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包地商機
作者:品紅      更新:2020-12-15 05:59      字數:2344
  初一的拜年,往往都是老套路,說那些套路話,辦那些套路事。

  隻不過,由於陳思危家的情況比較特殊,這三年來,無論是鄰居還是親戚,都已經在心中把他陳家當成了瘟神,躲得遠遠的,又怎麽會來拜年。

  可是現如今,情況不同了。

  陳思危的出獄,以及他在村裏幹的那幾件事,導致他現在十裏八鄉都聞名。

  三年來從未有人登門過的大年初一,現如今,是門檻都差點被人給踩垮咯。

  遠一點的就不說了,最起碼陳強國的三個弟弟,現如今都主動來給他這個大哥拜年了。

  趙盼娣和於洪濤,心裏也是承著陳思危的恩情,大年初一一大早,便帶著大包小包的禮物登門而來。

  陳明厚一家三口也來了,感謝陳思危帶著陳明厚發財。

  陳強國覺得自己臉上有光,一大早便樂的合不攏嘴。

  而陳思危和陳舒寧,則心情差勁到了極點。

  陳思危是心中冷笑,冷笑世態炎涼,自己家落魄時無人登門,現如今剛剛有點發跡的苗頭,眾人便紛紛來巴結。

  而陳舒寧則想的比較簡單,她就是心疼自己的瓜子橘子糖被人吃了……

  都是些客套話,聊來聊去一句真心話也沒有,陳思危原本不願意在北屋裏待著。

  隻不過,眾人閑聊的事情,卻使得陳思危來了興趣。

  起因,是陳思危二叔陳強富的一句話。

  “大哥呀,真不是二弟俺吹,現在俺給人蓋房子很賺錢,家裏這點田地是真不想再種了,麵朝黃土背朝天,又苦又累,一年到頭也掙不來幾個錢,不值當的!”這是陳強富的原話。

  而在聽到這話之後,原本昏昏欲睡的陳思危,則是頓時便來了興趣。

  “二叔,是村裏人都不打算種地了?還是說你是賺到錢了,才有這個資本說這話的?”陳思危敏銳的嗅到了商機,將香煙遞給了二叔陳強富,笑嗬嗬的問道。

  “都不願意種地了,多累啊,出去打工倆月,比種一年地掙的都多,害!這事這麽一鬧,誰還願意種地啊?”陳思危的二叔陳強富,拍著手說道。

  陳思危沒再多問,心中暗暗把這事記下了。

  整整一個上午的時間,來陳思危家拜年的人不少,陳思危也沒閑著,也和白悠素出去給人拜年去。

  陳思危是見人就打聽這不想種地的事,直到下午時分,陳思危打聽清楚了。

  除了年紀實在大了,出去打工沒人要的老人們,村裏的大部分人,都已經對於自己家的田地,處於一個為難的狀態。

  那就是,不種覺得不行,對不起自己也對不起國家,更對不起祖祖輩輩,在這片田地上繁衍生息的老祖宗們。

  可是種的話,種這一畝三分地,確確實實是飯都吃不上,不如出去打工掙錢!

  就算是不為自己考慮,為下一代考慮,那也是斷然不能繼續憋屈在這貧窮的小山村裏。

  這種局麵,使得碰山村大部分的村民,心中都很糾結。

  當天下午,陳思危便開著三輪車,去洪城縣的超市裏買了好些東西,分好了類別,分成了好些份,挨家挨戶給去村裏串門了。

  陳思危,是為了地來的。

  他本身就是在外麵資本的剝削受夠了,想回家老老實實的種地,了此一生。

  可是現如今,他的手裏有了神農空間,那種地可就不是一個僅僅用來苟活的條件了。

  隻要把村裏的土地,和神農空間裏的蔬菜結合的恰當,那麽,陳思危目前麵臨的最大問題,自然而然就會迎刃而解!

  這問題,自然就是神奇蔬菜的來曆。

  隻要把村裏的地都包下來蓋大棚,那麽以後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種神奇蔬菜,售賣神奇蔬菜。

  不僅僅是自己能夠發財,還能帶著村裏的父老鄉親們一起發家致富!

  特別是村裏那些無依無靠的老人,他們都這把歲數了,指望他們種地幹活養活自己,多麽的不現實。

  而陳思危覺得,自己占用了老人們的田地,那可以知己給老人們分紅了,到時候賺的錢寬裕了,自己不但可以在村裏修學校,還能修養老院,修路,修醫院……

  美好的藍圖,已經在陳思危的心中鋪開,他現在已經急不可耐。

  經過一晚上的拜訪,陳思危整明白了。

  村裏的地,大部分人都還自己種著,但是還有一部分位置和土質比較好的耕地,都已經被趙二寶給承包了。

  當然了,碰山村的村民們早就已經種夠了地,關於陳思危的提議,他們很是讚成。

  而且,村民們也並不覺得陳思危能夠做成這事,隻是希望他能夠把承包耕地的錢給了,別像趙二寶那樣一拖就是三年。

  陳思危自然是滿口答應,他現在手裏的錢,隻付包地的租金是足夠的。

  一切都這麽愉快的說定了,時間也不早了。

  陳思危直到當天後半夜,才疲倦的回到了家中。

  初二一大早,陳思危精力充沛的醒來,給一家人做飯。

  一家人正吃著早飯說說笑笑,家門之外,時不時的就響起一掛鞭炮的響聲。

  此時,白悠素臉上的笑容,沒了。

  飯桌上的氛圍,也在一瞬間變的尷尬起來。

  陳強國杜海蘭老兩口的臉色不好看,甚至還帶著愧疚。

  陳思危也不自覺的停下了手中的筷子,麵色變的十分的複雜。

  唯獨還是個孩子的陳舒寧,此時一臉好奇的瞧瞧爺爺奶奶,又瞧瞧爸爸媽媽,搞不明白這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老婆……”陳思危放下了筷子,目光望向了白悠素。

  “不用說了,吃飯吧。”白悠素自然知道陳思危想說的是什麽,她咬了咬牙關,沒讓委屈的淚水流出來,強笑著打斷的陳思危的話。

  “好,吃飯。”陳思危也沒辦法,他本來就是鋼鐵直男,不擅長哄女人,頓時不再多言,悶頭吃飯。

  一看自己的兒子一點也不知道疼媳婦,杜海蘭頓時歎了口氣。

  “唉!”

  “悠素呀,以前咱家的日子不好過,這三年來,每逢年初二你也回不了家,不免是要哭一場的。”

  杜海蘭語氣中充滿心疼,“悠素呀,今年不用哭了,現在正主回來了,一會俺去拿棍子,咱倆好好打思危一頓,當初要不是這個死倔驢,你現在又怎麽會回不了娘家呀!”

  “媽,不用了,俺不恨思危。”白悠素眼淚止不住了,哽咽著道,“俺誰也不恨,隻是舒寧今年也八歲了,俺也有點……有點想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