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門,放相公 第一章 初戀
作者:星零      更新:2020-12-13 13:15      字數:6256
  我來自公元2020年。

  女人難,賺錢養家的女人更難。

  我來自公元2020年,上輩子沒福氣,搭著改革開放的春風,剛大學畢業找了份好工作,還沒來得及呼朋喚友地慶祝,就莫名其妙地被天雷擊了一把來到了貌似古代的寧國開始了一段新的旅途。

  剛在這個世界醒來時,麵對著一頭牛,一個豆芽菜似的男孩外加一棵還算過的了眼的桂花樹,頭上一圈星星圍繞,又昏了過去。

  半個月後總算弄清自個的身世背景。我叫童墨,16歲,家有一弟,叫童阡,小我三歲,性格內向。祖上原本也算是世代書香,但後來沒落了,靠爹爹賣字畫,娘做些縫補編織為生,日子也還過得去。可惜天不從人願,在小墨9歲時,家裏失去了頂梁柱,爹爹患了風寒,本隻能算得上是溫飽的小家庭,沒重視這古代能要人命的流感,結果一拖再拖,當實在拖不下,叫了郎中看了病,已是回天乏術。接下來的日子母親又當娘又當爹,積勞成疾加上傷心過度,不到半年也撒手拋下姐弟倆隨爹去了。

  估計小童墨就是一人擔多角,幾年下來瘦弱的像隻有13歲的樣子,模樣還算端正,但也實在撐不住在趕牛車送貨的途中撒手了,這恰好讓我趕上潮流穿了。人家穿過來,不是公主就是俠女,要麽就穿到女尊抱美男。偶這個手無縛雞之力,外加理綜不及格的理科生身份,到這古代簡直就是老天給我開了個天大的玩笑。

  自個本就一米蟲不說,這小身板不知受了多少苦,瘦的跟小雞仔一樣,看來要繼續活下去都難。家住寧國寶來鎮,到國都汀連要走上兩三個月。這個時代大體的風俗民情與中國古代無異,字體也能看懂。小墨目前職業是白天趕牛車送貨,晚上在鎮上最大的酒樓幫廚洗碗。因為是女孩,在這封建的古代,店小二這活是甭想了,隻能在廚房做苦力。因為姐弟倆身世實在可憐,街坊鄰居還是滿照顧他們的。這洗碗的工作就是酒樓賬房孫老爺子走後門給拉來的活。

  在我昏倒又醒來這段,把弟弟小阡嚇的不輕,姐弟本就相依為命,爹娘都走了,姐姐再撒手,讓這小娃該怎麽活,小阡人小卻懂事,這個童墨應該是極愛惜弟弟的,不讓他外出掙錢,一心想要小阡讀書出仕,自己再苦再累也要讓他吃飽穿暖,這不,最後連小命也給搭上了。

  牛車是家裏繼小阡後的第二個寶貝,小阡給牛取了特牛的名字:魔王。我管它叫小魔。一家三口,小魔算是個健康寶寶,小墨麵黃肌瘦,小阡稍白淨,但也瘦不拉幾。

  醒來半個月,我還一直在學趕牛車,現在稍有起色,也是膽小如鼠,前世我就是個怕死的,不得已穿來,還是怕死,離我5米之外有別的牛車經過,我就得叫停小魔,讓別的牛車先過。因為病剛好,體質弱,我也盡可能的偽裝的就是童墨,小阡由開始的詫異到後來也不懷疑什麽,畢竟除了我,他再沒親人,偶爾在寂靜的夜晚,看他獨自一人會對著門前的桂花樹發呆。

  趕牛車是個體力活,我小學四年級學會騎自行車,當時很興奮,騎著我的小鳳凰上街溜達,有可能過於興奮,出事了,鼻子底下磕了,結疤後像個小日本,害我帶口罩上了兩周的課。牛車的力道把握不好,管不了牛脾氣,那可是要人命的。動物的鼻子靈,小魔可能也發現我已不是它原來的主人了。在我和小魔套了三四天近乎時,它勉強接受了我。不過,原來一天能送8趟貨,現在隻能送4趟。這不,我又趕上我的小魔,到寶來酒家報到去了。

