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6 自作孽不可活
作者:種子大師      更新:2020-12-14 04:01      字數:2278
  方遠就愣在當地,不再說話,似乎在思索著什麽。

  “你好啊,方兄弟。”男人露出陰森森的牙齒跟方遠打招呼。

  見方遠無動於衷,薄薄的嘴唇卻扯出一絲笑意。

  接著看向旁邊的顧華笙,“馬克,辛苦了。”

  顧華笙依舊連連道:“應該的,應該的。”

  “來,給方兄弟和馬克倒酒。”那人說話很輕,但命令確實是毋庸置疑的。

  當他的助手給方遠和顧華笙一人端來一碗酒的時候。

  顧華笙皺了一下眉,想要推脫,因為顧華笙料定,他是不會傷害馬克的。

  可是他沒料到的是:對方早已識破他們二人的身份。

  “華笙,喝吧,你已經呼吸上了走廊裏的毒素,那碗藥酒是解藥。”

  顧華笙將信將疑地看了看那人,又看了看方遠,忽然感覺到自己喘不上氣來。

  就毫不猶豫地端起藥酒一口喝幹淨。

  放下碗的那一瞬間,顧華笙才覺得好受一些。

  “你是什麽時候發現我不是馬克的?”顧華笙立即問。

  “你覺得你們內部人員保密就完了嗎?如果事情都想這麽簡單的話,我也不可能活到現在。”

  “你們雖然拔掉了所有的監測探頭,正是因為你們愚蠢的舉動,我才發現了不對勁。”

  “所以隻好派記者跟著你們去,你們就沒有發現嗎?。”

  “那你為什麽還打電話讓我來?”顧華笙還是不解。

  “我老了,死亡對於我來說並沒有那麽可怕,臨死之前我想見見是誰扳倒了我。”

  “我想你們也很想見到我,不如我們就給彼此一個機會。”

  “說不定你們會欣賞我,咱們順便還可以談談交易。”

  “我們跟你沒有任何交易可談。”方遠這時候插嘴。

  那人又看向方遠,“你為什麽不喝呢?”男人緩緩地問方遠。

  “因為我知道走廊裏有毒,所以整個走廊,我都是憋著氣走進來的。”

  “我並沒有中毒,如果我喝了你的藥酒,反而會中毒。”

  顧華笙一本正經地解釋著這一切。

  “果然是很聰明的人,不愧是留學歸來的博士生,如果我早20年認識你。”

  “你跟我合作,肯定不會像現在這樣子。”男人悠悠地歎息道。

  “不管是早20年,還是晚20年,我都不會與你這種禽獸為伍。”方遠總算是把惡氣一吐為快。

  孰不料,那人聽完,竟然哈哈大笑起來,接著是一陣咳嗽。

  咳嗽停止之後,他說:“年輕人,有時候萬事萬物都有定數,非人力所及。”

  “他們命該如此,就算不是我,也會是其他人。”

  “你這個衣冠禽獸,假如說你的孩子被糟蹋成那個樣子,你也說,這是命數嗎?”

  “還有你這副鬼樣子,難道不是上天在懲罰你嗎?”

  “自己所犯的罪惡,卻說那是命裏該有,真夠荒唐的。”

  方遠氣急敗壞地把心裏所有的憤怒都宣泄出來。

  “年輕人,火氣不要這麽大嘛。”那人卻無動於衷地,慢悠悠地聽著他發這一通火。

  “這個咱們先不談,剛剛我算是救了你兄弟的一條命。”

  “咱們商量商量,你是不是放過我這一次。”那人表情真誠,說完以後一直在盯著方遠回答。

  “你覺得呢?有句話說,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你覺得我會放過你嗎?”

  “那些被你殘害的孩子會放過你嗎?”

  提起那些孩子,方遠的心裏就不是滋味。

  “你看,這就沒有意思了。”那人還是很淡定地說著,依然保持著天地之間隻有他一個老大的氣勢。

  “你們想想看,如果你不放過我,你覺得這些人會放過你們嗎?”

  那男人說完話,果然,房間裏站著著50個黑人。

  似乎要把方遠和顧華笙吃掉。

  “你覺得就憑這幾個人,就想讓我們屈從嗎?”顧華笙不屑一顧。

  那人伸出幹枯的右手,左右擺了擺。

  “不僅僅是這樣,這裏讓我安排了炸藥,隻要我的手輕輕一碰,咱們都得死。”

  “他們都是你請來的人,麵對生死你覺得他們會站在你這邊嗎?”方遠問。

  “我已經好好安排了他們的家人,他們今天能夠出現在這裏,就是來陪我死的。”

  “我不介意讓你們這麽多年輕的生命陪我這一個糟老頭子。”

  “那位顧大少爺,一定也舍不得你死,怎麽樣?是否改變主意跟我談談呢?”

  “我看我們沒有必要談,你已經得了絕症,活不了多久了,你在這裏狗延長喘,無非是想保你兒子一明。”

  方遠這話一說出來,男人的臉色變了變,顫抖地說:“你怎麽知道?”

  “是你告訴我的,如果今天你不跟我們見麵,或許我們永遠不知道你是誰。”

  “你也永遠不會有事兒,現在怕是晚了。”

  原來方遠早就從他不停地咳嗽中和慘白的麵色中看出來。

  那是換臉之後引發的排斥性敗血症,這種病症見不得陽光,隻能在黑暗中存活。

  那位省長其實並沒有死,被槍決的那個人隻是他的替身。

  而他卻用著別人的麵孔躲在這黑暗的角落,跟蚯蚓一樣,苟延殘喘。

  聽著方遠給他解釋一通,他立刻驚嚇壞了。

  “你胡說”人在被人發現端倪之後,就更加沒有邏輯思考能力了。

  他越是驚訝,就越能證明方遠說得是對的。

  男人就跟的了失心瘋一樣,又哭又笑。

  “不錯,你說得對,我就是那個人,你有證據又能怎麽樣?”

  “你殺了我又能怎麽樣?可你永遠也不知道我兒子在哪兒。”

  “隻要保住了他,誰死都無所謂,哪怕是我死了呢?”他又可憐,又可悲地說著這些話。

  “犯下這些大案的直接凶手,是兒子而不是你吧?”

  “而且我也知道,你跑不了,你兒子也跑不了。”

  “你抓不住他的,雖然你很聰明,但他已經坐上飛往美國的飛機了。”

  “他走了,你抓不到他。”他竟然笑起來了。

  “唉,可憐天下父母心,就是不知道你兒子會不會有這麽大的孝心。”

  “看著他老爹為他拚盡最後的心血,可是這個做兒子的,卻像一個懦夫一樣,出了事,就躲在家長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