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我跟你結婚,從來都不是因為我愛你
作者:公子墨白      更新:2020-12-01 22:04      字數:2234
  男人的鷹眸微微的闔上,陽剛熾熱的氣息縈繞在她的鼻尖,一寸寸地侵占著她地每一寸呼吸。

  她絲毫不懷疑,若不是外麵地敲門聲忽然間地響起,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撕碎她的衣服,將她狠狠的扔在這張大床上。

  不過是接個吻而已,麵前的男人卻仿佛是被火山燎原了一般。

  究竟是禁欲太久,所以一碰到女人就會分分鍾的變成禽獸嗎?

  胸腔中的呼吸一寸寸的被他掠奪,她差一點在這個吻中窒息。

  “落落,”他的聲音在她的耳側低低的呢喃,“我又沒有對你說過,這種不開心的話,以後就不要讓我聽到了?嗯?”

  “告訴我,你想要什麽?”男人的聲音帶著酥麻的氣息輕拂上她的耳垂,啃噬著她洗白的脖頸,“隻要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你……”

  什麽要求都能答應?墨家大少竟然在床上這麽昏聵嗎?

  她咬著牙,輕輕笑了笑,“以後慕少要是愛上哪個女人,那肯定比我姐姐還要幸福。”

  誰不知道,在京城之中,慕少與林夕小姐那情深不壽的十餘年。

  男人垂下眸看向她,低低的笑,“你現在是想告訴我,在這段婚姻之中,你並不幸福。”

  其實隻是她不知道的是。

  這京城誰不知道,慕靳言愛蘇落,愛到兩次出車禍,愛到可以放棄整條命。

  他狂野如野獸般的吻忽然間放緩了速度,隻是仍在她的頸附近輾轉。

  仿佛怎麽也吻不夠身下的女人一般。

  幸福?

  這段婚姻,建立在一樁威逼利誘之下,又怎麽可能感受到幸福呢?

  她眸中閃過一瞬間的冰冷,然後卒然間推開了身上的男人,短暫的一秒鍾之內,她眸中已經恢複了清明。

  半點不理會男人眸中又黑又冷的表情,蘇落理好自己身上的衣服,麵上並沒有什麽多餘的情緒。

  甚至好整以暇熟稔萬分的走到梳妝鏡前,補了個口紅。

  她的冷漠惹惱了他,“蘇落,你就是來耍我的?”

  明明知道他想

  要她,卻還是來了,來了之後又這樣拒絕他。

  這個女人,還是和從前一樣的惡劣!

  欠教訓!

  蘇落蓋上口紅蓋,不緊不慢的站起身,皮笑肉不笑嘟的說道:“我就是耍你了怎麽樣?怎麽?在慕家,你也能強-暴我嗎?”

  她說著看一眼玄關處緊閉的房門,那邊的敲門聲依然沒有停下,她笑了笑一字一頓道:“你敢嗎?”

  慕靳言站起身,冷睨了一眼房門處,冰冷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內響起,“什麽事?”

  話中聲音粗重,隱含不耐,活像是被打擾了好事的模樣。

  房門外的文月斟酌半晌,才溫和出聲道:“奔波勞累,夫人叫我來喚少夫人用飯。”

  文月臉上還帶著可疑的酡紅,似乎也是沒想到,這種事情被她撞了個正著。

  “知道了。”

  慕靳言嗓音淡淡。

  直到外麵的腳步聲越行越遠,男人才輕抬下頜看向蘇落,邁開頎長的身形,一把將她抵在沙發山,唇舌在她的脖頸處流連不去。

  蘇落皺著眉,手放在男人的雙肩上,無聲的推拒著,直到他逐漸向下,她似乎是被驚嚇到了,連忙拉好自己的領子,不讓他繼續胡作非為。

  慕靳言身子怔了一會兒,旋即臉上輕輕笑開,“上兩次沒看清,好像大了不少,讓我好好看看……”

  “……”

  蘇落簡直想一巴掌呼在他的臉上。

  她拚盡全力,將男人推的踉蹌了幾步,才緩緩說道:“你曾經對我說過,隻要你不喜歡我了,你就會放過我,你還記得嗎……”

  “老婆……”他似笑非笑,“我怎麽會不喜歡你呢?”那是他,從十歲開始,便守護著得女孩子啊。

  “……”狗男人這是在給她下套呢?

  “慕靳言,我知道,你向來是個言而有信的人。”她說。

  這也是她能夠肆無忌憚的回來的原因。

  那天晚上的風吹雨打將窗戶拍打的沙沙作響,她還記得那天自己說過得話。

  ——好,我們結婚。

  那一晚上發生了很多事

  ,到現在,她卻仍然記得清晰。

  至少到目前為止,他答應她的每一件事,他都一一的實現了。

  空氣中安靜了好半晌。

  他才坐起身,垂眸,“哢噠”一聲,虛攏著火光,點了一支煙。

  “如果你想離婚,當初為什麽哪怕是死也要和我結婚?你明明愛我愛了那麽多年,怎麽?你現在是想告訴我,你已經不愛我了麽?”

  他輕輕吐出一口淡青色的眼圈,火光明昧之下,他的身姿與表情在陰影中有些看不清晰。

  隻唯獨那雙眸子,依舊是深沉的,銳利的。

  “當初,我跟你結婚,從來都不是因為我愛你。”

  有些事,不能瞞著一輩子。

  沒必要。

  蘇落輕輕吐出一口氣,看向他,忽視掉男人陰鷙的眸子,她繼續不緊不慢的說道:“林瀟逼我,如果我不和你結婚,他就會將我哥送進精神病院。”

  她垂下眸,不願意再去看他臉上的表情。

  “繼續!”

  男人如同冰淩一般的聲音在空氣中響起,短短幾秒鍾之內,空氣中仿佛結了一層冰。

  “他與我哥簽了一份協議,協議的內容是,如果林夕成功的嫁給了你,那麽,蘇家的財產與繼承權都會落到我的頭上。”

  “你還記得酒店中的那一晚麽?”她忽然輕笑了一聲,“那晚的主使,就是林夕。”

  “或許比起你,她更愛權勢與財富。”

  “亦或者,她隻是不甘心原本那些本可以唾手可得的財富落到我的頭上。”

  “她篤定了,你永遠不會愛上我,而我向你逼婚,你隻會更加討厭我,所以,那個做盡一切壞事的人選,順理應當的成了我。”

  男人的身上散發著一股沉悶的,像是要將一切都摧毀掉的煞氣,攬在她腰間的雙手仿佛要將她掐斷一般。

  從他身上籠罩而來的巨大怒氣仿佛要將她徹底吞噬一般,即便她早就知道他知道這件事可能會生氣,但是她仍然是未料到他會有這樣的怒意。

  那壓抑的,將自己包圍著的情緒,太過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