別人戴一頂有顏色的帽子啦。

  雖然大多數吐槽布洛能夠憑借多年的經驗識別出是瑪利亞的信口胡謅,但是其中某些細節,他還是不得不關注起來。最重要的一個就是:間桐櫻原本是遠阪時臣的二女兒。

  遠阪家是底蘊深厚,傳承悠久的古老魔術世家。從衛宮切嗣分享的信息來看,他們家的兩個年紀尚小的女孩都是學魔術的好苗子。

  不過這種擁有傳承的世家一般隻會有一個繼承人能夠完全發揮自己的能力,而另外一個,無論多麽優秀,都隻能趨於平凡。為了不浪費櫻的天賦,同樣也是考慮到對她的保護,遠阪時臣出於一顆為之著想的慈父之心,和妻子商量著將櫻過繼給同樣在魔術界地位超然,但近年來因為缺少繼承人而逐漸沒落的間桐家。

  布洛即使作為局外人,也不得不承認他的出發點是好的。

  隻可惜,作為一個古板守禮的魔術師,遠阪時臣本著互相尊重的原則對間桐家的魔術並未多做打探,因此也就不知道,他們家的馭蟲術,已經開始變質、墮化,與其說是培養繼承人,倒不如說是用繼承人的血肉和精神來滋養那些醜陋的咒蟲。

  好在過繼的當時就被間桐雁夜給發現了。他當年之所以逃離家主義務,就是不想學習那種惡心的馭蟲術。但是如今眼看著曾經青梅的女兒就要落入魔爪,他隻能挺身而出,重新拾起了丟卻多年的魔術。

  但是他家那個橘子皮一樣的老頭間桐髒硯不同意放過櫻。他準備兩手抓,兩手都要硬。一個間桐雁夜先去打個聖杯戰爭試試水,一個間桐櫻為下一次的鬥爭做準備。

  因為間桐雁夜自身隻是個柔弱的小說家,為了保護遠阪櫻,他咬牙向瑪利亞借了一大筆能量,爆了個種,把櫻從死老頭的手裏搶了回來,再由瑪利亞偷渡到了謝維利克身邊。

  小姑娘根本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麽,到了布洛家裏還是懵的:剛才好像和爸爸媽媽說了再見,後來有個老爺爺把自己領回家,再後來有個叔叔狂揍老爺爺,緊接著一個仙女姐姐忽然出現,把自己送到了萵苣姑娘的身邊。

  布洛不得不認真和她解釋一番,不過他沒想到,他最愁的不是給她解釋前因後果,而是給她解釋自己並不是萵苣,也不是萵苣他哥哥或者弟弟,他和萵苣姑娘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嗐,小朋友的思維真的好奇怪!

  布洛一邊為自己永不平靜的生活歎氣,一邊拿著房卡刷開了門。他才往椅子上一座,屁股剛碰上椅子墊,腦海裏就傳來一陣奇異的通知。

  不知為什麽,布洛動動屁股,感覺自己受到了針對。

  第四次聖杯戰爭即將開始

  請各位參賽選手做好準備

  本次比賽將於零點準時開始,錯過機會概不負責

  為了保護和平的冬木市,為了保護無關人員的生命安全,此次比賽的場地將由聖杯提供,不接受任何反駁

  比賽采取積分製,選手們可以選擇獨自闖關亦或是組隊通關,對此聖杯沒有特殊要求,通關評分標準的解釋權歸聖杯所有,不接受上訴

  每個選手都會隨機進入聖杯提供的世界,彼此除了相互交換信息以外無法憑其他手段得知對方身份

  任務目標將會在進入世界初始發送給全體人員,請不必擔心被遺忘

  注意,完成任務的手段不限,但是對評分有所影響。請自行摸索評分標準

  除非必要,聖杯不允許英靈參戰,戰鬥開始後,所有的英靈自動歸位於觀戰台,每輪世界刷新時,各自擁有七票,一票相當於十個積分。英靈們可以各憑喜好為選手投票

  通關世界評級:優秀者得五十分,良好者得四十分,一般者得三十五分,差者得二十分,失敗者無分;失敗兩次,自動視作本次聖杯戰爭失去資格

  最後一個世界結束時,由聖杯統計積分總和。得分最高者獲得勝利

  預祝選手們都能擁有愉快的戰鬥體驗

  以上通知將循環播放兩次,請各位選手做好記錄

  布洛聽了半天,摸著下巴想:很有意思,但這和我有什麽關係呢?

