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章 何止於蛋蛋隨便摸
作者:若凡飛刀      更新:2021-03-17 02:11      字數:3613
  <b></b>樓口處走出兩個人,前麵是一位年輕人,戴著墨鏡,顯得精幹,跟隨其後的是一位中年人,微胖,長相極普通,屬於扔在人群中找不著的那種,兩人走出樓口,明顯有一個四處警覺環顧的動作。接著便鑽進停在路邊的桑塔那轎車裏。

  目送轎車遠去,秦凡若有所思地問甄冰“你確定這人的嫌疑最大?”

  甄冰點了點頭,秦凡便在他的耳邊悄悄說了幾句,甄冰又點了點頭,對盧思明招呼一聲,跳上路邊jeep切諾基車內,隨後一溜煙地駛去。

  “你跟他說了什麽?搞得這麽神秘?”肖婭好奇地問道。

  味廚王的周舟沮喪地站在窗前,背後是味廚王公司的辦公室主任,正苦著臉看著他的背影。

  市裏的六家店最近都在飯點時,都湧來看似社會上的混混,每人點了一套餐,就那麽慢悠悠地吃著,店裏的飯桌幾乎全被他們占滿,正常客人想進來進餐,看此情形都被嚇跑。這樣的情形已近四五天了,卻沒有什麽好辦法。

  “周總,你是不是得罪什麽人了?”辦公室主任小心翼翼地問道。

  “警察怎麽說?”周舟問道。

  “警察也不好管,說人家到店消費是正常的,雖說這些人看像混混,可人家也沒做什麽違法的事。”主任解釋道。

  周舟哼了一聲,心裏卻後悔的想扇死自己,隻不過咽不下一口窩囊氣,再加上喝了點酒,就做出不可挽回的事。

  周舟揮了揮手讓那位主任先行下去,用大拇指和中指掐著突突亂跳的太陽穴,一時想不出化解的主意。

  “我不想喝了,我都快喝吐了。”雪梅麵對唐月端來的骨頭湯,皺著眉頭苦笑道。

  “要想快點好,捏著鼻子也要喝完。”唐月勸道。

  像喝苦藥一樣,雪梅咕嚕咕嚕一口氣喝完,然後伸出舌頭嘔了幾聲。

  “我隻是肩頭受傷,腿腳都是好的,你們為什麽不讓我出門?”雪梅朝正看電視廣告的秦凡叫道。

  “你失了那麽多的血,身體的抵抗力變差了,萬一出去受了風寒,你怎麽能好得了呢?”唐月在旁笑著解釋道。

  秦凡像是沒聽進她們的話,轉過頭問唐月“這丫頭是誰找的?”

  唐月瞥了電視一眼,回道“我找的。難道這清嘴廣告不應該找她拍嗎?”

  解除了疑惑的秦凡轉而一想也是,本來就是這高原原的廣告,想改變也沒必要。

  衣袋裏的手機響起,“今晚我爺爺請你吃飯。”接通電話蘇劍沒頭沒腦地說道。

  “有什麽事嗎?好好的為什麽請我吃飯?”秦凡一時迷惑。

  “我也不知道,我在中間隻是傳個話。”蘇劍也不明白。

  “怎麽回事?”雪梅和唐月同時問道。

  “蘇劍的爺爺要請我吃飯。”秦凡回道。

  “是不是因為蘇倩的事?”唐月猜測道,雪梅的臉陰下來小聲嘀咕道“這還用說,肯定是嘍。”

  被她倆胡亂猜疑弄得哭笑不得的秦凡,板起臉道“瞎說什麽,要是不信任我,今晚你們都跟我去赴宴。”

  雪梅撇了撇嘴“我才不去嘞,省得破壞某人的好事。”

  “對對,我們都不去,讓他去風流去。”唐月忍著笑附和道,雖然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但要說凡子和蘇倩有什麽瓜連,她卻是不信。

  “到底什麽事?”鑽進蘇劍來接的車,沒等坐穩,秦凡忍不住又問道。

  “等會見到我爺爺,你去問他。”蘇劍沒好氣地說道。

  車子沿著長江西路臨進環城路時,從右手邊的小路岔了過去,那是稻香樓的北門,左右彎駛幾道,便停在稻香樓的至尊廳。

  剛進門廳,就見一位似曾相識的身影,等那人轉過身,秦凡驚喜地喊道“羅校長!”

  羅校長含笑地看著他,拍著他的肩膀道“這十來年,沒怎麽變化,還是那時候的模樣。”

  “羅校長您也沒怎麽變,還是我以前見到的樣子。”秦凡笑著說道。

  “睜著眼睛說瞎話,我都退休好幾年了,頭發都快白完了。”羅校長自嘲道,眼睛裏對林老的外孫蠻是喜愛。

  “老羅,那小子來了沒有?”包廂內傳來蘇兆海豪爽的聲音。

  “來了。”羅校長先向裏麵喊了一聲,接著對秦凡說道“好久沒見到你,今晚你就陪我們幾個老頭子喝幾杯。”

  秦凡還是有點莫名其妙,隻是跟著羅校長,還沒進門,就被門口的金所長拉住,小聲對他說道“小秦,今晚你跟他們喝酒,要讓他們少喝一點,他們可是國家的寶貝,走了一個就少一個。”

  秦凡明白他的意思,點頭應允。

  進了包廂,就見大圓桌旁坐了六七位白發蒼蒼的老軍人,秦凡舉眼望去,認識的隻有蘇劍的爺爺蘇兆海、奶奶錢瑛,還有在蘇倩住院有過一麵之緣的李大海,其他的倒是麵生。

  “來,來來,坐到這邊。”蘇兆海看到秦凡,向他招手示意坐在他身邊。

  其餘幾位老人好奇地看著秦凡,不知他的來曆。

  “各位老哥,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救命恩人的外孫,名叫秦凡,他還是我家寶貝的學長。”蘇兆海此時的態度與幾年前完全不一樣。

