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有蘇落在,你還擔心林夕被撕票?
作者:公子墨白      更新:2020-12-01 22:03      字數:2408
  “我也不跟您隱瞞,蘇落流落國外三年,這事您應該知道吧?當年她失手打死了我道上的一個弟兄,所謂欠債還錢,殺人償命,這不是天經地義的麽?”

  頓了頓,那人的聲線宛若毒蛇:“我們可都是一些亡命之徒,根本不在乎這些,隻在乎能不能給兄弟們報仇。”

  原來是來找蘇落尋仇的?

  這下客廳內的陳家眾人紛紛鬆了一口氣。

  林瀟聞言也是愣了愣。

  那件事,他也是知道的。

  後來蘇落迎來牢獄之災,慕少暗中救了她。

  他不知道慕少為何會插手此事,但他知道,慕少對蘇落的態度,絕沒有表麵看上去那樣的薄情。

  一旁的慕靳言定定的站在那裏,眸底的神色晦暗不明。

  唯獨背在身後的一隻手死死握成了拳,青筋畢露。

  林瀟久久沒吭聲,那邊的聲音再次傳來,“我給你20小時的時間,20個小時一到,你女兒要是缺胳膊少腿的,可就怨不得我們了。”

  囂張詭異的笑聲彌漫在客廳四下。

  隨後電話被嘟嘟聲掛斷。

  林瀟極為憤怒的摔斷了電話,蘇家之人頓時靜若寒潭,大氣不敢出。

  “林總,”慕靳言走上前去,淡聲淡漠的出了聲,如同他的整個人一樣。

  煙灰色的西服在朦朧的燈光下,更增添幾分冷冽氣息。

  他邁開修長的雙腿,走向前。

  林瀟一看到來人,當下宛如看到了救星一般,“慕少,你來了。”

  墨息淡淡,慕靳言輕輕‘嗯’了一聲。

  “慕少,林夕她....”

  “我都知道了。”

  林瀟麵色稍稍緩和,對上麵前之人精明的眸子,“慕少,接下來該怎麽辦,那群人不知道會如何對待林夕。”

  慕靳言的眸底猶如千年寒冰一般。

  但也隻有一瞬,便消失的幹幹淨淨。

  他笑了笑,半真半假道:“有蘇落在,你還擔心林夕被撕票?”

  林瀟眸色倏然放鬆了幾分。

  慕少都這樣說了,多半林夕是沒事了。

  慕靳言平靜的看向林瀟,問:“林夕是在什麽地方出事的?什麽時候被帶走的?”

  蕭玉晴擦了一把眼中的淚,上前一步,“表姐是昨天和我一起去美容中心的時候出的事,大概就是

  那時候被帶走的。”

  慕靳言凝眉。

  林瀟找了扶手,在一旁的軟椅上坐了下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那群綁匪是跨境行凶,他們的手機號,無從查起。就連聲音,也被可以的掩蓋。”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抓住蘇落然後去換人,反正是那個賤人得罪的人,憑什麽叫林夕背鍋?!”

  一道尖銳的帶著哭腔的聲音傳了出來。

  是陳芸。

  這句話無疑說出大廳眾人的心聲。

  一時間眾人神色各異。

  就連林瀟也目含讚賞。

  在林瀟看不到的角落裏,慕靳言如鷹隼一般的眸子斜睨了一眼麵前的陳芸。

  陰沉駭人,讓人不寒而栗。

  陳芸隻覺得氣氛一下很冷,冷的她渾身打了一個哆嗦。

  下意識地後退一步。

  慕靳言轉過頭,眸底恢複尋常的看向林瀟,淡淡道:“我已經派人去查了。”

  派人去查什麽?

  查蘇落在哪裏?

  還是查綁匪的身份?

  他沒說明,但是直接徑直走出了蘇家。

  銀河灣。

  蘇落正坐在床上,想著剛才從慕易那裏聽到的話。

  雙手抱住膝蓋,麵上沒什麽情緒。

  隻是整個人定定的看著窗外。

  不知道在想什麽。

  小臉上麻木而又呆板,仿佛神遊天外一般。

  外麵剛下過一場雨,空氣潮濕。

  窗簾被張姨微微的拉開,周圍極為安靜。

  細聽之下,還有雨水潺潺,蛙聲陣陣。

  聽到外麵陣陣的腳步聲,蘇落忙倒過頭裝睡。

  慕靳言輕輕推開了門。

  一進來就瞧見抱著被子眯著一隻眼的女人。

  他走上前,伸出手輕輕撫了撫她的小臉,“醒了?”

  見她沒動,他低低笑笑,大手上的動作沒停,“還裝?”

  蘇落似是感應到什麽,‘騰’的一下坐了起來,與他拉開了距離。

  銀色的月光,宛若一匹柔紗,從窗外斜灑進來。

  她的臉上依舊淺淡,澄澈的眸子晶亮,臉上沒什麽神情。

  “什麽時候醒的?”他凝睇著那雙如水的眸子,輕聲問。

  “剛剛。”

  他眯了眯眼。

  空氣中流淌著

  一股詭異的寂靜,彌漫在四周各處。

  她忽然笑了笑,也不打啞謎,望著他冷峻的側臉,直截了當,“我都聽慕易說了。”

  他定定的看著她沒什麽情緒的臉,似笑非笑的問,“他說什麽?”

  “林夕被綁架了,綁匪本是衝著我來的。”

  “還有呢?”

  她歪過頭,對上他漆黑深邃的眸子,“綁匪想抓的人是我。”

  她其實知道,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

  也知道,慕靳言和林瀟,絕對不會放過她。

  一個是疼愛有加父親,一個是愛了十幾年....準未婚夫。

  就算把她交出去,也是應該的。

  既是情有可原,也是她連累了林夕。

  可是,為什麽林夕會出現在時尚中心。

  按理來說,她與林夕長得最多兩分相似。

  為什麽綁匪會認錯呢?

  “是這樣的麽?”見他久未出聲,她揚起下頜,近乎平靜的問。

  他並沒作答,隻是蹲了下來。

  然後將她裸露在外的冰涼的腳,放在手裏。

  眸底的神色晦暗難辨。

  窗外的微風輕輕的吹過,她的身子縮了縮。

  知道她怕冷,他站起身,將床上的被子,蓋在她身上。

  靜靜的凝視著她的眸子。

  他的眸子深不見底,像是有一道無盡的漩渦要見她吸進去。

  明明是這樣煽情的動作,卻令她不悅地撇過頭。

  曾經無比渴望的,無比希望他能看你一眼。

  而現在卻變成了不適與諷刺。

  他皺了皺眉,用手掰過她的臉,逼她直視他。

  “天色不早了,先睡一覺。”他說。

  然後開始扶著她躺下。

  他站起身,拉上了窗簾,關上頭頂的吊燈,僅留在桌案旁的一盞台燈。

  怔愣之間,他已經脫了自己的衣服,翻身將她抱在懷裏。

  “慕靳言......”

  “嗯?”

  “你會怎麽做?”她的聲音淺淺的,淡淡的。

  她不怕死。

  她應當去承擔責任。

  可她暫時還有很多事沒做…

  她還不能死。

  黑暗中,他的眸子有些看不真切。

  他並未出聲,隻是將懷中人摟的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