  他隻是個平平無奇的外援啊!

  布洛噘噘嘴,感覺事情變得不太對勁。先是瑪利亞的失蹤,後是始終存在於身邊的針對感,還有,剛剛通知裏的掩蓋不住的熟悉欠揍語氣,這一切都指向唯一一個真相——

  現在這個遊戲一樣的聖杯戰爭,是瑪利亞搞出來的!

  不會吧……想到衛宮切嗣那雙死氣沉沉的黑眼睛,布洛默默地抱緊了自己:要是猜錯了那還好,要是猜對了,而且又讓衛宮知道了,他的下場一定不太妙。

  瑪利亞呀瑪利亞,您能不能不要害我了!

  布洛在心底咬牙切齒,隱約聽見的一陣輕笑更是坐實了他的猜想。

  而與此同時,其他的幾位“參賽選手”全都是滿臉懵逼,一頭霧水:聖杯說話了?聖杯戰爭居然有了由聖杯自己訂的規則?聖杯還挺條理清晰,慈悲為懷的?

  教堂裏,已經早早結盟的遠阪時臣和言峰綺禮麵麵相覷,看了對方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最後還是作為學生的年輕神父先開了口:

  “老師,我的哈桑已經……”

  “Archer也已經……”麵對學生的坦白,沉穩老練的遠阪時臣也隻能據實已告,“在第三遍通告結束後,我就感受不到與他的聯係了。”

  “這次的戰爭,完全不由‘人’來主導啊。”

  他們為了更好地取得勝利、善用聖杯,追溯魔術根源,早就做了多重準備,甚至連未來要演的戲碼都已經準備完畢。可是現在,除了兩人唯一有效的結盟之外,其他的安排一點兒都派不上用場。

  就連可能存在的主場優勢,也因為聖杯的提供而化為烏有。

  不過,師徒二人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眼睛裏看見了如出一轍的堅定和自信:即使隻比拚魔術和體術,他們也自認不會輸給任何人!

  聖杯,他們勢在必得。

  愛因茲貝倫的古堡裏,已經做好了分別準備的伊莉雅發現父親向外走的腳步忽然停住了,她試探性地朝前走了走,拉住他的衣服角抬頭問:“怎麽啦爸爸?”

  衛宮切嗣露出隻有麵對心愛之人時才會偶爾表現的溫柔微笑,低下身摸了摸女兒的腦袋:“我可能不需要離開這裏了。”

  “老公,你……”一頭銀發的愛麗絲菲爾急匆匆趕來,告訴丈夫英靈不翼而飛的消息,“到底出了什麽事?”

  衛宮切嗣搖搖頭笑了,隻是淡淡地說:“或許是件好事。”

  與謝維利克同一個酒店的,來自時鍾塔的肯尼斯·埃爾梅羅·阿奇博爾德冷著臉微微一笑,嘲弄地看了看半空,似乎想和什麽東西對視似的。

  “真可惜。”

  他對著未婚妻搖搖頭,歎了口氣:他本來都已經研究出如何鑽從者契約的漏洞,讓自己和索拉烏分別給Lancer供魔。這樣一來,在她的配合之下,他既能擁有從者的戰力,同時本身又能保有令咒和充沛的魔力用以對敵。

  隻可惜,天才的腦袋也料不到這種意外。

  “到了聖杯安排的地方,要拚魔術的話,我不會輸給任何人。”

  但若是比拚其他……肯尼斯倒也不敢托大。但是這一切心思,他不願意在心愛的未婚妻麵前表露出來。

  索拉烏靠在他身邊捏了捏他的手,權作安慰。

  而此時此刻,那個賊膽包天,一時腦袋發熱偷了老師肯尼斯快件裏的聖遺物,稀裏糊塗也參加了聖杯戰爭的韋伯·維爾維特,坐在很常見的宅男臥室裏拉長了臉:

  “我本來就是要證明自己的魔術不比老師還有其他任何人差,結果這次的聖杯戰爭居然完全不按照常理出牌!“

  “可惡,萬一聖杯本身就有偏向,豈不是怎麽都贏不了?”