  我家原是小書香,一間平房帶著三間屋子,外加個小院,祖上應該過的還算小康,隻不過家具的殘舊,可看出家道破落。由於請不起夫子,弟弟童阡主要是在家讀書,幫忙幹些家務。由於累倒,在家休息了半個月,學趕牛車廢了時間,家中積蓄已所剩不多。

  在這個世界,對女子出來工作還不算太苛刻,但一些公眾場合還是不太允許女人工作,我趕車送貨都是老主顧,街坊那些長舌婦女聊八卦到我這,也隻是搖頭歎我命苦,絕無其他緋聞。

  半年下來,我也勉強能夠融入這個社會。我對這個弟弟是著實的喜歡,聰明懂事,小小年紀挺會照顧人,所以雖然我啥都不會,但為了養活姐倆也是拚了小命賺錢。想從前洗一次碗管媽媽要5塊工錢的日子一去不複返,如今趕一天牛車還要蹲著洗堆得如小山的碗碟。雖然在寶來酒家的工錢不高,但每天洗完碗,店裏的張廚子總會讓我帶些酒家剩下的飯菜,我也樂的接受,給正在發育的小阡加強營養,自己也可添添油水,增增肥。

  今天腰酸背疼的洗完碗,張廚子給的菜竟然有幾塊紅燒肉,高高興興的牽著小魔往家趕。家住的比較偏,要趕上一段時間,夜色漸深,我都往大路走。夜黑風高,會不會有鬼,我得瑟著胡思亂想,總覺得今晚怪怪的,像是有人在暗處盯著我。我使勁抽了小魔一鞭子,沒辦法,平常不到萬不得已我是舍不得抽它的。

  家門就在眼前,我頓時安下心來,正高興的哼著小調捂著紅燒肉,美滋滋的樂著,這時一陣風襲來,還沒晃過神,我的眼睛就被蒙住!天!我不會中獎遇上山賊了吧,這家門就在眼前了,懷裏值錢的就隻有份紅燒肉,難道要搶我們家小魔,我心提到嗓子眼,這可是我們家的中流砥柱,被搶了,我和小阡就真活不下去了。

  “得,小娘子把身上值錢的都交出來,大爺我饒你一命”聲音來自正後方,男子,17,8歲變聲期,語速輕快,不像個惡人……我腦子快速的想著應對方法。

  “大大……大爺,您看看我這身家真沒帶啥值錢的,就懷裏一碗紅燒肉,還是人家吃剩的,要不我給您先打個欠條,下回您再來取?”直覺這人並沒惡意,我鬥膽胡謅了些。

  “沒錢?那就拿命來。”說完好像作勢就要掐我脖子。

  我一下急了,伸手就是抓著他手腕就要咬下去。事後想來山賊幹麽不用刀威脅我,竟然還做蒙住我雙眼這麽幼稚的事,腳趾頭想都不可能是壞人。

  “嗤……小墨啊,你還是那麽逗,鞭子給我,唉,這些年苦了你了,等我考上功名,一定讓你們姐弟過上好日子,一定要等我!”眼前一亮,我猛的轉身,一個年輕的男子坐在我旁邊,順手拿過我手上的鞭子,替我做了車夫,往家趕。

  我心裏快速的嘀咕著,這會是誰,認識童墨的除了鎮上街坊,就隻有在縣城讀書的青梅竹馬江寒,聽小阡說起過,兩家以前住的近,從小就一起玩,兩小無猜,是最純的初戀,隻不過江寒後來寄住他縣城姑父家以便讀書,見麵的機會就少了。我這還在犯著嘀咕,那頭已經說開了。

  “小墨,前些日子我就該什麽都不顧回來看你,讓你吃了那麽多苦,小阡都和我說了,沒事,這次我回來可以住好長一段,等鄉試放榜再回去……”劈裏啪啦的說了一堆才反應過來,我還一聲沒吭。

