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發小被打
作者:品紅      更新:2020-12-15 05:59      字數:2388
  這是怎麽個意思?

  免費給?

  不能吧,這小夥子看著也不像二愣子。

  大爺大媽心中疑惑,茫然的看著陳思危。

  “我這菜也不多,您各位,一人拿個三五根回家,權當跟您各位交個朋友。可是有一點,可別給我錢!今天誰給我錢,我跟誰翻臉!”陳思危退後幾步,“我就不動手,您各位自己分一分吧!”

  大爺大媽腿腳真利索,眨眼間搶了個空。

  連泡沫箱子都沒被放過,隻留下了風中淩亂的陳思危。

  隻要是這幫大爺大媽,今天嚐到老山芹的好處,那明天,別說賣五十,就是按五百賣,都是供不應求的。

  出老舊小區門,陳思危準備回家。

  可是一扭頭,卻瞧見一個牌匾。

  小店破破爛爛,紅油漆刷在破舊的綠漆門板上幾個大字,“中藥小店”。

  往往越不起眼的門店,裏頭越有好東西,陳思危好奇,便進了店鋪。

  裏頭挺昏暗,二十幾年前的裝潢,玻璃櫃台上都積了厚厚的灰塵,一個帶著老花鏡的大爺,正在櫃台裏的搖椅上昏昏欲睡。

  什麽叫人參鹿茸冬蟲夏草,燕窩麝香天山雪蓮,都被整齊的碼在玻璃櫃裏,跟這些比起來,什麽當歸連翹川貝等等普通藥材,在櫃台中顯得格外渺小。

  這些藥材標價從幾十到成百上千,大個的人參鹿茸,更是標價上萬。

  唯有一塊天山雪蓮沒標價,陳思危估計這雪蓮準是鎮店之寶了。

  但真正吸引他的,是另外一個櫃台,那邊擺放的,是各一堆各式各樣的種子。

  “大爺,這些是什麽種子呀?”陳思危好奇一問。

  “跟石榴籽似的那個是馬蓮,像辣椒麵似的是黨參,鼓囊囊發白的是紅花,長得像咖啡豆的是決明子……”老大爺慢悠悠開了口,如數家珍。

  指著櫃台中一堆發小芽的“羊糞蛋”,陳思危問道,“這羊糞蛋是啥?”

  大爺瞪了他一眼,“不識貨的,什麽羊糞蛋,這是人參種子!正宗的白山血參,野山參,純山貨!”

  陳思危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我沒尋思血參種子長這麽磕磣。”

  “你可別小瞧它,這玩意長大了是寶貝,能滋補安神,化瘀涼血,要是能夠養個千把年,那人但凡還有一口氣吊著,吃了它,一準活蹦亂跳。”捋著花白胡子,大爺一臉向往。

  陳思危心說,說的這麽好那麽好,有什麽用?

  誰能活上千年呀,想要種一根千年人參,起碼得熬死十幾代人……

  心頭一顫,自己有神農空間,種子直接丟裏頭加速生長,一千年還叫個事?

  陳思危忙問道,“這是真的嗎?”

  “你喜歡就是真的,不喜歡就別買。”大爺愛答不理。

  “咋賣的?”

  “十七一斤,我這攏共就半斤,不能全都給你。”大爺摸出一個皺巴巴的塑料袋,“你要真想要,我給你抓一半,算你五塊錢。”

  陳思危啞然失笑。

  五塊錢,買不了吃虧賣不了上當,權當圖個樂。

  別說人參,能種出蘿卜來,那這五塊錢也算值了。

  掏五塊錢買了一把“羊糞蛋”,陳思危出門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把種子全撒到神農空間裏。

