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放火
作者:零零玖      更新:2020-12-15 02:57      字數:2378
  第296章放火

  月半三更時,月朗星疏,街道上空蕩蕩地,疾行的馬車朝著丞相府駛去。

  馬車尚未停穩,楚青丘墨染和宋紀甫紀甫就迫不及待的下了車。

  丞相府府門緊閉,有微風吹過,平添了三分涼意。

  “快開門。”楚青丘墨染在門外喊著,並沒有人回應。

  楚青丘墨染又喊了幾聲,依舊沒有人回應,她便不再叫喊,而是換了一種方式。

  砰砰砰~

  沉悶又急促的敲門聲不停的響起,丞相府裏的人愣是沒有一個人回應。

  她讓侍衛又去敲了側門和後門,都沒有人開。

  約莫敲了半柱香,楚青丘墨染也不在強求。

  “讓先生見笑了,事急從權,他日還望先生做個見證。”楚青丘墨染笑盈盈地向宋紀甫紀甫行了一個禮。

  宋紀甫紀甫點頭,怎麽說也是丞相府家事,他也不好參合,要不是今日事出突然,他也不會見到這個場景。

  想到楚青丘墨染的處境,宋紀甫紀甫在心裏歎了口氣兒,對楚青丘也頗有微詞。

  “先生在此等上一等,我去去就來。”

  楚青丘墨染眯著眼看著大門,眼裏閃過一絲戾氣,等她忙完小六的事後,她在讓他們感受一下什麽是絕望。

  宋紀甫紀甫眉頭一跳,還未來得及阻攔,楚青丘墨染帶著侍衛走遠了。

  不多時,楚青丘墨染就回來了,侍衛手上拿了許多火折子。

  “你這是作甚?”宋紀甫紀甫看著侍衛手上的火折子,有些詫異。

  看到楚青丘墨染指揮侍衛把火折子放在相府門口,宋紀甫紀甫腦海裏閃過一個想法,他猛然一驚。

  縱火這事可大可小,可是在天子腳下縱火,燒的還是丞相府,縱火之人可真是重罪啊。

  楚青丘墨染笑而不語,隻是親自點了火折子,引燃了這場火。

  微風一吹,火勢瞬間拔高,火苗沿著大門往上爬,很快相府大門燒了起來。

  相府大門都是實木,等它自己燒完,需要不少時間,宋紀甫紀甫想著搞點什麽讓火勢加大點。

  宋紀甫紀甫來回踱步,靈光一閃,他三步並兩步跑上馬車,從角落裏摸出一壇酒來。

  酒壇打開,濃香的酒味兒順著街道飄向深處,楚青丘墨染望去。

  “哎,可惜了我這壇好酒。”宋紀甫紀甫假惺惺地感歎了兩句。

  “到時候我在給你找比這更好的酒。”楚青丘墨染知道他要做什麽,笑著安慰了兩句。

  宋紀甫紀甫往前走了兩步,晃了晃酒壇,不舍得把酒壇扔了出去。

  啪~酒壇撞在門上,酒壇四分五裂,酒液四濺,火舌與酒液共舞,本來不算大的火,倏地變成猛火。

  楚青丘墨染雙眸在火光下熠熠生輝,嘴角輕抿著,冷漠又狠厲的樣子恰好讓宋紀甫紀甫看見,心髒猛地收縮了一下,等他細看去,楚青丘墨染冷淡的目光移過來,隨即朝他無聲地笑了笑。

  “老爺,老爺,不好了,有人在咱家門口放火。”

  管家身上的衣服鬆鬆垮垮地,氣喘籲籲地跑進楚青丘的院子裏大喊著。

  楚青丘睡的正香,就被管家的叫喊聲驚醒,嚇的他心悸。

  “什麽事。”楚青丘沉著臉,怒問。

  “老爺,有人在門口放火。”管家不敢告訴楚青丘是楚青丘墨染放的火,兩個都不惹,他隻好撒謊。

  楚青丘一聽怒上心頭,他披上外裳急急忙忙地趕過去,隻是大門燒了起來而已,損失不是很多,這讓他鬆了一口氣兒。

  管家指揮者下人們撲火,餘光中看到楚青丘的臉色,他心裏咯噔一下,不著痕跡的想要溜走,不等他走,楚青丘就叫住了他。

  “人呢?”楚青丘看了一圈都沒有看到疑似放火的人。

  管家苦著臉,指了指門外,大門正燒著,他隻好從側門出去,管家跟在身後,盡量的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宋紀甫紀甫看著楚青丘墨染不慌不忙的樣子,對楚青丘墨染更加欣賞了。

  遇事不慌,做事果決,手腕狠厲又讓人挑不出錯處,假以時日必成大器,可惜生了女兒身,不過與他那好徒兒倒是挺配。

  這天下的女子,沒有幾個能與楚青丘墨染相似的,男主那性子也不是那些養在深閨裏的女子受得了的,楚青丘墨染性子剛中帶柔,正好克男主的冷心冷清。

  宋紀甫紀甫越看楚青丘墨染越覺得楚青丘墨染與男主相配,雙眼看著楚青丘墨染也越發明亮,好似楚青丘墨染是一塊肉一樣。

  楚青丘墨染微微蹙眉,宋紀甫紀甫看她的目光太過明顯,她剛想說什麽,楚青丘的聲音就響起來了。

  “好你個不孝女,為父今日不教訓教訓你,往後怕不是要買凶殺人,好殺了楚青丘家一家,讓楚青丘家斷子絕孫。”楚青丘趕到門口就看到楚青丘墨染站在門口,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雖然他沒看到楚青丘墨染親自放火,但是他直覺就是楚青丘墨染放的火,因此開口對楚青丘墨染就是一頓訓斥。

  “父親說笑了,我可不想讓楚青丘家斷子絕孫。”楚青丘墨染嗤笑一聲,看向楚青丘的目光眼帶不屑。

  “你這樣做,有為老婦人著想嗎,她要是知道你膽大包天的燒了自家門楣,看她怎麽收拾你。”楚青丘冷靜下來,他知道楚青丘墨染在意什麽,特意牽扯出老夫人來,讓楚青丘墨染後悔。

  下麵他就可以以父親的名義處罰她,他發現她這個嫡女越來越難以控製,也與他不是一心,對來而言也沒有什麽利用價值.

  “怕是祖母知道事情的緣由,怕是更加饒不過你。”楚青丘墨染冷淡的望了一眼楚青丘,絲毫沒有因為他的指責而有什麽害怕。

  “你,孽子。”楚青丘氣得上前就要給楚青丘墨染一耳光。

  宋紀甫紀甫往楚青丘墨染的旁邊走了兩步,楚青丘這才看到宋紀甫紀甫,這手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楚青丘尷尬了一瞬,收回了手。

  “楚青丘丞相好大的脾氣。”宋紀甫紀甫瞟了一眼,嘲諷道。

  他知道楚青丘不楚青丘墨染,今天算是見識到了,不問青紅皂白的直接就打人,真是讓他大開眼界。

  “宋紀甫紀甫先生說笑了,本相隻是教訓自己的兒女罷了。”楚青丘反駁道。

  他不想家醜外揚,更何況,教訓自己的兒女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宋紀甫紀甫也沒有什麽立場去說自己,想到這,他的底氣便足了起來。

  宋紀甫紀甫想到什麽,看了一眼楚青丘墨染,便不說了。

  他們還有事要做,在這裏和楚青丘發生無意義的爭吵,浪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