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我還愛著你,讓你害怕了?
作者:公子墨白      更新:2020-12-01 22:04      字數:2277
  慕叔和蘇落同時轉過頭,看向聲源處。

  男人靜靜的向她走來,薄削的下頜棱角分明,眼眸深邃的凝望著她,似笑非笑的唇角弧度輕輕的揚起,眸中像是有一道漩渦,要將她吸進去一般。

  慕叔笑了笑,然後讓出一條路來。

  地下的綠色草坪中,慕家的傭人聚集在那裏,不少人在偷偷的看著這一幕。

  蘇落眸中微動,輕輕的轉過頭,避開這道灼人的視線。

  現下有一道很要緊的事情要做。

  她剛想開口,身子忽然淩空,腰間被男人一把抱起,天旋地轉之間,他已經將她抱在懷中,不緊不慢的向著別墅樓走去。

  人群中傳來一陣陣的低呼聲和唏噓聲。

  慕叔麵色慈祥的看著這一幕。

  三樓的拐角處,沈晴從巨大的落地窗前,朝著下麵看去。

  蘇落,她還是回來了。

  不管曾經,她曾對這個女孩有多少偏見,但是現在,她都不得不承認,這個女孩子,是他兒子的命。

  沒有她,她的兒子,也就沒了。

  而且,她還生下了念念,她的孫女。

  如果她的兒子找不到她,或許這一輩子,慕家就真的絕後了。

  念恩,恩賜,何嚐不是她的恩賜呢?

  文月從旁邊走了過來,瞬間她的視線向下看了一眼,臉上露出笑意,“少爺說的不錯,少夫人今天真的回來了。”

  沈晴點了點頭,接過她手中的咖啡。

  歎了一口氣:“這麽多年,直到現在我才明白一個道理。”

  文月順著她的話,往下問:“什麽道理。”

  “或許隻有她回來了,我的兒子,才是完整的。”

  文月不說話,隻是朝著下麵又看了一眼。

  五年了,整整五年未見,慕少還是深愛著那個人。

  都說時間如流水,可以衝淡這世間所有的東西,可是五年,卻絲毫沒有衝淡慕少對蘇小姐的感情。

  這樣的愛與情義,又有誰不羨慕呢?

  “對了,”沈晴忽然想起了什麽,“念念的午飯吃了麽?”

  文月頷首點頭:“已經吃了,

  您不用擔心。”

  “她現在在哪裏?”

  “應該在後花園玩耍。”文月笑了下,“有李嫂陪著,您不用擔心。”

  “還是帶我去看看吧。”

  不知道為什麽,沈晴的心內總有一種不安,總覺得蘇落的回來,還有什麽隱情。

  尤其是自從見到了念念之後,總時患得患失。

  這顆寶貝珠子,可千萬不能出什麽事。

  ——

  慕靳言抱著蘇落,從電梯口一路上了五樓。

  直接走進了他的臥室。

  他一腳踢開門,然後又反手關上。

  垂眸看了懷中抱著的女人一眼,然後將她溫柔的放到了床上,然後整個身子也跟著壓了下去,在她唇上吻了吻。

  蘇落側過頭,躲避著他的吻,然後壓低著聲音問:“念念在哪兒?”

  男人的動作驀然間停了下來,“你回來之後,這就是你想對我說的第一句話?”

  這裏,他們曾經有過很多美好的回憶。

  她真的,沒有什麽話要對他說嗎?

  “你還想要我對你說什麽?”她蹙著眉,避開他深邃的眼眸。

  她怕,她真的會控製不住自己。

  她深愛過十餘年的人,她第一個唯一一個男人,她的孩子的父親。

  慕靳言驀然握住她的手腕,然後重重地壓在她的頭頂,唇角露出一抹苦澀的笑意,“落落,你成功讓我見識到了你的決絕與殘忍。”

  她似乎輕輕笑了笑,“慕少這話,對我不止說過一次。”

  殘忍?

  又怎麽比得過他殘忍?

  他單手掐住她的下頜,逼她直視著她,她清晰的看見了他眼中的黝黑和深沉,以及那一抹怎麽也揮散不掉的恨意。

  “原來你恨我?”她自嘲的笑了笑。

  真是好巧。

  兩個相恨著的人,竟然能走進今天這種地步。

  “恨?”他細細的咀嚼著這個字眼,眸底似笑非笑,“怎麽可能隻有恨呢?”

  “你為什麽不直接說出來?嗯?”

  蘇落垂下眸,沒有吭聲。

  男人俯身,在她的耳畔咬了一

  口:“為什麽不說,我還愛著你,讓你害怕了?”

  她還是不說話,就像是一個任由別人處置的布娃娃。

  慕靳言俯下身,在她的唇上輕輕咬了一口,低低呢喃道:“老婆……”

  這兩個字成功激起蘇落的怒火來,“我們五年前就已經離婚了。”

  她像一隻小獸一樣看著他,“五年前,那張離婚協議書,我親手簽下的名字。”

  男人眸光一凜,將她的手高舉於頭頂,吻了吻她的眉心,“那你還記不記我曾經說過,那張紙上我沒有簽字,就不算數。”

  “那你知不知道,法律上隻要兩年未同居,就可以無條件申請離婚。”

  話音剛落,男人眸底掠過一抹蠢蠢欲動的危險。

  “你想找律師和我離婚?”

  蘇落笑了笑,沒說話,須臾片刻,她用力的推開他,然後支撐著身體坐起身,看了一眼麵前的這間臥室。

  他們曾在這件臥室中的很多個角落中,肆無忌憚的做過,沙發上,浴室中,還有巨大的落地窗前。

  那些記憶,仿佛像一片片的刀子瞬間難堪的像是要將她淩遲一樣。

  過了好半晌,她語調冷淡,似乎沒什麽起伏,“念念在哪裏?”

  被無聲拒絕的不悅席卷著他的胸腔,他將女人一把重新壓在身下,不悅道:“我們之間的話題難道隻有念念了嗎?”

  她似乎笑了笑,“我想,我們之間,應當沒什麽好談的。”

  “或者,”她頓了頓,“你想和我談什麽時候離婚……唔嗯——”

  她連話都還沒有說完,就被男人鋪天蓋地的吻驀然堵住。

  這麽多年,他從她的口中聽到過很多不討喜的話,卻沒有任何一句有這句話更加令他怒火中燒。

  他一把扣住她的腰,力道大的像是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

  不過是頃刻之間,仿佛所有的隱忍與忍耐已經頃刻之間崩盤。

  這是蘇落第一次見識過這樣的男人,如狼一般的帶有侵略感的男人

  他的唇舌在她的口腔中肆虐,充斥著難以拒絕的壓迫氣息,像是粘綢般的沼澤一般將她湮沒,讓她身體的每一寸都感到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