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第七特異點日常——冥府&艾蕾醬

  “粉碎吧！冥界之蓋（門）！”

  “——賜予無空之地以天（基安）之光！”

  ……

  摔成一團的橘發禦主與粉發亞從者身邊, 玩具熊大小的晴天娃娃飄飄忽忽從魔術禮裝下冒出圓腦袋。

  下一秒，白布紮成的大娃娃帥氣地‘嘰’的一轉身，刹那間變成了一隻超可愛的黑發幼女！

  “意識轉移？等等, 你……”

  緊隨其後飛下來的伊什塔爾一眼認出這個術法, 接著卻又忽然迷惑地停頓了一下——

  仔細打量了放出淺金色日暈充當代步工具的幼女姬君半天，終於意識到到底哪裏不對勁的金星女神愕然驚呼起來：“！！！誒誒誒？！你竟然在冥府還保有神性？這不可能！擁有‘日光’或者‘太陽’這種權能的，不都是‘天’之神嗎？！”

  “還有啊！有一件事我一直都想問你還有那個殘暴的矮子神很久了。”

  好不容易躲到了荒神揍不到自己的地方, 伊什塔爾說著說著便語氣不善地瞪著晴晝姬君, 直言不諱地問起了一個自己已經在意了很久的問題：“明明你們兩個也是用擬態從者的方式降臨的吧？為什麽神性會比羽蛇神還要高啊！”

  輕飄飄地坐在日暈上, 莫名其妙被逼問的小姑娘一雙燦金色太陽之瞳無辜地眨了眨。

  盡管非常清楚這隻性格糟糕的蘇美爾金星女神是在欺軟怕硬，但看到一旁已經爬起身的藤丸立香和瑪修顯然也有些好奇。

  加上確實忘記與被“中原中也是荒霸吐”的過量信息衝擊到忘記詢問的迦勒底說明這件事，小日和想了想，笑眯眯地點點頭：“唔, 那麽就一邊走，一邊讓日和來解釋一下吧～”

  沒有一絲天光的荒蕪冥府。

  隻被如同幽藍火焰般的靈魂所照亮的窄窄漆黑石棧橋上，神明和人類排成參差不齊的縱列, 一路向冥界深處走去。

  “在日和與中也先生的世界裏，‘神明’雖然名為神明，卻也並不僅僅隻是神明。”

  “神明可以變化成不同的種族、不同的形態，但無論怎麽改變表象, ‘這個形態’的神明本質上都是‘神明’。”

  聽到這裏, 藤丸立香若有所思地摸著下巴，試圖總結姬君話語中的含義：“也就是說，小日和可以自由轉變自己的形態……所以現在作為從者出現的話，用的其實不是本身作為‘神明’時的真正模樣？”

  “嗨, 不過, 中也先生和日和其實與小立香概念中的那些‘英靈’‘從者’之類的存在對比來說, 細節方麵並不太一樣。”

  依靠日暈流轉前行的小姑娘點點頭又搖搖頭，繼續解釋道：“因為兩個世界的某些規則並不願意相容，所以這裏的‘英靈座’並不可能將中也先生和日和的靈基記錄下來。”

  “如果從這個方麵來說的話，那麽日和還有中也先生都不是‘從者’，而且真正的‘英靈’本體。”

  “但是，‘英靈’又是隻有‘死去後’才能正式成立的概念，所以日和現在能用這個姿態出現在這裏，其實應當是借由‘不存在這個世界或者時代’所產生的假死漏洞和聖杯錯誤召喚——這個雙重意外才導致的結果。”

  粉眸稍稍有些恍惚，專注聽著幼小卻在此時看起來異常沉穩的姬君分析，原本還有些不解的瑪修逐漸意識到了問題的核心，喃喃開口道：“……和梅林先生類似…可是以後再也不可能被記錄召喚的意思……嗎？”

  “嗨，雖然很遺憾，但這是必然的事情。”盡管淺淺地歎了口氣，但幼女姬君接下來的語氣卻異常平靜：“因為，用於降臨成為擬態從者的人類身軀，就是中也先生和日和自身的‘人類形態’而已。”

  “原來如此。”

  語氣不再咄咄逼人，伊什塔爾這才徹底明了這兩位異世界神明的存在方式，順便給聽得懵懵懂懂的藤丸立香換了一種她更容易理解一些的說法：“也就是說，祂們兩個現在既可以算是‘英靈’本身，也可以算是真正的‘神明’本身。”

  “但又有聖杯召喚時出現的bug、以及這個世界對於神明作為從者的規則問題——所以，你們兩個不僅無意識的做到了‘壓縮年齡使這個特異點得以承受你們的降臨’，還被迫自己附身在了自己的另一個形態身上吧？”

  顯然非常讚同她的理解，小姑娘眉眼彎彎地點了點頭。

  終於找到了荒霸吐揍自己揍得那麽輕鬆的原因，蘇美爾的金星女神勉勉強強釋懷下來，嘀咕道：“難怪神性會高成這樣……我可是除了那次下冥府…平時從來沒有輸得這麽慘過啊！”

  “唉？‘除了那次…下冥府’？”