  忙活妥當,陳思危一路狂奔著回家,到家門口時,已是晚上十一二點鍾。

  肚子咕嚕嚕叫,也不好打擾老婆孩子休息。

  陳思危一琢磨,索性湊合煮碗掛麵得了。

  鍋坐爐子上,拿起葫蘆瓢往裏添水,鍋蓋一蓋,隻等水開了,下掛麵。

  這個空檔裏陳思危也沒閑著,從空間拿出幾根小青菜,撂水盆裏洗幹淨,撈出來放一邊備用。

  菜刀拿起來,反手把薑塊胡亂切一切,剁成薑末。

  留下幾個品相好的蒜瓣,其餘的蒜瓣全都拍碎,菜刀一劃拉,碎蒜和薑末一塊丟進小瓷碗裏。

  醬油和花椒麵拿起來,分別往瓷碗裏倒點,再捏一丁點鹽和辣椒麵撒進去,倒點老陳醋,拿筷子攪拌均勻後,陳思危吸吮一下筷子頭,被酸的直砸吧嘴,也被著酸開了胃,肚子咕嚕嚕直叫喚。

  水開的很快,鍋蓋一掀,熱氣騰騰,抓一把掛麵丟進去,小青菜也丟進去。

  拿筷子攪一攪麵之後,從空間揪一根蔥,切成蔥花撒進去。

  麵條和小青菜好熟,沒一會的功夫,麵熟了,鍋蓋一掀,小青菜的清香和著麵香撲鼻而來,搞得餓了一天的陳思危口水直流。

  把麵和煮好的青菜盛到大海碗裏,陳思危開屋門,把這一鍋不要了的熱水往院子裏一潑,嘩啦一聲,白氣騰騰。

  轉過身進來門,陳思危拿著高粱秸稈做的炊帚刷一刷鍋,重新把鍋坐火爐上。

  沒一會,鍋底那點水被燒幹,陳思危便把食用油澆鍋裏。

  刺啦啦響起來,油熱了,帶著香味冒出小細煙。

  拿起放在火爐邊沿的小瓷碗攪一攪,盡數倒進盛麵的大海碗。

  陳思危端起鍋來,輕輕的抖著手,把滾燙的熱油,均勻的潑進麵碗裏。

  刺啦啦油花四濺,香味被熱油燙出來,蒸騰著升空,碰到屋頂便打個旋,快速的散開來,彌漫了整個屋子。

  撂下鍋,陳思危舔著嘴唇,拿筷子將麵攪拌開,蹲在火爐旁,一手捧碗一手拿筷子,拿筷子的手裏,還捏著幾個蒜瓣。

  一口熱騰騰香噴噴的麵,配著一口水嫩辛甜的新鮮蒜瓣,不一會的功夫,麵被吃了個精光,隻留下了個鋥光瓦亮的碗底。

  也這會吃飽喝足,那真是懶得洗碗刷鍋。

  麻利的填碳封爐後,陳思危愜意往火爐旁一坐,拍拍自己圓滾滾的肚子,一個飽嗝打出,簡直舒服透了!

  正舒服著呢,外頭大門被人敲響了。

  “誰呀?大半夜的。”陳思危聲音慵懶,不情不願的去開門。

  “危哥,我得跟你說點事,雲軒樓的廚子說咱們的菜貴,讓咱們以後按兩塊五一斤結賬。”還沒走到門口,外頭傳來了陳明厚帶哭腔的聲音。

  “這不扯淡呢?哪個廚子說的這胡話……”臉色一變,陳思危幾步快走打開門,借著夜色看到了陳明厚的鼻青臉腫,聲音戛然而止。

  眼神閃過一絲狠意,陳思危問他,“誰打你了?”

  “沒人打我,路……路上難走,我不小心翻車了,摔了一跤,沒事的。”陳明厚扭臉到一旁,遮遮掩掩。

  “胡說,你這臉……還掛著巴掌印呢!誰打的?”

  “我……我不認識他,聽雲軒樓的人說,他是……是金老板的小舅子。”瞞不下去,陳明厚怯聲道。

  蔡明亮!

  我放你一馬,你動我兄弟,打老實人,你算什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