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秘聞
作者:牛奶涼了      更新:2020-12-15 07:20      字數:2201
  夏初做的菜到底好不好吃,寒颯是一點兒都不知道。

  因為他和渡鴉兩個人坐在一起,是半筷子的菜,都沒敢夾過。

  他迅速的扒了兩碗米飯,便退在一旁,看著渡鴉津津有味的吃著。

  而一旁的夏初跟蕭慕白,一邊吃著,還一邊談笑風生。

  寒颯聽著蕭慕白時不時對於菜肴的點評,偶爾發出的讚賞之聲,和渡鴉在一旁吃的倍兒香的吞咽之聲。

  他立在一旁,倍感煎熬的候著蕭慕白和夏初吃完,見渡鴉也起了身,便趕忙出帳喚了人進來收拾,之後隨著他們一起出了帳,往趙老將軍帳篷那走去。

  沿途有些帳篷裏的趙家軍被攙扶著出來正曬著太陽,老遠看見了夏初便親切的喚著衣大夫。

  夏初走走停停,時不時駐足還與他們攀談兩句。

  蕭慕白倒也不催他,跟在身後望著他的背影覺得,如果夏初從了戎,也定然會是位好將軍。

  可他既然瞞著自己的身份入了營,軍中,怕是留不住他了。

  而趙老將軍一大早上就派了人去喚夏初,見他一直睡著,體恤他這些日子的辛苦,也是未曾再打擾,硬是等到了現在。

  此時見他們來了,便對著夏初問道:“要先去牢裏審審那個蔣機嗎?”

  夏初搖了搖頭道:“他不過是個聽命做事的人,承不承認都不重要,直接去審郭偉棟吧。”

  趙老將軍聞言便帶著他們一行人,去了郭偉棟的帳中。

  因為,郭偉棟好歹還掛著少將軍的軍銜。

  上一次的比試事件,趙老將軍也隻吩咐暫且擱置。

  是以,他一直都還住在自己的帳篷內休養。

  趙雙全將帳篷周圍的士兵都屏退,掀開帳簾,趙老將軍便領頭走了進去。

  蕭慕白,夏初,兩位小趙將軍魚貫而入。

  寒颯和渡鴉自然的一左一右守在了帳外。

  蕭慕白進去後,隻瞧見了一個被綁成粽子樣的人,從上到下,都被白色的繃帶包的緊緊實實。

  蕭慕白挑眉看著夏初問道:“之前用過私刑了?”

  夏初看了看郭偉棟,右手握拳在唇前輕咳了一聲道:“沒有。”

  蕭慕白又狐疑的看向了趙老將軍。

  趙老將軍看著一身骨裂,後腦勺還被開了瓢的郭偉棟,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

  “墨王殿下,我們都還沒用過刑訊。此事發現之前,衣刀揍過他一次。”趙雙全上前一步說道。

  蕭慕白玩味的看了看郭偉棟,又對著夏初說道:“你武功不高,揍起人來倒甚是彪悍。”

  夏初被他看的有些悚然,轉身對著趙雙全道:“還是趙將軍來審吧。”

  趙雙全點了點頭,上前幾步靠近床邊,眾人皆是後退了兩步,站成了一排。

  郭偉棟此時還一臉迷茫的看向蕭慕白,不明白為何墨王殿下,會在趙家軍中出現。

  “郭偉棟,你可曾勾結後宮?”趙雙全厲色問道。

  郭偉棟的瞳孔明顯放大,卻隨即開口道:“沒有。”

  “你可曾與胡軍中人暗通書信?”趙雙全繼續逼問。

  郭偉棟的嘴巴驚的張了開來,卻還是咬定:“沒有。”

  趙雙全冷哼一聲道:“忠奎曾見你用夜鷹與人通信,而我也曾進過你的帳篷,親眼見到一封蓋有麗妃娘娘印信的手書,你作何解釋?”

  郭偉棟的麵色慌張了起來,他掃視了一圈眾人,穩了穩心神,盡量沉著聲道:“趙將軍空口白牙,可有證據?”

  郭偉棟雖然慌張,但是內心無比清楚,他們沒有證據。

  但凡他們有一點證據,現在自己也不能夠安然的在這躺著,早就該身在大牢了。

  隻是,為什麽這一仗,趙家軍還是打贏了?

  為什麽墨王殿下會出現在這?

  他百思不得其解。

  “趙家軍的刑具,郭偉棟,你也想親自試試麽?”趙雙全凜著張臉,威嚇道。

  夏初看了看都已經綁成這樣的郭偉棟,這玩意兒還怎麽用刑。

  他上前一步對著趙雙全道:“這麽大的事,認了也是死無全屍,用刑怕是,也不會招的。”

  眾人皆是點了點頭,那還怎麽審,死活都是不會招的。

  夏初又走了兩步,靠近床邊對著郭偉棟溫柔的笑了笑道:“我來試試?”

  郭偉棟看見夏初走了過來,一種莫名的驚懼就從心底無法抑製的升了上來。

  看見夏初的笑臉,更是不寒而栗。

  他想搖頭,可是脖子被夏初掐過之後,到現在都還不能動。

  他想往後爬,可是周身都骨骼碎裂,移都移不了。

  他隻能渾身顫栗,嘴裏嗚咽,含糊不清的說:“別過,別過來,你,你別過來。”

  蕭慕白見著郭偉棟陡然這麽大的反應,不由對著床前的夏初若有所思。

  他武功不高,究竟當日,是如何揍得這郭偉棟害怕如斯的?

  夏初拍了拍郭偉棟依舊緊繃的臉蛋,柔聲說道:“別怕。”

  這一拍,讓郭偉棟想到了演武場的那一日,他情緒更加癲狂,對著趙老將軍喊道:“趙老將軍救命啊,不能汙蔑屬下啊。”

  夏初從腰帶裏摸了根針,紮進了他的肩井穴,瞬間他就安定了下來。

  連顫抖,都是不能了。

  郭偉棟隻能眼眶含淚的看著趙老將軍,不停的喊著:“救命啊……冤枉啊……”

  就在眾人都以為,夏初莫不是要用針紮他個千千萬萬遍的時候,卻見夏初從懷裏掏出了幾根香線在他床頭燃起。

  又轉身回到桌子,在水裏撒了些粉末倒給眾人喝下。

  待香線燃燒殆盡,眾人隻覺帳中香氣沁人,而郭偉棟的情緒早已平靜下來,目光也不再清明,逐漸失焦,朦朧了起來。

  “你叫什麽名字?”夏初柔聲問道。

  “郭偉棟。”郭偉棟躺在床上木訥的回道。

  “你以前的名字呢,很久很久以前,你母親給你取得名字叫什麽?”夏初繼續柔聲問道。

  “施、偉、棟。”郭偉棟似乎回憶了很久,過了一會才一字一字的回道。

  他這句話一說完,屋裏的人皆是吸了口涼氣。

  施姓,那便隻有!

  施將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