  他轉過身麵對我道:“你怎麽不說話,是不是還怪我沒回來看你?”說完擁我入懷,我腦子此刻還在當機狀態,我的初抱就這麽沒了。

  “不是準備鄉試,我娘硬把我鎖著,不然聽你受傷,我早飛回來了,別怪我好不?等我中了舉人,再考進會試,就把你和小阡接到縣城去,我爹已經在縣城買了院子。小墨,我好想你,你想不想我?別氣了,墨,別氣了,行麽?”

  這個半年不見的青梅竹馬,在我最需要他時沒出現,不管什麽理由,要不是我穿來,他們兩早就天人永隔了,說氣是肯定的,但不是為我自己,而是為死去的小墨。男生版林誌玲的嗲音不斷貼著耳朵傳進來,我實在受不了,猛的一推,他毫無防備,險些把他推下車。

  “小墨,你這小氣包子,我認錯讓你打還不行麽?你打我,隻要你消氣,你把我往死裏打。”說完,拉著我的手就要捶向他。

  我忙縮回手,眼睛瞥向一邊,說實話,我和他不熟,真不知該和他說些啥,說越多,破綻越多,人家可是發小,一不小心發現我這冒牌的,會不會把我當鬼往死裏打還不一定。我珍愛生命,絕不做任何有可能威脅到我脆弱小生命的事情。

  我依舊不語,他歎了口氣,挨著我坐下,趕著牛車到了家門口,小阡聽到聲音,出來把我們迎進門。

  “拿著,香味還在,快熱了,咱吃飯。”我對小阡說完,盡自回了房間,換掉出門穿的粗布衣服,披了件幹淨的衣裳來到小飯廳。

  不一會,小阡端著飯菜,江寒幫忙拿著碗筷進門來。

  “姐,寒哥哥一得空就往咱家趕了,趕得急,在來的路上還摔了呢,吃完飯,你幫他上上藥吧。”小阡挨我邊上,搖晃著我的手哀求道。

  唉,既然來到這世上,就得努力扮好這身體的角色,原來身體主人的性格如何我是沒法了解了,也隻能按自己的性情來與人相處。

  “哪摔疼了?要不要緊?還是先上藥再吃飯吧?”說完,我起身就要去取跌打的藥。

  “我說吧,我姐還是心疼你的,一聽你摔了,那臉色都變了,就是上次趕車累的摔下牛車之後,性情有些變了,不過我姐還是我姐,不管怎樣,她這輩子都是我姐,再也賴不掉,姐,是吧?你永遠不會丟下小阡?對吧?”

  唉,小阡這孩子對我的改變,由詫異懷疑到現在的完全接受,心理肯定是經過一番痛苦的掙紮,他自小和姐姐相依為命,缺乏安全感。怕是真擔心我有天不要他,就真的隻剩他一人在這世上了。

  江寒忙扯著我的袖子,拉住我,“不疼,沒什麽大不了的,先吃飯吧,等上完藥,菜都涼了。”

  這兩小子一定是在廚房商量好的,算了,既然小阡說我性情變了,那我就按我自己的方式和他們相處吧。小阡端著碗,遮著半個臉,瞄瞄這,瞄瞄那,嘿嘿嘿的傻笑幾聲,大家就吃開了。

  在過去我可是無肉不歡的主,雖說瘦骨嶙峋的女生很流行,但我還是擋不住美食的誘惑,每每不顧場合的大吃大喝,搞得後來,吃肉出了名,導師請吃飯,都得多點盤擺我麵前放著。

  但這不是我的地盤,當然要收斂,我夾了塊肉給小阡,瞅瞅江寒,那一雙無辜的眼睛對我眨巴眨巴滴,怪可憐,又夾了塊給他,自個就著肉汁吃了碗飯,也蠻香,像蓋澆。吃過飯,我拖著疲憊的身軀準備回房休息。

  誰知江寒那廝也跟著擠進我房間,我嚇了一跳,“小阡房間已經加了被子了,你來我這幹啥?”

