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三章 親子會
作者:
霜囍 更新:2021-01-16 02:20 字數:2137
或許因為事先和其他家長打好招呼,這天下午不少孩子穿得個個如同小公主、小王子一般。
男生頭發梳得服服帖帖,小巧玲瓏的西裝穿在身上,還打了鮮豔的領帶。女生垂著清新長裙,紮了多個麻花辮,神清氣爽。
念念左手拉著付琛,右手拉著羅雨歆,一蹦一跳地走著,臉上掛滿了笑容。
途經上午欺負她的小胖子時,念念還不動聲色的朝對方吐舌頭做鬼臉。每經過他們班認識的小朋友,她都會大聲介紹道:“這是我的爸爸媽媽,你們以後可不許再汙蔑我了!”
謠言來的快,去的也快,不少小朋友從入學以來沒正兒八經見過念念的家長,不一會都被迷倒移不開眼睛,瞠目結舌地目送他們“一家三口”在後花園參觀,一時間都羨慕念念有郎才女貌的爸爸媽媽。無需珠寶粉飾,稍作打扮就出眾得如電視裏走出來的大明星。
“爸爸,你剛剛有沒有看到,鄰桌小剛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都是因為你們太耀眼了!”念念得意地挺起胸膛。那還殘存半分早上的委屈勁?
付琛寵溺地笑笑,揉了一把她的腦袋笑而不語。
美其名曰是家長開放日,實則任由家長出入品嚐點心、觀看節目。
趁著大家坐在小凳子上盯著舞台入迷的時刻,念念不知從哪拿到一整張貼紙,神秘地背在身後,撕下兩張分別貼在了付琛和羅雨歆的額頭上:“這是獎勵給你們的小紅花!”
她癡癡的笑開了,咧著嘴,可愛無比。
下午的時間十分短暫,轉瞬即逝。
他們吃得盡興,玩得放鬆,轉眼間已是黃昏。
付琛和羅雨歆毫無怨言地待在幼兒園陪伴念念一下午美好時光,念念難得如此開心,滿麵通紅,想到即將分別還略有些不舍。
走到外麵的馬路上,她水汪汪的大眼睛望著羅雨歆問:“阿姨,你真的要走嗎,我有點舍不得你。”
小孩就是小孩,前幾日還不願靠近自己,今天卻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羅雨歆又好氣又好笑,先是湊到付琛耳邊表明立場:“我並非為了項目才對念念好的,你別誤會了。”
說完前提,她緊接著蹲下來摸了摸念念的臉頰,伸出小拇指做拉鉤狀:“念念這麽喜歡阿姨的話,下次再出去遊玩怎麽樣?”
“好!”念念眼裏折射一道光芒,忙不迭伸手,二人拉勾許諾。
羅雨歆走後,念念拉著付琛寬大的手掌,不禁對之前羅雨歆的印象產生懷疑。
“爸爸,你和阿姨很熟嗎,能不能給我講講阿姨過去的事情?”念念晃了晃付琛的手腕央求。
付琛微微一怔,滿眼高深莫測,微歎一口氣不願多言,隻是回了一句:“天色不早,咱們早點回家吧。”便拉著她的小手踏夕陽而歸。
……
另一邊,在羅雨歆絲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某件陰謀正在慢慢醞釀。
她恐怕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組內共同協作的成員小莎竟會因為對手出的一點點籌碼而屈服。
在做內部匯報的時候,小莎換掉了羅雨歆辛辛苦苦籌備資料的U盤,宣告幾周的成果徹底泡湯。
這一切發生得神不知鬼不覺,直至幾日後召開的策宣會議,羅雨歆才發覺電腦文件被替換成了空殼,自己一直小心翼翼保存的U盤也不見了蹤影。
當然,動動腳趾頭都知道有人在暗中搞鬼,她便斂下性子,按兵不動的察言觀色。
此次項目策劃與珠寶首飾有關,每人提供各自公司小組商議的設計圖紙和寓意,一一放在大屏幕上展示,不僅直觀列出給股東評鑒,同時保留備份。
若淩雲集團采納,那麽被選中的小組即可留下來,淘汰的就會被刷下去,這也是為什麽付琛一早誇海口勸羅雨歆早點離開的原因。
可她這樣好勝心旺盛的人怎會輕易放棄?哪怕隻剩一線生機,也得往死裏拚。
沒了機密文件,肯定來不及再找一份,羅雨歆從始至終裝作什麽事也沒發生的模樣,腰杆挺直,靠在椅背仔細聆聽台上發言,為了安定組員的平常心。
做了錯事的小莎則雙手交叉放置膝蓋處,不斷心虛地頻頻回頭,見羅雨歆臉上並無異色,小莎更是摸不著頭腦,懷著忐忑觀望對家公司發表見解。
輪到死對頭田琳發言,她今日濃妝豔抹,塗了大紅色口紅,稱得更霸氣淩人。
她整了整紅漆木桌上的文件,將一枚U盤和一份策劃書放在腰際,不緊不慢的跨步向台上走去。
一束淡雅的光落在她身上,周身散發恬淡雅致的氛圍。
田琳一向高調,如今臉上掛著勝券在握的笑容,緩緩翻開策劃書,在大屏幕投影下毫不顧忌的展示。
才翻開第一頁,不少人便被震住了,因為這枚戒指外表精致,做工華麗,光是一眼望去就能體會其中奧妙,寓意頗深。並非普普通通的山川草木、愛恨情仇,而是飽含杜鵑啼血的悲哀離別,一抹暗紅的血色點綴中央,如同畫龍點睛,添上最豐富的一筆。
在所有人驚歎田琳有天然優勢與獨特的構思時,羅雨歆反應同他們截然不同,甚至險些坐不住。
她滿眼都是怒意,好不容易強壓下心底的煩悶,緊緊攥起的拳頭緩緩鬆開。
因為——這份策劃是她加班加點親自設計成冊的,是她指導組員一步步艱難完成的,是她冒著被汙蔑曠工的風險、取材取景有靈感而發的心血,怎麽轉眼就到了對方手裏印刷了一本一模一樣的?
圖片一樣就算了,每行的花體字與加粗都未曾改過,實在太光明正大了。
要麽是田琳恬不知恥的竊取,再者就是內部人員被買通了。相較之下,第二種可能性較大。
羅雨歆瞥了一眼在座的組員,顯而易見捕捉到了其中坐立不安的某個人。她眸子裏如同寒冷的一汪深水,渾濁不堪,誰也不能透過眼眸觀察到她心底最真切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