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水師基地】

  鼇拜和李岩先找錦衣衛驛站，然後在人的帶領下到了福州，找到了明軍最新的水師基地。

  這裏有個寬闊的海灣，可泊戰艦，南側的是大明的船廠，大船塢裏麵排了兩艘在建船隻，船廠碼頭上，停泊著幾十艘大型戰艦。

  基地的兩側是長長的岸壁，修建著幾處炮台，全部隱藏在山體當中。在基地海灣正麵的城牆上也裝著火炮，整個基地可謂是做到了遠中近距離全方位立體式的打擊模式，隻要有敵艦敢於來侵犯，完全可以將敵艦封鎖在水師基地外麵，保護整個水師，一眼望去，很有威懾力。

  看著炮台，李岩感歎道：“這要是有人敢打過來，場麵一定很精彩，錢沒白花。”

  徐光啟、毛文龍等人出來迎接。

  鼇拜一看到徐光啟，笑道：“徐大人，現在水師情況不錯啊？”

  徐光啟笑道：“幸不辱命”

  進了船廠，鼇拜和李岩坐下後，有人來沏茶倒水，徐光啟詳細說起了水師基地的情況。

  在選址問題上他們花了不少心思，這裏天然港口不少，但是大多數都是淺水區，隻能駐泊小船。最後選中了這個地方，左右各有一百多米長岸壁，周圍水深六米，水麵寬闊，開口適中。水道方向相反，卻是朝向西南，正好處於被風口，能夠停靠千噸的大船，是個天然良港，稍加改造便是一個易守難攻的基地。

  至於基地的彈藥庫、糧食、水源等物資全部存放在挖開的山體當中，和炮台陣地成直角布置，這樣搬運炮彈和火藥時不會遭到敵人火力直射，既增強了後勤支援能力，又提高了彈藥庫的安全係數。

  武力建設也發展很快，明軍戰艦上裝備火炮和葡萄牙戰艦有些區別，鄭芝龍見過了連環弩的好處後，感覺提高火炮的射速更有威力，提議在戰艦上裝備射速快的火炮，減少重炮。

  鼇拜對造船技術，火炮的使用一竅不通，隻能聽不能發表意見，他對水師的基地還是非常滿意。

  他又在徐光啟等人帶領下觀看了造船的情況，船廠裏有幾千人，有工匠，也有士兵。非常熱鬧。

  毛文龍道：“大人開海禁後，很多人對海洋充滿了向往，一說要征兵出海，報名處的人多的能擠破頭。加上從東江鎮回來的人，大明水師的人數已經擴大到了二十萬人，這些人並不需要耗費太多軍餉，他們既是士兵，也是商人，還做海盜，我們可以自給自足。”

  毛文龍是按照鼇拜的計劃來行事。當海盜以前肯定會被朝廷厭惡，但現在不同，搶的財富越多鼇拜越高興，隻要把財富上交國庫一部分就行了。

  鼇拜問道：“你們怎麽做的？”

  毛文龍道“我們占據幾個島嶼做據點，搶劫過往的商船。大人請放心，搶劫的時候，船員們沒有穿軍裝，洋人不會想到我們是正規海軍。而且我們和葡萄牙人約好了航線，不會搶劫盟友。”

  “毛大人，做的好”鼇拜笑道：“通知弟兄們，在我們水師強大起來之前，不要去動大勢力，但是等我們的艦隊實力增強了，東印度公司我們也要占下來。我們的目標，是掌控亞洲地區。放棄什麽仁義道德吧，隻要我們有實力，外麵的地盤，財富，全是我們的”

  “大人請放心我和鄭大人（鄭芝龍）一定全力以赴，在海上戰勝荷蘭、西班牙。匪氣十足的毛文龍，一到了這裏，如魚得水了。

  在歐洲，上個世紀開始，西班牙、英國、葡萄牙政府就鼓勵海盜襲擊過往的商船，然後和政府同流合汙。現在鼇拜也要把大明沿海變成海盜樂園。

  以前葡萄牙人隻是傳教士給人們說天主教的事。現在，在鼇拜的授意下，葡萄牙人也說起了如何到殖民地去掠奪財富。

  儒家講“天人合一”、“萬物皆備於我”，認為人生來是善的，強的，人內在已有一切所需，何必在外麵索取？儒家要求人們安於現狀，不去做多大改變，當好奴才。而西方則講人性本惡，人是弱的，所以要滿足自己必須向外界努力。

  現在鼇拜鼓勵當海盜，已經推翻了儒家學說，卻沒有提出反對的人。安於現狀明顯不如出去搶劫吸引力大。

  人類，本就是富有侵略性的動物，儒家思想不過是在壓製人的本性，即使一再壓製，在東方還是出現了中國這個人類史上絕無僅有的大雜燴國度，它的特點就是融合，融合，再融合，不斷的融合，最終將東方世界所有五花八門的民族收進帝國版圖內。