  對於外公是蘇兆海的救命恩人,秦凡猛聽也是驚訝,雖然隱約猜測到外公不是普通人,但他以往的事卻一概不知。

  “是不是林老的外孫?”其中有位老人問道。

  “正是,哎!老丁,我記得以前跟你說過的啊。”

  “戚!你以為我還是二十歲小夥子,你跟我說這事已快過去五十多年了。”老丁有些得意地說道,意思是都五十多年過去了我還記得你說的話。

  “哈哈,哈哈,老不死的,越過越回去了。”蘇兆海指著大笑。

  酒菜擺上桌,蘇老邊喝邊說起他是怎麽被秦凡外公救活過來的事,秦凡是第一次從蘇老的口中聽到在那戰爭年代,外公對革命的貢獻。

  另一桌的小輩們也在支起耳朵,聽老太爺這一段從沒給他們說的驚心動魄的故事。

  秦凡向那桌瞥了一眼,見蘇劍、蘇倩、肖婭,還有不認識的大小的年輕人,猜想那些人也許是其他老人的小輩們。

  肖婭見秦凡望來,便向他擠了擠眼,張口卻不知道她說些什麽。

  清瘦的蘇倩隻是朝他笑了笑,這丫頭還是跟在學校一樣一點沒變,還是瓷娃娃模樣。

  “唉,當時你外公要跟我們走的話,現在也是將軍了。”蘇兆海惋惜地說道。

  “別,爺爺您別這麽說,我外公要當上將軍,那這世上也就沒有我了。”秦凡笑道。

  “說得也是。”蘇老回道。

  酒桌上還是他們幾位老人唱主角,蘇兆海和他的幾位老戰友,幾杯酒下肚,就開始回憶起他們當年的戰鬥生涯,經曆的每場戰鬥如數家珍,隻是蘇劍、蘇倩和李彬等小輩們自從聽他們的戰鬥故事長大的,耳朵早就聽出老繭來。

  隻有重孫子中還有一二個瞪著烏溜溜的眼眼聽他們說。

  秦凡對他們的往事頗感興趣,有時忍不住問上幾句,老人們見有新的聽眾,也就越說越來勁。

  “要是我們有艦有炮,當年怎麽能吃那麽大的虧啊。”說到金門奪島之戰,有的老人抹著眼淚哽咽道。

  一時,桌上的氣氛凝重起來。關係到他們戰友的情誼,外人誰也不敢隨便說話。

  好一會兒,老人們平複一下自己的心情,又談起統一台灣的事,到底是和統還是戰統,老人們說到最後竟臉紅脖子粗爭論起來。

  秦凡抿了一口酒,隨口道“以我看,除了和統和戰統,還有一個辦法讓灣灣乖乖地歸順。”

  原本吵鬧的酒桌一下安靜,老人們盯著秦凡發問道“你小娃娃,剛才說什麽?還有一個辦法?”

  見十幾雙眼睛盯著自己,秦凡嚇了一跳,“我剛才亂說的。”

  “說!你就是亂說,也要說給我們幾個老家夥聽聽。”老丁催促道。

  秦凡的酒也是喝得有些多,遂信口開河道“國家這麽多年來,花了那麽多的錢,盡養些那養不熟的白眼狼國家,有那些錢在灣灣資助當年在那裏潛伏的餘則成們,表麵上隨便成立個什麽黨,我就不相信以他們的能力和水平還幹不過灣灣的那些黨派,十幾年後或是幾十年後,等那個什麽黨執掌灣灣大權時,順勢歸向內地。何止於外人把灣灣當成大陸的蛋蛋隨便摸!”

  蘇兆海見他開始說起胡話,不禁跳起來罵道“混帳,有些話是你小子隨便說的嗎?”

  秦凡有些不快地搖著暈乎乎的頭,自己不說話,還不是你們這些老頭們起哄逼自己說,說了,又說是混帳話。

  李大海倒是一字一句地聽了進去,隻是對話裏的“餘則成們”感到疑惑,遂拉住老蘇,向正準備閉嘴的秦凡問道“餘則成是誰?”

  秦凡晃了晃腦袋,呼著酒氣道“地下黨。”

  “地下黨不是搞情報的嗎?”一輩子在戰場上殺敵的李大海不解地問道。

  一旁的羅校長搖了搖頭,作為老地下黨員,清楚地明白地下黨可不光是搞情報,像發動群眾和團結進步人士、統戰和秘密組織工作才是重之重點。

  蘇兆海還想說什麽,被老伴錢瑛阻止住,小聲埋怨道“酒桌上說的酒話,你還當真了;現在孩子們的頭腦中都是些奇思妙想,跟我們完全不一樣。”

  另一位姓劉的老人撫掌大笑道“這不是酒話,這位叫秦凡的小朋友說的也是一條路,不過你怎麽知道當年上麵沒這麽策劃過?”

  李大海執拗地向錢瑛問道“我們在台灣有叫餘則成的地下黨?”

  錢瑛麵對執拗的大海,無奈地搖搖頭“大海兄弟,你別聽他胡說。”

  看著酒桌上的老頭老太太們吵吵嚷嚷的,秦凡把眼一閉頭一歪裝醉過去。

  酒宴結束,秦凡是真的醉了過去。

  “這是什麽地方?”半夜難受的秦凡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嘴裏嘀咕著,由於酒的後勁,使他感覺自己的肚腹裏有一團火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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