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都和謝必安有仇
作者:千山夢      更新:2020-12-23 01:26      字數:2190
  第268章都和謝必安有仇

  攝政王府的動靜太大,京中但凡有點耳目的人都已經知曉,剛不久前那裏遭遇了一場驚變。

  但好在有驚無險。

  南宮燼直接和清風一人一匹馬衝到了蘇府,將蘇鶴裹上披風摁在馬上就一起奔向了皇宮。

  蘇鶴雖然並非文弱書生,但和南宮燼共乘一騎而且還坐在前頭,導致快馬奔馳帶起來的獵獵寒風都不要命似的撲在他臉上,就有點窒息。

  而守宮門的侍衛是不敢攔他們的。

  非但如此,侍衛們還一早就認出了攝政王這尊大佛的身影,麻溜將宮門大開方便南宮燼不用特意勒馬減速,可以最快速度奔到承乾宮門口麵見小陛下。

  與此同時,也早有侍衛快跑將消息通傳到承乾宮。

  南宮迎正與太上皇下棋。

  這來之不易而且珍而又珍的悠閑溫馨時光一年僅有十來天,而南宮迎很清楚自己可能此生也就隻有這麽一年能感受。

  所以,他特意叮囑了周公公,哪怕天塌下來也不能打攪他們父子。

  但很明顯,攝政王竟然急匆匆騎馬衝進宮裏來,還帶著蘇大人一起,情況肯定就比天塌下來還嚴重。

  “究竟出什麽事了?”

  南宮迎一時間下棋的心思也沒了,拈著棋子久久地落不下,而這時外頭就傳來南宮燼的聲音。

  “陛下!皇兄!”

  向來,他都是謹守著皇家禮儀先行問安求見,可如今竟直接省去,如見事態嚴重。

  周公公急忙跑去開門,南宮燼直接扯著被風嗆得咳嗽了一路的蘇鶴走進來,又對周公公說道,“出去守好門。”

  “哎。”

  周公公明白事情非同小可,急忙就退了出去,太上皇見他竟這般鄭重,便問道,“小燼,究竟出了什麽事?”

  蘇鶴其實也根本還不知道出了什麽事就被拽來了,這會兒好不容易喘勻了氣,也問道,“王爺,怎麽了?”

  素有謫仙美名的蘇大人,拜好友所賜,此刻臉紅脖子粗,仙氣全無。

  南宮燼皺了皺眉,“有件事一直隱瞞陛下和皇兄,但如今卻不得不說了。”

  “哎喲,你快說吧!”

  太上皇被他這神情給弄的心裏更是焦急,便聽見他說道,“阿盞其實是赤月女國的皇儲。”

  “什麽?”

  太上皇覺得自己可能沒聽清,而南宮迎手裏的棋子便直接落在了棋盤上,還滴溜溜的轉了兩圈。

  “阿盞,她是已經被滅國的赤月女國皇儲。”

  南宮燼又重複了一遍,隨即將今天的事情都講明,蘇鶴聽的心裏緊起來,“王妃沒受傷吧?”

  “阿盞沒事。”

  南宮燼語氣中的沉穩讓蘇鶴心中稍安,而太上皇皺眉許久,才理清了什麽似的哼了一聲,“湯顯成這個軟飯桶子,難怪他這樣明目張膽的覬覦大臨,看來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真正目的就隻為了確定弟妹身份。”

  “父皇,兒臣覺得是兩者皆有。”

  南宮迎說道,“東若太子湯聞雅倒是與兒臣談論過皇嬸幾句,語氣中全是驚歎,且神色不似作偽,兒臣覺得他應該不知道皇嬸的身份。”

  “不錯。”

  南宮燼肯定了他的話,“跟隨那兄妹遊學而來的人,與暗中探尋阿盞下落的人並非一批,且是以密令狀態進入京城的,不過他們早已經被手下給處理掉了。”

  “原來如此。”

  太上皇點了點頭,又感歎了一句,“沒想到弟妹的身份竟然這樣不簡單。”

  無論是赤月女國的皇儲,還是江湖上那個彎月樓的大小姐,任何一層身份放出去都能直接炸起一灘鷗鷺。

  “皇兄,臣弟也並非有意隱瞞,隻因阿盞得知身世後無意爭奪,隻想好好生活,這才——”

  “行了行了,皇兄還不了解你嗎?”

  太上皇並不在意他的隱瞞,擺擺手說道,“從小你就這樣,有了問題總想一個人直接解決,認為這樣就能保護其他人。”

  南宮燼眼皮抽了抽,而蘇鶴問道,“那個謝必安真的有這樣厲害?”

  他是文人,雖對江湖之事略曉得一二,但並不精通,而南宮迎也更是直接就沒聽過這麽一號人,便也一臉求知欲的跟著點頭,“皇叔,能講給朕聽聽嗎?”

  倒也不是這種時候還顧著八卦,實在是不清楚的聽聞些什麽,便無法感同身受此人的強大與恐怖,也就無法體會他對於如今情況來說,又意味著什麽。

  “謝必安一直都被殺手界奉為傳奇人物,隻因為他殺人無數卻從沒失敗過,連受傷、或者是被尋仇都沒有,一是實力差距太過明顯,二是沒有人能找得到他行蹤,除非他自己出現。”

  南宮燼說到此處神情更加嚴肅,“最關鍵的就在於是何人,以何種身份跟方式讓他出手的。”

  謝必安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老一輩高手,不知為何,南宮燼有一種直覺,從現在開始,不僅僅是國與國之間,就連江湖上也要被他給攪起來一層又一層的漣漪,甚至是風雲。

  這幾年暗鴉令沒有再被出賣過。

  那麽,是有人先前買到手的暗鴉令並沒有被使用,還是有人以謝必安更感興趣的代價才換得他這次出手?

  太上皇沉吟了許久,麵色幽幽仿佛置於冰雪中的鐵板,“我還以為這老東西終於被仇家找到了,捅死分屍在哪個山溝裏了呢,沒想到竟然還活著。”

  這話一出,蘇鶴才想起來,南宮燼曾說過太上皇不僅僅是皇兄,而且還是他的大師兄,而且這神色冷的過分滲人,不禁便問道,“太上皇,與此人……有仇?”

  “嗬。”

  南宮燼冷笑了一聲,“豈止是皇兄,與本王也有。”

  “這又是怎麽一回事啊?”

  南宮迎忽然覺得自己眼前的世界好窄,父皇與皇叔似乎還經曆過許許多多的事情,而他沒有機會感受也就罷了,竟然也從未聽過。

  “陳年舊事了。”

  太上皇歎了口氣,知曉兒子心思似的,拍了拍他的手,目光便有些放空,“當年我與小燼的恩師被暗害身亡,便是這謝必安下的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