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5章皇後的壓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突然皇後如瘋了一般狂笑，看的吳姑姑都以為皇後是不是被皇上刺激瘋了。

  皇上則一雙老眼怒瞪著皇後，“你發什麽瘋，朕乃九五之尊，能跟你葬在一起，你難道不應該感到榮幸？”

  “榮幸？”皇後也怒瞪著老皇帝，似乎是豁出去了，額頭上的青筋都看得清清楚楚，“你要是再逼我，那這鳳棲宮的秘密，本宮就要跟有心人說說了。”

  老皇帝突然眼眸倒立，一隻手抓向皇後的脖子，捏的皇後都喘不過氣來，“你知道什麽？知道多少？”

  皇後被捏的臉色發青，一雙眸子卻都是刀劍，一字一句艱難的道，“你猜？”

  吳姑姑已經懵了，跪在地上一個勁的磕頭，“皇上，放過皇後娘娘吧，您再這樣捏著，皇後娘娘會死的。”

  看見皇後的臉色由白變青在到紫，眼看皇後已經出氣多進氣少，抓住皇上的手腕就是一口。

  “啊”皇上雖然因為疼鬆了手，但吳姑姑被皇上一掌直接打在牆上再掉下來，嘴裏不斷的吐著血。

  “來人，把這個賤婢”皇上看著手腕上的鮮血，就要讓人把吳姑姑處死，“咳咳咳咳”皇後喘著粗氣，攔在吳姑姑麵前，一雙眼睛裏都是恨，拔下頭上的鳳釵抵在自己的脖頸處，沙啞著嗓子,眼中滿是瘋狂猩紅，“皇上，這個節骨眼上，皇後死了，舉國大喪可好？”

  皇後淩厲的眸子直指皇上的眼睛，手中的釵子已經割破皮膚，一滴血珠已經順著皇後光滑的脖頸滑落。

  老皇帝麵色陰沉，牙縫中擠出幾個字，“你竟然威脅朕，你好大的膽子。”

  皇後寸步不讓，揚起脖子，讓那血流出的地方讓皇上看的更加清晰，“是皇上非要逼迫臣妾。”

  老皇帝眼睛靜靜盯著皇後脖子上的釵子，“你竟然如此決絕。”

  若說皇上剛進來的時候，她還在發抖，可現在皇後已經是豁出去了，當一個人不把性命當一回事，甚至不在乎一切的時候，還有什麽是值得她害怕的呢，即使這個人是高高在上的皇上，可他也不過就是一個人而已。

  什麽九五之尊，什麽真龍天子，皇後心裏嘲諷，不過是把自己說的偉岸一些，若是真龍，下凡作何？若真能呼風喚雨撒豆成兵，何必要耍那些陰私的手段。

  空氣靜謐，皇上與皇後瞪視，誰也不肯服輸，突然“哢”的一聲，兩人均是轉頭看向桌子，皇後心裏咯噔一聲，已經心顫的不行，她第一反應是南星辰醒了，或者說夢話了，已經完全忘了自己已經堵住了他的嘴。

  而老皇帝沒有看見人，他因為吃了太多的藥，因為隻聽見了聲音，卻分不太清是在哪裏發出的聲音，加上聲音並不大，他陰沉著老眼看向皇後，“什麽聲音？”

  皇後手心裏都是汗，咬著牙看向老皇帝，拔高了聲音，“什麽聲音？桌椅老化的聲音，外麵野貓碰到東西的聲音，或者是皇上剛才把什麽鬼怪嚇住了，逃跑出去的聲音。”

  老皇帝沒有說話，依然緊緊盯著的皇後。

  皇後已經被盯的頭皮發麻，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什麽也不做，不然以皇上的多疑一會定然會察覺端倪，頓時臉上露出一抹嘲諷看向皇上，“哈！皇上這麽看著臣妾，不會是以為臣妾這屋子裏還有別的人吧，以為臣妾藏人了？，那皇上你可得讓人好好查查，然後就有正當理由處死在我這個皇後，舉國大喪也就順理成章了不是？”

  皇上看皇後如理直氣壯，如此嘲諷自己，不免更是怒火中燒，但他也知道皇後的脖子上還抵著一支尖銳的金釵。

  皇上壓抑著心中的滔天怒火，他都辛苦的折騰一天了，哪一件事都不順利，此時來鳳棲宮也不過就是想尋個安靜的地方，尋個安靜的人在身邊待會，豈料，他的皇後居然如此厭煩自己，跟他隻是待在一個屋子裏都不肯。

  皇上咬著牙，“你先把釵子放下，有話咱們好好說。”

  可以說皇上此時說話的語氣已經是讓步了，這要是在以前，皇上身體硬朗的時候，皇後估計此時她早已被皇上一巴掌扇到牆上去了，而現在……嗬嗬，是人老了，更有耐性了嗎？

  皇後心裏一直擔心，擔心南星辰睡的死，再在桌子底下弄出什麽動靜，偷偷看了一眼，而這一眼，還沒看見桌子，卻就被來老皇帝捉住了。

  “朕的皇後，你在看什麽，看的這麽小心翼翼”，若說老皇帝剛才還沒有懷疑，但此刻卻是心裏狐疑起來。

  老皇帝盯著皇後的眼睛，盯著皇後喜歡，“皇上，你在看什麽？”

  皇上一把扣住皇後拿著釵子的手，卻沒有掰開，大手握著皇後保養得宜白嫩的手，共同抓著那根釵子抵在皇後的脖頸上，陰沉的眼眸深似漩渦，看不見底，“皇後，你慌什麽？”

  皇後強自鎮定，她知道不能慌，不能自亂陣腳，一點點貼近老皇帝的臉，“臣妾看……是皇上眼花了吧，臣妾慌什麽，既然都做到如此，命都不在乎了，還有什麽值得本宮慌的呢。”

  皇後此刻狀態已經有些瘋狂，不能說多瘋，隻能說這麽多年的委屈，不甘，壓抑都在這一刻，都在此刻的心顫心驚中爆發了出來，看著老皇帝的眼睛，“皇上，你說，臣妾慌嗎？啊？哈哈哈哈。”

  老皇帝挑眉沉著臉，看著皇後，似乎沒有想到，一個向來安靜的人，向來任打任罵不還手的人，竟然也有如此瘋魔的一麵。

  老皇帝眼中都是希望，好似今晚真是來錯了地方一般，眯起自認睿智精明的眼睛，須臾，猛地放開皇後的手，轉身大踏步向外走去，氣怒地扔下一句話，“既然你皇後做夠了，等死的那天，朕會交代下去，讓人賜你一杯毒酒，然後一張席子把你送到亂葬崗，朕如了你的意，你不是不喜歡宮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