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督察，聽了這話，才慢慢回憶到。

  華陽小學，原本是私立學校，後來呢，轉成了社會型學校。

  有國家撥款，並且有國家派發校長，好像當時第一任校長就是唐興業。

  一聽到唐興業這個名字，方遠就，耳朵豎了起來。

  “他是不是有個兒子叫做唐小風？”方遠還是忍不住問道。

  “你們也知道唐小風，隻是他三天前已經死了，當時就是我接手的案子。”

  顧華笙沒有理會他倆的對話，而是追問他的朋友，“唐興業當了華陽小學的校長之後呢？”

  “其實唐興業，隻是華陽小學的掛名校長，他的真實身份是國家幹部。”

  “當時隻是為了競爭上級的名額，才不得已以華陽校長的身份做掩護。”

  “之後，他競爭上麵那個名額，所以，作為華陽校長，隻是掛了個名而已。”

  “有沒有校長的統一領導？華陽小學不到三年就倒閉了。”

  “聽說是裏麵有不幹淨的東西，學校倒閉了，可是這麽多學生老師都要吃飯”。

  “唐興業那時已經辭了國家公幹，做開了生意，並且把生意做大了。”

  “所以他拿出自己的錢，喂，華陽小學重新遷址，更名為花園小學。”

  “他還是名譽校長，但是令人意外的是，這次荒廢的小學，從來沒有人接手，或者是改造。”

  那督察慢慢地講述著這一切，仿佛是在說故事。

  “那你覺得唐興業這個人怎麽樣？”方遠問。

  “這個人的公眾形象維持的很好，但同行內的人都覺得這人太過奸滑，是個做生意的料子。”

  “原本就是農村來的小夥子，沒家庭，沒背景，所以就拋棄原來的結發妻子，娶了商業龍頭老大的女兒。”

  “那他原來的妻子就沒有過來找他鬧過？”方遠現在特別像個八卦大叔，好奇地打探著人家的商業秘聞。

  “怎麽可能會沒有？但是鬧得沸沸揚揚的，其實他原來的妻子長的比現在這個妻子好看的很多。”

  “說話溫柔、舉止優雅，穿一個白裙子，特別像仙女。”

  那督察都忍不住眼睛露出神采奕奕的光芒，敘說這一段的時候，他顯得非常的自豪。

  “你那會才多大呀，怎麽知道？”方遠看到他這麽自豪，就想打擊他一下。

  他也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嘿嘿，那是我父親跟我說的。”

  “我父親當時就是他們離婚案的負責人，之後來，他們竟然撤訴了，那女人就跟蒸發了一樣，再也沒有出現過。”

  方遠和顧華笙相相對視是一眼，他們心裏應該有個點兒了。

  “這個女屍呢？你怎麽看？”顧華笙轉過來問督察。

  “現在還得不出好的結論，隻知道她的是死亡時間是十二年前，其餘的隻能交給屍檢部門了。”

  那督察無奈的搖了搖頭，表示現在無能為力。

  “那唐小風的那個案子呢？聽說你們給出的是自殺的答案。”

  “不錯，這案子還是我親自批複的，唐小風是從高台上失足掉下去的，沒有明顯掙紮的痕跡。”

  “體內也也沒有迷幻藥和安眠藥的成分，所以能判斷他是自殺的。”

  “你就從來沒有懷疑過人被人謀殺？”顧華笙盯著他反問。

  那督察驚奇地問：“你是不是有什麽證據？怎麽你也這樣問”

  “為什麽說也呢？誰還這麽認為？”顧華笙問他。

  “唐小風的母親，她一直神神叨叨的，是一位精神病患者。”

  “要是有鬼，陷害他家孩子，他說是什麽？穿著白裙子的女鬼。”

  那位督察，無奈地笑笑，感覺這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

  “那你認為呢？”方遠卻很認真的問他。

  “這世上哪有什麽鬼呀，何況就算是有鬼，無論是從監控，還是從現場檢查，除了唐小風他自己，並沒有檢測到其他人的痕跡。”

  “所以這是完全沒有可能的。”那位督察倒也實在，估計是上次他們幫了他，所以對他們也沒有任何隱瞞。

  方遠沒有再問，隻是點點頭。

  顧華笙央求那位督察，“拜托你點事兒。”

  “什麽事兒，咱們兄弟哪有說這個的。”那位督察忙擺手。

  “這件幹屍案，能不能對警局及外界保密？”

  方遠知道這個忙真的有點大，對方能不能答應是一個問題？答應了，能不能護住這個秘密？也是個問題。

  隻見那人思索了半天，皺著眉頭，看了看底下忙活的兄弟們，又看看方遠，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你們在私下調查這個案子？”他小聲詢問。

  他的問話並沒有得到顧華笙的立立即肯定定，那就趕緊又接著說。

  “無妨，你可以不用說。”

  顧華笙倒也沒想瞞著他，點點頭說：“是，這件事情可能又引出背後的什麽東西。”

  “我希望你可以幫我這個忙。”顧華笙就是顧華笙，連求人辦事，都是這麽理直氣壯。

  “但兄弟隻能答應你，不能對公布，進去內部，我會壓下這個案子，暗中派兄弟們調查取證。”

  顧華笙和方遠感激的點點頭，“沒事兒，如果還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你們盡管說。”

  “我知道你們做的一些事情，所以我很願意相信你，你們。”

  他本來想要說你，但是看了一眼旁邊的方遠，又加上了一個們字。

  方遠覺得特別不舒服，但也沒有表露在臉上，隻是點點的頭，沒有作聲。

  顧華笙看了方遠一眼，也沒有露出什麽表情，也隻是點了點頭，對著那位督察說。

  “感謝，那我們就先走了。”那人點點頭，示意他們離開。

  方遠和顧華笙坐在車裏，方遠憋了好久，才說：“你跟他以前就認得？”

  “嗯嗯，在你走後，我倆一起出過國的。”

  “哦。”方遠悶不吭聲的，不知道該說什麽。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麽想。

  顧華笙看了他一眼，連眼角都帶上了笑意。

  “你該不會是吃醋了？”顧華笙突然湊了過來。

  “你胡說什麽呢？什麽亂七八糟的。”方遠一把推開突然湊過來的顧華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