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黃粱一夢
作者:周越也ya      更新:2020-12-14 23:28      字數:2185
  顧晚娘不曾回了梅淮陵的話,匆匆的便是離開了,喜歡易安,這是如何說起的?

  隻是顧晚娘的心中便是如死寂的湖水,不知如何有了一絲的波瀾。

  顧晚娘抬頭瞧著天空,竟是蹉跎著時候便是不早了。

  顧晚娘回到蘭七院的時候,顧月娘的房門還是緊鎖著,倒是那範韶韶嫌著梅家書院的屋子簡陋,竟然是驕縱的從長安城,將床榻被褥都是帶來了。

  屋子外堆砌著的東西不少,範韶韶卻是自己坐在院子裏的石桌子上,一個人樂得清閑。

  範韶韶見著從外麵回來的顧晚娘,站起身來便是一鬧,“你不是病了,如何還在出去見騎射比賽了?”

  且範韶韶瞧著顧晚娘的麵容,還沒有一點已經生病了模樣,範韶韶反應過來。“顧晚娘你是在騙我?你在我跟前裝病?”

  顧晚娘不去理會範韶韶,自個便是轉身回了自己的屋子,如此冷落範韶韶,範韶韶才是不依。範韶韶攔住了顧璟,頗有些怒氣,“你居然敢無視我?”

  無視的便是你。

  範韶韶攔住顧晚娘往左,顧晚娘便是往右,範韶韶攔住顧晚娘往左,顧晚娘便是往右。總歸不理會範韶韶,也不與範韶韶理論。

  範韶韶見著顧晚娘這般模樣,如何不氣惱,範韶韶張開雙手便是站在顧晚娘的門口,攔住了顧晚娘。“你別想跑,你今日必須把話說明白。”

  顧晚娘不急不鬧,對上範韶韶的臉,見因為與顧晚娘生氣的緣故,都是瞪大了雙眼,驕縱之下,麵露凶狠。

  “我是病了,這是你方才自己說的,你方才說我病了,現在你說我沒病。這些都是你瞧著的,那你說我是病了還是沒病?”

  範韶韶:“我瞧著你是裝病,故意哄騙我不與你換房。”

  “那你現在是換還是不換?”

  顧晚娘對上範韶韶的臉,現在範韶韶因為房子都是打點了一個白日,還不容易打點好了,自然輕易不能換。

  誰叫那梅家書院的人威脅範韶韶,今日之內,那丫鬟婆子必定離開呢……

  便是範韶韶現在想與顧晚娘換,且顧晚娘願意換了,這滿屋子的東西也隻得範韶韶自己收拾。

  一想到這裏,範韶韶便是惱了,“顧晚娘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我是故意的如何,我不是故意你的,你又如何?”

  顧晚娘雖不是人故意為難之人,但是範韶韶不一樣,便是為了顧璟,顧晚娘也是不會隨意饒了範韶韶。

  顧晚娘留下範韶韶氣的跺腳,直接便是推開範韶韶攔住自己路的手,回了屋子裏,落山了門軒。

  顧晚娘靠在那門上,聽著門外範韶韶捶門與踢門聲,說來奇怪,這範韶韶瞧著雖然是有些性子驕陽跋扈,但是卻與前世那陰狠的婦人道也不全像。

  難道前世的在自己離開之後的顧府,小世子夫人紅杏出牆一事,並沒有如此簡單?

  想來這些,現在顧晚娘還有些想不明白,前世自己婚事生變,與程諭一道成為飯後談資;還有那等,顧晚娘一直以為是鎮安侯府,放出去的自己與程諭私會的消息。

  那些事關不潔,莫須有的罪名是從何處傳出,且為何前世這般時候市坊之間,應該已經有了傳聞才是。

  老祖宗說,不是鎮安侯府,是與程諭為敵之人,為桎梏程諭這才是使得自己被誤傷。

  但顧晚娘且猜不出來,是誰會與程諭這等天之驕子為敵,皇家對於程諭這等日後的佳婿自然愛護有加,不會惡意中傷。今生雖青城也重生,但終歸二世心屬程諭,不會有太大的變化。

  顧晚娘將驚蟄偷偷放在妝匣裏的信件,好好的又揣摩了又一遭,黑紙白字清清楚楚的說。

  於嬤嬤並沒有從坊間聽到任何顧晚娘與程諭的傳聞,顧府也並無任何媒婆上門,要與顧晚娘說與誰家續弦小妾。

  顧府風平浪靜,秦王重設樂部的事情還是未能成行,顧三爺雖未成為樂部尚書,卻在禮部謀了個閑差,三房無人倒是也並無事情。

  顧晚娘將那信件重新疊好,信件的最後於嬤嬤還與顧晚娘說了一句,花管事的來報,一切順利,奶媽已經交了銀票,將全家人的生計都是壓在了那米鋪上。

  既然一切順利,倒是不妨讓奶媽在安逸些日子,日後自然會一切是沙地築屋,都是幻象。

  顧晚娘閉門不出,無人與範韶韶吵鬧,範韶韶也吵不起來,等到那些丫鬟將屋子收拾好,便是也休息了。

  夜色漸深,顧晚娘想起來白日,沒皮沒躁與梅淮陵下的那個賭約,幸虧了梅淮陵不同意,不然日後顧晚娘還不知如何與梅淮陵相見。

  至於喜歡易安?

  顧晚娘又想起來前世那個孤傲不可一世的安宜,若是能讓易安不成為安宜,倒是顧晚娘一件幸事。

  顧晚娘想著想著便逐漸睡去,伴著一二的蟲鳴聲,月上高梢。

  梅家書院的蓮花池子裏種了許多的荷花,平素都是被荷花給裝滿著的,瞧不見那一二的水麵,也瞧不見荷花池子裏的蛙蟲。

  但是有一個法子可以瞧見,便是撐著船往裏走,用小舟撐開荷花,讓出來一條可以通船的小道。這樣,那小舟便是與那荷花長在了一起一般,與那些蟲蛙為伴。

  顧晚娘躺在那小舟上,穿著一襲白衣,似乎是舉起來手擋住那刺眼的陽光,想是在荷花池裏匆匆睡去,可以躲避一二的瑣事。

  但是顧晚娘方才睡著,便有蜻蜓立在顧晚娘的發間,然後便有人喚顧晚娘的名字。

  “晚娘,時候不早了,你出來都有一個時辰了,還不快些回屋子?”

  顧晚娘不理裝睡,便被喚她的人用小舟上綁著的身子,扒拉著小船拉回了岸邊。

  “還是如此裝睡?可是要我將你抱回小院?”

  顧晚娘無奈,隻得睜開眼,對上那人。“我自己會走。”

  顧晚娘醒來便是呆呆的看著床上的帷帳,自己方才又做了一個夢,夢裏的自己嗜睡困頓,好像是一個久病之人,連是舉手投足之間都是沒有力氣。

  但是那夢裏的男子,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