  “人家都半年沒見你了,有好多話要和你說呢,今晚晚點睡不打緊,明天的貨我陪你送,我趕車快,可以晚點出門。”說完自顧的進門擠上我的床。

  “你……你……你幹嘛上我的床,你給我下來”我忙上前把他拉下。

  “小墨,以前聊心事不都這樣嗎?你這回咋這扭捏,你還生我的氣呀,我都說了是我娘非讓我過了鄉試再回來……”他還在嘟噥著,就被我拉下推出門去。

  這童墨、江寒也忒開放了吧?這麽小就未婚同居,不會吧?不敢往下想,忙拉著江寒到院子裏唯一的桂花樹底下,搬了兩凳子。

  “就坐這聊,我氣還沒消呢,你真狠得下心不來看我,抽個一兩天也不成?我就不信了,少讀個一兩天書就能考不上。”我順杠子的嚷著。江寒也沒法,隻好挨著我坐下。

  初秋的夜晚,天已經有點轉涼,月亮在桂花樹梢上懸著,像個大燈泡照著這對小情侶(雖然我心裏一直不承認)。江寒靜靜的注視著我,也不說話。許久,我打了個冷顫,哆嗦了下。

  “唉……”他歎了口氣,脫下外套給我披上。我猛的抬頭看向他,第一次覺得他對小墨或許夾雜著無奈的真心吧。至少對於我的任性和冷漠沒有表現出不耐煩,畢竟小墨一無所有,樣貌也隻能算的上清秀。

  一家已經在縣城定居了,父親開個小茶館,生意還算紅火,母親是個專職家庭主婦,在家相夫教子。江寒18歲,長相還行,扔在人堆裏,仔細瞧還是不會被普通大眾淹沒掉滴。他為人上進、踏實,當然這家世、相貌配小墨已是綽綽有餘了。

  “別凍著了,寶來酒家的活就別去幹了,晚上一個女孩家趕車不安全,我每月給你和小阡寄點零用,也能挨到我入仕,我二姨父已經在縣衙給我聯係好了,隻等我鄉試成績出來呢。”他望著我柔聲說著。

  我也望著他,來到這世上,還是頭個人和我說這麽多體己的話。頓時半年的辛酸化作金豆就要流出來。

  “瞧瞧,還是這麽愛哭鼻子,多大的人了,也不害臊。”順手把我含著的眼淚擦掉。

  “對了,快閉上眼睛,把手伸出來,快”,他點了點我的鼻子哄著我閉上眼睛。或許今天的月亮會發熱,不然為什麽我覺得心裏會暖暖的,心情此刻發生了微妙的變化。我乖乖的閉上眼睛,伸出左手。頓時,手腕一沉,我睜開了眼睛。

  上輩子,記得前男友一次也是讓我閉上眼睛,往我脖子裏掛了個東西,我感動的稀裏嘩啦,過了幾年還是送“項圈”,一天我問他,為什麽不給我送戒指,我的好多同學都有對戒戴,我羨慕的緊,他說戒指不能亂送,那神聖的很呢。結果這段感情堅持不到5年,最終我還是沒能收到屬於我的戒指。

  江寒給我戴上的是個手鐲,雖還不是戒指,但至少戴的部位接近手指了,很難形容我現在的心情,重生以後收的禮都是剩菜剩飯,這次來個奢侈品,我的心好像飄在天空,久久下不來。

  “喜歡麽?”好聽的柔柔的聲音緩緩的傳來,“恩!”我點點頭,盯著鐲子,心情變了,連聽著聲音也覺得悅耳。

  “小墨,明兒個我帶你去啟良山散散心,這會兒那楓葉該紅了,你和小阡也許久沒出門玩了吧?”