  從先秦征服巴蜀及吳越，四川人和江浙人成了中國人。秦漢征服閩越和南越，福建人和廣東人成了中國人。元明征服大理，雲南人成了中國人。之後通過一係列大巨變，中原又陸續吸納了蒙古人、滿人、畏兀兒人，於是這些人又成了中國人。隻不過這些邊緣地帶人群被大雜燴的時間較短，並沒有像上述人群那樣，在失去本民族特質之後，建立起了深厚的漢民族認同，所以依舊保留著原有的民族。

  到了二十一世紀，中國是世界上民族成份最雜的國家它把所有原本各自獨立的所有民族，都捆綁進了一個強權的帝國統治之下，抑製並扼殺了這些民族尋求自我複興的一切機遇，這才是讓人最歎為觀止的侵略

  徐光啟以前不同意去征戰外國，現在他的想法也開始改變了。事實在這裏擺著，天啟帝當政時期，百姓都勒緊褲腰帶過日子，邊關的軍餉還是吃緊，四處欠餉。現在“崇禎”一上台，采用了鼇拜的治國方案，做了這麽多事情，平遼成功，建立水師，國庫依舊有很多錢。如果說鼇拜的決策是錯的，那什麽是對的？東林黨？

  徐光啟對鼇拜由衷的佩服。他常常在想，如果鼇拜早出生一段時間，在鄭和下西洋那個時候，讓鄭和那群人就去當海盜，進行大航海，那大明也許會強大到難以想象的地步。鼇拜不是聖人，但他是個能讓國家強大起來的偉人。

  兩天後，在外冒充日本人進行海上搶劫的一支隊伍秘密回到了水師基地，領頭的是鄭鴻逵和鼇拜的徒弟們。

  徒弟們見了鼇拜，都很激動。你一言我一語說個不停。他們依舊保持著過去的稱呼，不叫大人，隻要稱呼“公子”就行了。這種稱呼讓他們覺得很近。

  鼇拜笑問道：“怎麽樣，你們在這邊還習慣嗎？”

  齊布笑道：“開始上船暈的很厲害，現在大家都沒問題了。我們夜襲了荷蘭人的據點，那一戰，我們隻損失了二十七人，死於對方的火槍之下，傷了十三個……洋人沒什麽了不起的。公子你聽說了吧？”

  鼇拜正色道：“聽說了，你們也要小心一點，趕緊練金鍾罩，隻要練到五層以上，隻要別被火槍打中要害，就等於多了條命。”

  寒暄了一會兒，鼇拜問道：“你們覺得當海軍怎麽樣？因為朝中很多人知道你們的身份，我不方便把你們都安插到朝廷當官……你們不會怪我吧？”

  “公子，沒關係，我們跟你出來的時候，都沒想到能走到今天這一步。能為你效力，是我們的榮幸。”齊布笑道。他是孤兒，所以民族意識並不是很強。其他人也喜歡在鼇拜身邊做事，在這裏他們很有地位，比起在金國當奴才感覺好多了。

  鼇拜笑道：“那你們就在這裏幹吧，將來我們遠征國外的時候，讓你們在外國當藩王怎麽樣？到時候你們可以在國外自立，收稅什麽的全都自己決定，隻要每年往大明繳稅就行了。”

  紫鷹歎道：“公子，我們還是想在你身邊幫忙的，如果去了國外……”

  鼇拜笑道：“你們知道我的情況，將來如果我做了皇上，就不能經常出宮了。你們在我身邊，難道也和銀鷹一樣當假太監？你們應該有自己的發展，如果我們的夢想成功了，占領了土地，你們的名字也將永留史書，這樣不好嗎？不要總想著為我做什麽，也給自己定個目標。我帶你們出來，教你們武藝，是希望大家都成才，可不是讓你們一直當我跟班的。”

  本來，他是希望把這些人培養成自己的大將。可是在大明的爭霸實在太順利了。沒打幾仗就已經控製了局勢。國內已經沒有威脅，他現在能做的事情就是遠征海外，為國家的將來進行原始積累。將來地盤多了，鼇拜事需要有人出去管理的。這些徒弟都是他能信的過的，負責管理一個領地，也可以和這些海軍相互製約。

  眾人紛紛道：“公子，你命令我們做什麽，我們就做什麽。”

  “對，讓我們去外國也沒問題。”

  鼇拜微笑道：“我們將是第一批遠征歐洲的東方人。隻要順利，我也會和你們一起去。我想看看歐洲國家的樣子。這一天不會太遠了。”

  鼇拜越來越自信，如果這個世界有神，他相信神明一定在看著他，保佑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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