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總部大樓的頂層。

  “你不要亂動，傷筋動骨一百天，好好養著，公司有凡子管著，你還怕什麽。”寬大的房間裏，唐月絮叨地責怪道。

  “我不是怕，隻是你們老讓我憋在這房間裏，我悶得慌。”臉上稍稍恢複血色但還很虛弱的雪梅無奈地說道。

  “悶得慌也要待在這裏，你不是想惹凡子生氣？”唐月笑道。

  想到凡子拉著的臭臉，雪梅有些發怵道：“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看見凡子發火。”

  唐月撇了撇嘴哼道：“他可舍不得對你發火呢。”想自己在雪梅出事的第二天飛回來後，知道雪梅被砍，嘴賤地告訴董敏。

  董敏慌得不顧手頭上的工作，直接飛了過來，見到雪梅那副模樣忍不住哭哭啼啼。卻惹得凡子煩躁不已。

  “他怎麽舍得罵敏敏姐？”看到凡子對董敏破口大罵時，自己也被火頭上的他嚇住了。

  “哼，他何止舍得，逼急了他還會打人呢。”唐月嘟噥著。

  “打人？打女人？打的是誰？”雪梅驚訝地問道。

  唐月剛想說“是我”，忽地又把話咽了回去，前世要不是自己作死作得不像話，也不至於惹得凡子把自己爆打一頓，想想唐月還覺得屁股一緊。

  “沒誰，我是說逼急了，也隻是假設。”唐月掩飾道。

  雪梅緩了一口氣，用右手拍著胸笑道：“死妮子，差點給你嚇死！凡子怎麽可能會打女人？”

  唐月又撇了撇嘴，懶得回應。

  “哎，月月，凡子因為什麽事對敏敏姐發火？”雪梅一直好奇那天凡子的火是從哪來的。

  “還不是敏敏昏了頭想把朱迪留給你。”唐月解釋道。

  雪梅默不作聲地坐在床上，腦中的亂想也不知轉了幾道彎，最後撇著嘴哼道：“小沒良心的，還是疼敏敏比我多一點。”

  唐月哭笑不得地說道：“你和敏敏都是他心尖上的肉，都是不分彼此，何來多少？”

  雪梅想想也是，臉上的神色也由陰轉晴，看著唐月不知又想起什麽，便向唐月招招手。

  “什麽事？”唐月邊問邊坐到床邊。

  雪梅攬住她的小蠻腰，湊在耳邊笑問道：“你是不是也是他的心尖肉？”

  雖有些猝不及防的唐月想了想,並沒有回答,反而問道：“我們都是女人，我就好奇你怎麽能容忍凡子在外麵有女人的。”

  正在嬉笑的雪梅聞言一呆，好一會才回道：“我有什麽辦法，你說我有什麽辦法，難道就因為他外麵有女人，我就和他離婚？那離了婚我怎麽辦？孩子怎麽辦？他這麽優秀，肯定有大批的女人撲上來。我可不能便宜她們。再說天下的男人都一樣，見到漂亮女人都走不動路的，如果女人再騷一點，誰個男人會把持得住？”

  說話間，雪梅想起了自己的父親，還有讓薛姨又愛又恨的二叔，再有同學衛虹的老公......

  見唐月望著她，雪梅繼續說道：“現在我要求不高，隻要他不在外麵亂嫖，隨他外麵有幾個女人，反正他是男的也不吃虧，隻要知道回家就好。”

  唐月聽著這毀三觀的話有些目瞪口呆。

  “說真的，要是他離開我，我離死也不遠了。”

  ......

  “在上高一時，我第一次看到凡子就喜歡上了，為此還鬧了不少笑話。”雪梅邊說邊回憶起往事，白皙的臉龐飛起一片紅暈。

  “我愛凡子，凡子也愛我，不過男人嘛，你應該知道是管不住下半身的......”

  唐月注視著雪梅，歎道：“你真是卑微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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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煙霧彌漫在秦凡的眼前，這段時間惶恐一直在他的心裏徘徊，雪梅被砍使他想起以前婉晴的遇襲。

  “難道自己身邊所愛的女人都會遭難？”

  “想什麽呢？”蘇劍在他的眼前晃了晃，然後內疚地說道：“弟妹的事也怪我。”

  秦凡知道他為沒有為雪梅選一位像朱迪的保鏢而心懷內疚，便回道：“蘇哥，這跟你沒關係，是我們大意了。”

  ......

  “要死了-----，你們抽了多少煙啊！”推門進來的肖婭，看到滿屋的煙霧驚呼道。

  打開窗，寒風吹淡了屋裏的煙霧，秦凡和蘇劍同時緊了緊身上的衣服。

  “抽這麽多煙對身體不好。”肖婭也不避諱地坐在秦凡旁邊的扶手上，手臂架在他的肩頭，另一隻手掐滅他嘴上的香煙。

  “你知道什麽，我們這是給國家做貢獻，你恐怕不知道，我們國家的軍費都是我們這些煙民貢獻的，你沒聽說煙槍換真槍嗎？”蘇劍不以為然地玩笑道。

  “哼哼---，隻怕煙槍抽多了，你們的槍也不好使了。”肖婭哼哼道。

  秦凡和蘇劍尷尬地互相看了看，對肖婭毫無顧忌地張口就來的葷話還不能回嘴，愈搭理她，她愈來勁。

  “蘇總，監控裝好了，您要不要看看？”門口年輕俏麗的助理探身問道。

  在秦凡給各門店安裝監控時，蘇劍、肖婭和芳芳也陸陸續續給自家店內裝上監控。

  “嗯，還真不錯，以後要出了什麽事，隻要調出監控就一清二楚了。”蘇劍看著電腦屏幕的分畫麵不禁讚道。

  “蘇總，這監控視頻給您設置保存一月的，一個月後它會自動刪除。”監控安裝公司的員工介紹道。

  “好，好好。”蘇劍連聲說好，接著問秦凡：“凡子，你們的店都安裝完了？”

