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對他的信任，肯定不如你。但這不是信任的事，出了問題，你們倆都有責任，別跟我你一個人可以承擔所有責任。”秦天翼說話時麵無表情，可他的氣息已近在咫尺。

  顧素素想要往後退一步，可被他勾住了腰沒法動，心亂地說：“難道你看出什麽不對，發布會肯定會出問題？”

  “沒有，隻是覺得你們的做法有點冒險。”

  “你會害怕冒險，如果不冒險你又怎麽能讓秦氏頃刻間崔古拉朽，還要收購艾氏集團。”

  秦天翼神色一凝地說：“靡尚不一樣，我不允許這家公司做任何冒險的事，或出什麽問題。”

  顧素素仰頭看向他，想起靡尚公司對他的意義不同，這是他母親一手自己創立的公司，也是留給他的遺產。

  “好，到時不會出錯的。你讓我來靡尚做設計師，也是為了彌補女裝這塊的不足。我會讓靡尚的女裝走在時尚的前列。”

  秦天翼對她這樣的回答似乎滿意了些，頭越來越低，他的唇幾乎要碰到她的唇了。

  顧素素趕忙用手一檔，心慌意亂地說：“這裏是公司，秦總請注意分寸。”

  秦天翼嘴角上揚的，像是心情好些，放開了她說：“發布會一結束，我們就簽離婚協議書。”

  “好。”顧素素感到臉頰發燙，低頭沒看他，應了聲便落荒而逃般地離開了會議室。

  秦天翼複坐了下來，喝了口桌上的咖啡，用吃定了的目光望著顧素素快速離開的背影。

  ……

  今年全國知名品牌的發布會，就設在瀾城最高檔的酒店裏。

  時裝界的大佬、名模，還有知名的明星……各路記者也是聞風而動，來酒店門口搶頭條。

  顧素素在公司裏忙了一天，為發布會做最後的準備，直到晚上七點，才跟著常慶川和設計部的幾個同事，坐同一輛麵包車來到發布會現場。

  她坐在麵包車後排，抱著公文包，透過車窗看到酒店門口鋪著紅地毯，一輛輛豪車中下來的都是光鮮靚麗的帥哥美女。

  就在他們坐得麵包車要駛向酒店側門時，顧素素望見蕭安景從一輛極其拉風的頂級豪車上下來。

  蕭安景今晚穿著一套白色的西服，一臉的玩世不恭，身邊還有個身著暴露的美女。

  顧素素看著眼熟，應該是女明星。

  蕭安景剛從車內出來，酒店的保安又拉開了豪車後排的車門，秦天翼一襲深灰色的正裝，從車上下來十足的氣場遠遠超過了蕭安景。

  這時有保安又拉開了後排另一側的車門，有個身著蔚藍色亮片禮服的美人下車，很自然地走到秦天翼身邊，挽住了他的胳膊。

  “等等，停一下。”顧素素忽然大聲對前麵開車的司機說。

  司機一個急刹，莫名地回頭看向她，不知道她為什麽忽然叫停車。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常慶川，也示意司機停下車。

  顧素素死死盯著那個穿著蔚藍色禮服的美女，難道她就是舒家的千金。

  這位美女不像那些明星模特濃妝豔抹的，也沒有穿那種很前衛亮眼的禮服，而是渾身上下有種婉約低調的美。

  記者們手中的照相機和攝像機全都對準了秦天翼和這位美女。

  “哇，今晚最般配的一對啊！”

  “他們是什麽人？明星還是模特？”

  “你新入行的吧，穿深灰西服的可是秦家的二少爺。”

  “秦家？秦氏集團不是破產了嗎？”

  “你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秦氏是破產了，可他是唯一沒有受秦家破產牽連的秦家人。”

  “為什麽？”

  “他以前是個傻子，沒參與過秦氏集團的任何經營。破產時查出來的事和他全沒關係，他就像幹幹淨淨的一張白紙。”

  “怎麽看都不像傻子啊？”

  “現在正常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秦氏集團破產，受了打擊，一下恢複了正常，還成了翱翔集團的大老板。”

  “哦，那這位二少爺身邊的美女是誰？沒在娛樂周刊上看到過。”

  “什麽娛樂周刊，人家是豪門千金……”

  顧素素楞然地聽著離他們麵包車不遠的兩個外圍記者的議論，看來陪著秦天翼出席這樣大場合的女人果然是舒家千家。

  “開車。”

  司機一腳油門，將麵包車急速駛向酒店比較隱蔽的側門。

  他們設計部作為這次發布會的幕後工作人員，不需要去走紅地毯，得趕緊到後台去準備服裝道具，給模特們裝扮起來。

  當車子停在了酒店地下停車場裏，車上的人都已下去了。

  顧素素還神色黯然，頭靠著車窗，沒有要下車的意思，因為心情跌入到低穀在走神。

  常慶川剛才也看到了秦天翼同舒雁相攜入場的畫麵，在外人看來是一對璧人。

  可他心知應該不是這樣的，舒家作為零售百貨也的巨頭，想要將品牌入駐他們遍布全國的高端商場專櫃，秦天翼就得和舒家維護好合作的關係。

  再說今晚這樣的盛會，舒家總得有個代表來參加，舒雁應該是代表舒家來出席的。

  他從車上下來，找司機要過車鑰匙，看其他人都進了停車的電梯，才對顧素素說：“素素，我想秦總和舒家千金一起出席隻是巧合，應該沒有別的什麽……”

  “你不用安慰我，我沒事。他和誰好，那都是他的事。”不等常慶川說完，顧素素瀟灑一笑，打起精神來說，“別管這些了，我們趕緊幹活，今晚的發布會可不能出差錯，以後我也隻是個打工的。”

  常慶川聽著奇怪，想問她這話是什麽意思，她卻已經從麵包車上跳下來，發現其他同事都沒影了，馬上加快腳步。

  常慶川隻好關了車門，走在顧素素的後麵。

  到了後台劃歸靡尚公司的區域，大家都趕緊投入到了準備中，各自忙碌著，沒時間聊天。

  設計部來到現場的人都知道，隻有等今晚的發布會結束後，他們才能真正鬆口氣。

  沒給他們太多時間，發布會就正式開始了。

  他們靡尚公司的這組走秀安排在第五個出場，不算太靠前，算是中間出場的。

  顧素素還是不放心的在反複檢查已穿戴好的模特們，有沒有遺漏的細節，希望自己的設計以最完美的形式展示出來。

  “常首席，大事不好了！”在前台觀場的一個同事突然跑到後台來，舉著手機裏的視頻給常慶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