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慕容垂設計黃河岸,姚子略喬裝報父仇(2)
作者:淡淡如菊      更新:2020-12-14 04:25      字數:2970
  第八十四章慕容垂設計黃河岸,姚子略喬裝報父仇(2)

  書接上回,姚興找到謝瑍,決定跟隨大軍,欲報父仇。謝瑍婉言相勸,奈姚興主意已定,隻好作罷,不再相勸。

  這畢竟不是現代,古人為父報仇而殺人的不乏其人。連孔子都說:“父之讎,弗與共戴天;兄弟之讎,不反兵;交遊之讎,不同國。”意思是:“殺父之仇,決不跟仇人生活在同一個世界上;殺兄之仇,遇到仇人,即使沒有兵器,赤手空拳也要報仇;不和仇人同朝為官。如果自己奉國君之命出使外國,在外國遇見了仇人,不能跟他動手,要以公事第一。”可見,孔子是讚成有仇報仇之說的,這和孔子的“以直報怨”相吻合。至於為什麽後來的儒學越來越“軟忍”,甚至將“以德報怨”說成美德,恐怕都有違孔夫子本意了。

  當然這是孔子在“大道”不存之時的見解,如果大道在呢?大道在行即人人按照自然規律辦事,當然不會有這樣的事發生了。所以,治理國家最好的方法是,大道為公行於天下。正如老子所言:“聖人無常心,以百姓心為心。善者吾善之,不善者吾亦善之,德善。信者吾信之,不信者吾亦信之,德信。”老子的意思是說,聖人沒有一般人的私心,以百姓之心為心;善待善良之人,也善待不善良的人,使天下就歸於善良;信任守信之人,也信任不守信之人,使天下歸於誠信。這才是真正的社會和諧吧。

  謝瑍看看姚興,微微頷首。

  “既然如此,子略兄就先留下,等候勇士城的消息吧。”謝瑍道。

  “請先生準允子略,即刻前往勇士城。”姚興道。

  “子略兄,你現在是孝期,本督沒有權利命令你。”謝瑍道:“請自便吧。請注意不要壞了軍國大事。”這已經是謝瑍最大的限度了,你可以出私兵報私仇,但不能壞了我的大事。

  “多謝先生。”姚興起身告辭而去。

  姚興也明白,謝子明雖然明麵上沒有答應他什麽,卻給他指了一條路。你以個人名義去做什麽,我不知道。說明謝瑍並沒有因為自己的作為而看低自己。

  實際上,謝瑍倒是很欣賞姚興的態度。後世那些用親人的命發財的家夥們,應該學學姚興。當然謝瑍可不是要苦主去殺人報仇,而是說那些人為了錢,早就沒了底線。什麽人倫道德,什麽社會公義,都拋到了九霄雲外。可以說,KF30年,全民“經商”,賣地賣官賣國賣良心……一切向錢看的惡果已經凸顯,要不然,時隔多年,現在中央為何重新樹立□□思想(MZDSX)的大旗?因為□□思想是真正為人民服務的思想。近年來國家開始倡導國學,整治貪腐,改良環境等諸般措施,都是對前三十年隻重經濟而忽視意識形態領域和人們生存環境造成的惡果的撥亂反正之舉。三十多年過去,彈指間十人九商,無官不貪;造假三無,耳聞不斷;普世嘔呀,目接不暇;房改無房,醫改無價;“精兵簡政”,機關益大;所謂免費,無不綁定(如九年義務教育,都得繳納這樣的那樣的費用,甚至必須購買這個那個;就算人死了,所謂免費火化,還有一個固定的最低行政事業收費,加上運費至少的上千元,和過去收費時沒有什麽根本變化);經濟發展,難抑物價……如此情勢,內賊外虜,洶洶啁哳;信主崇佛,惟求發家;不辨黑白,攻訐國家;寧用日韓,不助華夏……諸如此類,比比皆是……特別是年青一代,不修國學,崇外貶內,所得所用,入不敷出,啃老一輩,冠絕全球……

  國事積重難返,既得利益集團,焉能輕易放棄到手的“權益”?