  秦凡搖了搖頭，雖然監控安裝公司加班加點，但三百多家店和公司總部大樓一時沒法在短時間安裝完畢。

  在巡視各店時，秦凡微微有些吃驚，雪梅不光是把各店的門麵買下，還附帶著各店所在的小區，又買了一百平米不等的商品房，作為員工宿舍。

  怪不得在他麵前嚷嚷著沒錢，問了問秦穎，這些房子全以私人名義購買的。還好雪梅沒有以公司名義購買，要不然付全款多交稅，秦凡給她的錢還不夠她糟踐的。

  ......

  “凡子，雪梅那事可有什麽進展？”肖婭仍舊歪在秦凡身上問道。

  秦凡搖了搖頭，甄冰和他的小兄弟都撒了下去，讓隨唐月回來的譚凱和袁震配合他們追蹤線索，高明也給市裏的混混們一一打過招呼。

  “這亮子幹什麽吃的！”肖婭不禁埋怨道。

  “這也不能怪亮子，省裏的5.29大案壓在他身上，這不南昌那邊又把他喊了過去。”蘇劍為弟弟開解道。

  “南昌？”

  “南昌的9.14和9.18案件和雙崗郵政儲蓄所被搶案是同一夥人幹的，所以這三起案件現在已經並案了。”蘇劍解釋道。

  “那秦凡的事，他們警察就不管了？”肖婭為秦凡叫屈道。

  “警力不夠啊。”蘇劍的話有點蒼白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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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邊樹木上零星葉子在寒風中搖搖欲墜。毛毛細雨如牛毛一樣淺入無聲地落在匆匆的行人身上，也落在濕漉漉的街道上。

  “你到哪？”秦凡對緊跟其後的肖婭問道。

  “你到哪？你到哪我到哪。”肖婭反問道。

  “你真閑得慌。”秦凡咕噥一聲不再理她，發動車子，緩緩向前駛入長江路，內心裏對這妖媚的女人開始有些發怵。

  “你都快把姐忘了。”肖婭一邊幽怨地說道一邊散發出誘人的媚態。

  “那能忘了姐呢，這不雪梅出了事了嗎。”秦凡注視著路上的車流，隨口說道。

  “在這之前呢？”肖婭不依不饒地問道。

  “我奶奶去世，你又不是不知道。”秦凡微惱地回道。

  肖婭沉默了半晌，哀歎道：“姐也是不要臉了，年齡大了還奢望你......”

  “肖婭姐你胡說什麽呢？在我眼裏你還是二十多歲小姑娘。”秦凡一邊盯著前麵的路況，一邊不過腦子的回道。反正是個人都喜歡被人說年輕。

  “就知道你這張嘴甜死人不嚐命。”肖婭被惹笑道。

  ......

  青陽路上的安居小區。

  一棟樓的拐角處，甄冰和盧思明縮著脖子，不時地望向後麵的樓道口。

  “可有什麽異常？”秦凡來到他們的身後問道。

  甄冰和盧思明回過頭來，見是秦凡，忙回道：“暫時還沒有發現。”

  前幾天，秦凡和他們分析事情的蹊蹺，都認為是同行為了泄憤報複，要不然會在大庭廣眾砍人，而且砍完就走，讓人猝不及防，沒有留下一點的蛛絲馬跡。

  仔細詢問雪梅，雪梅想起前段時間因為購買門麵與味廚王的老板有一點點的摩擦。

  秦凡便吩咐甄冰把主要的精力放在這味廚王老板，前天甄冰等人終於摸到味廚王老板的大致住處。至於其他同行的行蹤也派人盯著。

  秦凡身後的肖婭小聲地問道：“確定是他嗎？”

  “還不確定，先讓甄冰他們觀察觀察。”秦凡沉聲道，現在隻是認定此人有重大嫌疑，至於那個凶手估計早就不知跑到哪裏。

  “如果是他，你們怎麽辦？”肖婭又問道。

  “怎麽辦，交給警察處理唄。”秦凡言不由衷地說道。肖婭撇了撇嘴並不相信他說的話。

  對於這個問題，秦凡也沒想好怎麽處理，要麽以牙還牙、以血還血；要麽是交給警察處理。

  不過真要是交給警察，心又有些不甘。

  至於把人弄死，秦凡隻是在腦中實現，現實中也不值得。四川漢龍集團的劉漢就是個血淋淋的例子，雖然他現在蹦得歡。

  ......

  “秦少，秦少，人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