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說？是不是想讓我被浸了豬籠，你才滿意？”柳如煙橫著看過去。

  婆子自知失言 ，跪下來一句話也不敢再多說。跟著柳如煙這麽多年，她是知道柳如煙的心狠手辣的。

  柳如煙走到門口看著天空中的月亮：“世人都會說我是水性楊花，不知羞恥，可是隻有我自己知道，我是一心想要和王爺過好日子的，但是他不給我這個機會。所以我給他帶綠帽子也不怪我。不然，我一分錢沒有，誰也不管我，我早就死在沈家後院了。我得活下去！”

  婆子歎道：“是，您這麽多年不容易。”

  柳如煙腦子飛快的轉著，一定要讓三皇子娶了沈夢雲才行。

  不過現在這樣的狀況的確不是好時候，他失寵於皇上，著急辦一件大事重新讓皇上信任了。

  要是我能幫他做成了什麽事，是不是作為交換就可以讓雲兒嫁過去了？

  柳如煙終於想到了辦法，急促的往回走，踩著一堆首飾和花瓶碎片。婆子嚇得喊了起來；“姑娘啊，你小心點！”

  柳如煙不理會，撲到了桌前，拿起了紙筆來，飛快的寫了一封書信。交給了婆子。

  “明兒給我送到錦香閣去，我要和他們的老板見一麵。有事情商量。”

  錦香閣是本地最著名的香料和水粉的店麵，但是其實也是漠北一個重要的情報聯絡中心。柳如煙多年前就和他們的親王紮和搞在一起了。

  柳如煙借著買胭脂水粉的機會和紮和見麵，鬼混多次。

  當年沈博年根本不碰她，而柳如煙在懷孕之後，驚慌失措，想要打掉，可紮和想讓她生下來。承諾給柳如煙一輩子享受不完的好處。

  柳如煙就想辦法灌醉了沈博年，拉到床上，用了一些怡紅院女子才會的辦法，勉強和他成了事兒，才沒有被他懷疑。

  孩子出生之後不久紮和就回去漠北了。

  但是這麽多年兩人的聯係一直沒斷過。

  紮和早就對柳如煙沒什麽興趣了，可她是沈家的女人，這條線可是有用的，加上還有一個女兒，紮和對她有求必應，非常慷慨。

  柳如煙在備受冷落的狀況下還能活得那麽好，全都是紮和在幫忙，出人出錢，讓她收買了很多人。

  婆子道：“若是有一天，王爺讓您做出來對沈家不好的事……”

  “那又如何？我從來沒有被當成沈家人，才不管她們的死活。我隻要我的女兒能過好就行了。”柳如煙也忍夠了。

  既然沈家指望不上，就不要怪我不仁不義了。別說是沈家，若是那天，需要她出賣大晉朝都沒問題。

  婆子點點頭，收好信件，就服侍著柳如煙睡下了。。

  柳如煙突然輕聲道：“娘，你不要怪我。我也實在是沒辦法。”

  婆子手上頓了一下，然後摸摸她的頭發道：“我不怪你。你很多年沒有叫我娘了。”

  雖然不是親生，可是柳如煙九歲被賣進了怡紅院，兩人一直母女相稱，相依為命。柳如煙受過的苦，她都非常清楚，也不覺得她做的有什麽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