  強國夢,先強民心。欲強民心,先立信仰。

  什麽是信仰?天主也好,神佛也罷,都是這一種宗教信仰。信仰一旦成為一種宗教,就難免存了自身難以解決的矛盾。所以,真正的信仰一定不是宗教,而是一種能滿足自己也能滿足其他人的客觀存在。那是一個崇高的理想。先不說國內道家佛門,畢竟是自家的,據說我國目前信奉基督教的人數,已經高達1.5億人,這昭示了西方文化對傳統文化的侵蝕是多麽嚴重,而且這個數字還在隨著時間而增加。

  一個沒有信仰的民族是沒有未來和希望的。一個隻信奉金錢的民族,同樣是沒有希望的。崇高的理想或者信仰是國家民族繁榮強盛的基石。

  中國夢,任重而道遠。

  姚興走了,謝瑍陷入了沉思。

  如何將人人遵法守法這個觀念成為一種社會習慣,還需要很長的路走。這也給謝瑍一個警示:必須製定出相關的法規,明確如何對待和處理私仇私鬥。否則,律法就失去了它應有的尊嚴。同時謝瑍也知道,縱使自己也無法做到完全的公正,還是帶著自己的偏好而有所偏袒,不然他也不會這樣放任姚興。

  如果是在後世,他肯定是堅決製止的,可在這裏他做不到,抑或是不想做。同樣的,一旦像後世一樣,製訂出各種各樣的法律法規,將一切置於法律條文之下,那也一樣落了下乘。現代如此多的法律法規,還不是犯罪者層出不窮,鑽法律空子的比比皆是?所以說律師這個職業,本就不是為了維護法律尊嚴而存在的。而條條框框越多,不是律法完善,而是讓更多不為人知的漏洞展現在世人麵前,所以說,法製應是遵循社會自然發展規律的法律,而不是純粹為了限定或約束的規定。

  真正的治世,在於天下自然安定,黎民自然遵法(這個法,不是法律之法,而是自然規律)。正如《道德經》中所言:“太上,下知有之……悠兮其貴言,功成事遂,百姓皆謂:我自然。”什麽意思?最高明的統治者,人民隻知道他的存在……統治者悠閑自在(意思是遵循自然規律辦事),不隨意發號施令,事情成功了,百姓都會說:我們本來就是這樣的。當然,現代的情況不同了,因為個人私欲無限放大,人人為了求私利而枉顧國家民族之大義所在,政Z府F必須進行強製管理,禁止某些行為和做法。就算如此,不是還有很多人利欲熏心,頂風作案嗎?究其原因,KF30年,一切向錢看,失去了意識形態領域的陣地。

  古代或者說過去的黎民,淳樸忠厚之人居多。沒有那麽多的私欲,或者說縱有些個人欲望,尚能克製在一定範圍內,也就是倫理道德還有約束力。所謂能有果腹之糧,即無貪腐之心。而時下則非,縱情無遮,為所欲為,故不得不強加管製也。有人或者說,那個時候的人不能說是淳樸,隻能說是人的智力開發不夠。這種看法有失偏頗。要說古代教育不普及,那是事實,即使如此,將星燦爛的三國就有多智如妖的諸葛亮,足智多謀的司馬懿,鬼才郭奉孝,怎麽就智力開發不夠了。應該說那個時候,大多數的人有底線,遵守著基本倫理道德,不管是陰謀還是陽謀,都不會為了“錢”不擇手段。現代人則不然,這是民族傳承的缺失,這是國學教育的斷層。

  “大少爺,長安有信到了。”薑孝稟報的聲音,打斷了謝瑍的思索。謝瑍抬起頭,薑孝呈上來一封信,看字跡是劉穆之寫來的。謝瑍接過來信,拆開。

  “大少爺鈞鑒:

  長安諸事已進入正規,幸慕容公子在此,新政竟無阻順暢,可見大少爺慮事精到。如可以,穆之可隨大少爺西進了。

  另,收到幽州來信,長康先生於十日前自幽州出發,大約本月底到長安。同行的有穆之離開幽州前安排的最後一批新政學員一百二十名。

  盼複!

  劉穆之甲午乙酉頓首字”

  謝瑍一算,此信乃是七日前所書,那時還沒收到長安培訓的文函,所以劉穆之才來信詢問,自己是否西來。劉穆之是謝瑍坐鎮大後方的大員,如果他離了長安,現在還找不到更合適的。也不知道他的夫人現在是不是到了長安。謝瑍覺得自己似乎對這些部下缺少了些關心,想到此,謝瑍開始寫信,給這些鎮守一方的弟兄們一點非物質的慰問。多年以後,這些信件,為史家所稱頌,被書家珍藏,成為謝瑍關心屬下,與民共甘苦的例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