  走在她身後的橘發女孩子迷惑地眨眨眼，在伊什塔爾驟然僵硬的背影中略帶好奇地詢問道：“伊什塔爾……以前來過冥府嗎？”

  “………”

  被喚起最慘烈戰敗記憶的金星女神兀自憋屈了一會，終究還是扛不住加上芙芙一共四雙求知欲滿滿望向自己的眼睛，用破罐子破摔的心態鬱悶地說出了曾經下冥府的黑曆史——

  ……

  等神明和人類一起站在冥府的第一道門前的時候，伊什塔爾的講述也正好到了尾聲。

  “這就是那扇門了。”

  表情稍稍嚴肅起來，伊什塔爾隨手彈出兩顆寶石觸發了門上的結界——

  隨著瑪修警覺架起盾牌擋在藤丸立香和日和麵前的動作，威嚴的女聲驀然從漆黑沉重、繪滿符文的石門中傳出：“回答吧，回答吧。”

  “落入冥界的生者啊，回答其靈魂存在的方式吧。”

  “向罪孽深重的「藤丸」發起提問。”

  “美的基準雖是五花八門，卻依舊是絕對的；黑能勝白，地能勝天——那麽，艾蕾什基伽勒和伊什塔爾，哪一位更美麗？”

  “？？？嗯……？”

  在橘發禦主驟然迷惑到呆滯的目光中，伊什塔爾驀然炸毛，發出了嚴正抗議：“喂，等等！這都是什麽，和之前的完全不一樣吧？！”

  第一道石門理都不理金星女神的跳腳，兀自拖長了聲調不斷催促：“回答我，回答我，回～答～我～”

  “這沒什麽好～猶～豫～的～吧？！”

  堅決咽不下這口氣，身負美神神職的伊什塔爾瞬間壓迫到了額角直冒冷汗的藤丸立香麵前，背景完全黑化。

  求生欲極強的橘發女孩子頓覺不妙，下意識地張嘴：“我、我選擇——”

  “～艾！蕾！醬！”

  誰也沒想到的是，軟綿綿甜滋滋的幼女嗓音忽然從前方興高采烈地超大聲響起。

  不知道什麽時候跑到距離第一道石門極近的地方，黑發幼女在瑪修驚慌呼喚‘姬君大人’的聲音中，一點也沒有顧及金星女神的顏麵，非常開心地對門大聲說道：“美索不達米亞平原！最賢惠！最能幹！最美麗的女神！當然是最可愛的艾蕾醬～！”

  門還沒來及回答，覺察到自己被小日和笑眯眯針對了的伊什塔爾先一步原地爆炸，氣急敗壞地鬆開藤丸立香就要去找站在門邊的晴晝姬君算賬：“哈？你這家夥到底什麽意——噫啊啊啊啊啊！！！！”

  “劈啪——轟！”

  耀眼的雷電刹那間從天而降，毫不留情地將僅距離小姑娘一步之遙的金星女神瞬間精準劈成了一大坨人形焦炭。

  “！伊、伊什塔爾……？！！”

  驚恐地跑過來接住口吐黑煙仰麵栽倒的女神大人，麵對姬君彎起的可愛笑容和打開一條小縫暗示答案的石門無聲的壓迫，藤丸立香咽了口口水，呆滯又謹慎地作出了正確回答：“……我選擇艾蕾什基伽勒。”

  “非～常～好～”

  伴隨著威嚴中透露出滿意的女聲，冥府的第一道石門緩緩打開。

  藤丸立香這才鬆了口氣。

  然而，剛和瑪修一起扶著癱瘓的伊什塔爾一起走進石門，橘發女孩子便愕然的睜大了眼睛：“等、等等？！是不是少了……瑪修？！小日和不是走在我們前麵的…嗎？”

  才進第一扇門就莫名其妙少了一個同伴，藤丸立香愣是前前後後看了好幾次都沒發現幼女姬君跑去了哪裏。

  “別管她了。”

  身形已然縮小一圈的伊什塔爾擦了擦臉上和身上顯然是被半身故意劈出來的黑灰，沒好氣地說道：“那個小丫頭應該不僅認識那家夥，而且大概還關係很好……否則艾蕾什基伽勒才不會第一道門剛打開就把她接去神殿的啊！”

  頓時回憶起晴晝姬君那能從烏魯克的市民到羽蛇神再到吉爾伽美什王的好人緣。

  這段時間已經有些了解小姑娘的這種奇異特性，十分信任姬君的藤丸立香霎時間放下了心，放鬆地揚起了笑容：“那我們也繼續加油吧，不能讓小日和等太久啊。”

  粉眸微微睜大。

  下一瞬，透亮的眼底倒映出橘發女孩子一往無前的堅定模樣，粉發亞從者秀麗的麵容上浮現起柔軟溫暖又全身心信賴的笑意。

  在金星女神有意無意瞥來的目光中，眸光完全被禦主占領的瑪修毫不猶豫地大聲回應道：“是！Mas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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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錯~！美索不達米亞平原最賢惠最能幹最美麗——最！可！愛！的艾蕾醬~！（歡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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