  請不要在背後非議聖杯的公正性

  全服通告又一次在每個人的腦袋裏麵響起:

  時間已到,請做好戰鬥準備,比賽中不可攜帶任何身外物

  “你們好鴨。”

  瑪利亞裝模作樣變成替身樣,一臉純真和無辜:“這是哪裏鴨?”

  “你是……Berserker?”

  已經被聖杯收攏歸位,坐在偌大一個會客廳長桌上涇渭分明的英靈們紛紛投來關懷的視線。其中以身為女性的亞瑟王尤為熱烈。

  “對鴨。”

  瑪利亞點點頭,笑眯眯地坐到她的身邊:“忽然就被捉到這裏來了,真是暈頭轉向啦。”

  “你,不像一個Berserker。”環著手靠在椅背上的金閃閃吉爾加美什麵露懷疑,“你的言行舉止……”

  “怎麽了?”

  瑪利亞仿佛急著要證明自己清白似的打斷他的話:“我隻是現在沒進入狀態而已。”

  “你可以懷疑我的人品,但不可以懷疑我的職階!”

  “哈哈,反正現在我們都是無能為力,倒不如好好相處,看看到底聖杯在搞什麽鬼。”天性爽朗的征服王伊斯坎達爾笑著和稀泥,一隻寬厚的大手拍了拍桌子,把上麵擺的東西都震得發抖。

  剩餘的兩個從者隻是靜靜地看著,對此並沒有發表意見的想法。他們一個是Lancer迪爾姆德·奧迪那,另一個則是Assassin百貌之哈桑。

  “你人可真好。”

  瑪利亞摸摸摸,從口袋裏掏出個藍色的章魚娃娃放在桌麵上:“給你看個好玩的。”

  亞瑟王挑挑眉順勢望去,就看見那個章魚娃娃一出來,兩隻眼睛就死死地盯著自己,然後張開嘴巴帶著哭腔委屈地喊:“貞德,我的貞德,我終於找到你了!”

  “呃,他是不是認錯人了?”

  盡管這家夥有點醜,但善良的亞瑟王還是心有不忍,她覺得能讓一個人如此痛哭流涕去懷念的人,一定是在他生命中留下了難以忘卻、抹去的印記。

  瑪利亞晃了晃腿,又歪了歪頭,天真無邪地說道:“這是條件反射啦。”

  “但凡看見和貞德長得像的人,他都是一個反應。”

  “過陣子就會好了。”

  “咳咳,我們快看屏幕,要開始了。”

  瑪利亞指指忽然出現在桌麵上方,分為六個區域的虛空投影,示意大家認真對待自己的任務:

  “我們到時候不是還要投票嘛!”

  “但是……”身為騎士的阿爾托莉雅·潘德拉貢不願撒謊,她有些吞吞吐吐,“大家應該都會投給各自的禦主吧,我覺得這一環節根本不會出現任何的區分度。”

  “怎麽會呢?”

  瑪利亞捏了捏章魚娃娃,笑容中帶上了一點兒得意:

  “聖杯怎麽會漏掉這種關鍵呢?”

  “你們看,開始了。”

  果然,隨著瑪利亞的這句話,原本空蕩蕩的屏幕裏出現了不同的場景。其中五個較小一些的,是單個人的跟蹤錄製。而被包圍在中間的最大個,則是全局總覽。

  “哇——”

  瑪利亞伸手碰了碰屏幕,居然從中複製出了屬於自己的那一份。

  “真好,聖杯可真周到。這樣我就可以近距離觀看啦。”

  她用一種棒讀的語氣給眾人做了示範,說完也不管其他人的反應,兀自看得起勁。

  隨著她的動作,幾個沒見識過此等技術的英靈也紛紛有樣學樣,將自己的那一份拉到了身前。

  聖杯戰爭,正式打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