  “恩,那我明天請個假,孫賬房那我還是繼續幹吧,畢竟小阡入仕還要一大筆銀子需要攢呢。”我把玩著鐲子思考再三,夜間工作還丟不得,女人一旦經濟上不獨立,以後連腰杆子也挺不直。

  “不行!我瞧你下工時間沒個定,生意要是好著,你不忙到夜深,那多危險,沒我在,總是不放心,還是辭了吧,就堅持一段,我入仕就好了,聽話。”江寒堅定的語氣又讓我的小心肝感動了一下下。但感動歸感動,原則還是要講滴!我口頭上應允,怎麽做就是我自己的事了。

  第二天,江寒跟著我趕車送貨,我一整天都在笑,看什麽都順眼,對他有了好感,相處起來也不難,打打鬧鬧,一會就把活幹完了。到寶來酒家,我偷偷拉著孫老爺子請了假,和他說這一段可能幫不上忙,過段要是還缺人,還把崗位給我留著,說來也巧,采貨的小李有個親戚來玩,晚上正想找個事做,也就一段,她剛好替我。真是人要走運,什麽都順心,我高高興興地蹦出店門,和江寒接了小阡就往啟良山趕。

  秋季的傍晚,微風拂過臉頰,第一次站在這麽高的位置上欣賞著自己生活了半年的小鎮,心裏踏實了許多。我們帶了自家釀的梅子酒,一些點心,坐在山頂邊吃喝,邊打鬧,江寒微醺聊著小時候的趣事,邊說邊對我們指手畫腳(我和小阡在一旁聽著),暢談著未來的美好生活,我們仨都醉了,醉在不知愁的青春歲月。

  一晃,江寒來了一月有餘,他娘催的緊,馬上就要到了分離的日子。我心中自是萬分不舍,可也不能耽誤了他的前途。在他走之前的一天,我和江寒兩人又上了趟啟良山。

  天變的快,那會上山還不感覺冷,這會,風一吹,我抖得跟篩梆子似的,但有江寒在身邊,心裏還是暖暖的。我已從心底承認了江寒的戀人身份,江寒擁著我說著甜言蜜語。甜言蜜語在任何時候都是女人的軟肋,我徹底陶醉在這甜的出汁的“蜜罐”裏出不來,也不想出來。活了兩世,我依舊需要愛。

  最後幾天,我現代女孩的任性可謂是發揮的淋漓盡致,指揮著江寒為我做這做那,吃飯要喂,洗衣服要兩人一起洗,衣服沒洗幾件,兩人笑鬧的都成落湯雞,江寒也由著我胡鬧。小阡也識趣的盡量讓我們享受二人世界。我們的臉上無時無刻不告訴別人:我們在熱戀,沒事勿擾!

  夜漸漸深了,我還是舍不得下山,一想到明天他就要走,心裏一酸,說不出的苦澀。江寒擁著我,輕聲道:“小墨,再不下山,我們倆就要凍死在這啟良山上了,乖,下山去,我一回去就給你寫信。”

  “不,就不,一下山,你就得回去了,我不讓你走!而且我腿軟,下不了山!”我賭氣地鬧著小脾氣,貪戀最後的相處時間。

  江寒苦笑不得,腿軟?嗬嗬……

  “那我背你下山?人肉轎子,平穩不抖,比抱著暖爐還熱乎!走不?就你淘氣。”他寵溺地點點我的頭,作勢蹲下。

  切,還真以為我不敢!我可是21世紀來的新時代女性,野蠻女友在我們那可是潮流。

  我咻地跳上他的背,揚著小樹枝,高聲道:“起駕回宮嘍!”

  江寒也不惱怒,笑嗬嗬的背起我往山下走,我一路哼著“大花轎”(他也沒當回事,就當我瞎編),兩人嘻嘻哈哈的回到家。把我送回房門口,江寒擁著我說:“明早別送我了,我怕見了你我不想走,等我!把自己養胖,好好等我做了大官,回來讓你真正的坐上大花轎!”

  我沒作聲,但我知道此時自己的心情!沒有任何詞語可以形容!

  “恩!我等你!”我慎重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