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變相監禁
作者:軟糖裏有糖      更新:2021-01-02 05:22      字數:2157
  聽完秦姣的話,時瑾言皺起眉,忍不住陷入了沉思。按照秦姣的話來說,葉瀾深是秦姣的救命恩人,自己還要感謝他了?

  “我跟葉瀾深真得清清白白,他的女朋友還是我幫忙追回來的。”秦姣頗有些驕傲地揚起了下巴,又苦著臉垂下頭,拉著時瑾言的胳膊,繼續說:“所以,你真的不要擔心我跟他。我現在和葉瀾深隻是單純的朋友。”

  時瑾言瞧著秦姣一副急於辯解的模樣,沉默了半響,終於挪開了目光。

  他起身下床,無言地從衣櫃中拿出了一套衣服,扔給了秦姣,說:“暫且信你。先把衣服換了,礙眼。”

  秦姣眨眨眼睛,差點沒有反應過來。她看著床上白色的毛衣和咖啡色的休閑褲,回過神露出了為難的表情。

  雖然她也很想脫掉這套婚紗,但是……這麽厚重的婚紗她一個人實在難以搞定,更別說她的腿還不能大幅度地挪動。

  “那個,我能聯係一下舒童嗎?”

  “之後我會聯係她,現在你先把這套礙眼的衣服換下來。”

  時瑾言似乎完全忘記了秦姣腿上的事情,他正準備關上門,秦姣立馬喊住她,無奈地說:“等等,我這腿根本沒法大幅度地動。這個婚紗拉鏈還在背後,怎麽看我也不可能一個人脫啊!”

  聽到秦姣的話,時瑾言這時好像才意識到了些什麽。

  他皺了皺眉,看著床上一臉無助望著自己的秦姣,轉身走進來,抱臂說:“如果我幫你換,可不能保證什麽都不做。”

  秦姣臉頰一紅,別過臉,嘟囔著說:“不是都看過了嗎……”

  “時隔多年,約等於沒有看過。”時瑾言言語輕佻,緩步走近了秦姣。他的襯衣仍然維持著剛剛解開的狀態,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胸膛。

  秦姣感覺自己心跳正在加快,她捂住發燙的臉,在指縫中瞧了一眼時瑾言,連忙大聲道:“算了算了,我自己想辦法換吧,你別過來!”

  “現在說這話,不覺得有點遲?”

  時瑾言的聲音不知何時繞到了背後,秦姣明顯感覺到背後的拉鏈一鬆,上半身的婚紗正在向下滑落。

  秦姣驚呼一聲,連忙按住正在滑落的婚紗,想要逃到一邊。然而,她正準備行動的時候,頭上卻正好套下來了一件溫暖的毛衣。

  “伸手。”

  時瑾言聲音平靜,秦姣楞了一下,連忙先伸過一隻手到袖子裏,再提住胸前的婚紗,伸另一隻手。

  瞧著她這麽謹慎的姿態,時瑾言有點想要捉弄她。他望著秦姣的後背,把她夾在了毛衣裏的頭發撥弄了出來,溫熱的指尖故意貼上了秦姣脖頸上的皮膚。

  秦姣沒有想到會被突然觸碰,她全身仿佛過電了一般,有一股酥麻的感覺從頸椎蔓延開來。

  “你、你幹嘛!”秦姣捂住後頸,一臉警惕地轉過了臉,臉頰早已紅透。

  時瑾言嘴角帶著興味,修長的指尖把玩著她細軟的發絲,故意貼近了說:“隻是幫你撥弄一下頭發,怎麽了,不可以嗎?”

  秦姣被時瑾言這話懟的頓時無語。她想要拉遠距離,但是隻要挪不動腿,怎麽動都是白費力氣。

  咬咬牙,秦姣知道自己總要麵對這份尷尬的,她幹笑兩聲,佯裝不在意地說:“原來是這樣,是我敏感了。”

  “嗬。”時瑾言輕輕笑了一下,熱氣撲在秦姣的耳垂後麵,讓她不自覺地打了個顫,“那麽,該脫下擺了。”

  秦姣聽著時瑾言這別有深意的聲音,心中有些打鼓。她深吸一口氣,原本以為時瑾言會好好地戲弄她一番,沒想到他竟然又不按套路出牌,竟然真的是在一本正經地幫她脫下了裙擺,期間還不忘給她一條被子蓋住。

  瞧著地上被完全脫掉的婚紗,秦姣又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換好的衣服,雖然有點太大了,但是比婚紗舒適太多了。

  “順眼多了。”時瑾言上下打量了一眼秦姣,回來時的憤怒已經消散地差不多了。

  他早就知道自己的憤怒持續不了太久,因為他對秦姣的思戀遠比憤怒來得多。除了初見時的不冷靜,此刻的他已經完全冷靜下來了。

  “嗯,你的衣服還挺好聞。”秦姣聞到了毛衣上淡淡的木質香水味,心中愈發地覺得舒適安心了起來。

  時瑾言彎腰看了她一眼,揚眉道:“這麽喜歡這衣服味道,不如來聞聞我。”

  “咳咳……不說這個了,感覺有點餓了。”秦姣適時地轉移話題,別開了目光。

  聞言,時瑾言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掛斷後,轉頭對著秦姣淡淡道:“我把舒童喊來了,她會給你帶飯過來。這段日子,你先住在這裏。”

  “什麽意思?”秦姣愣愣地看著眼前的時瑾言,心中升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這人該不會……

  “別多想,我隻是單純的不讓你回去而已。如果你有想去的地方,我自然會讓你去,不過最後,你還是要回到這裏。”

  時瑾言語調冷淡,秦姣幾乎能肯定,她這是被“監禁”了。

  “時瑾言,我好歹還有家,你至少要讓我見一下我的父母吧?”

  “他們出國了。”

  “出國?”

  “沒錯。”時瑾言點了點頭,思忖著道:“你出事以後,你的父母過於傷心,就去國外散心了。我嚐試聯係過,但沒有聯係上。你的哥哥也回過來,不過現在也回去了,現在隻剩下陸璟還在國內。”

  陸璟……

  聽到這個名字,秦姣下意識地皺緊了眉頭,之前心理醫生說的那些話,她還記在心上,和陸璟之間的事情,她會單獨和他談談。

  回過神,秦姣搖了搖頭,仰起臉望著時瑾言,重新說道:“即便如此我也可以回到我家,你沒必要把我一直留在這裏。”

  “這麽遲鈍嗎?”時瑾言淡淡地反問了一句,臉上沒有表情,“我對你雖然一向寬容,但是這麽長的時間你都未曾告知過我你活著的消息,讓我在無數的日夜中經受著愧疚和自責,這一點補償,是我應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