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自作自受
作者:蘭苗      更新:2020-11-12 10:14      字數:4420
  哪怕她看到了女主,卻也不會知道女主的真實身份。

  也僅僅知道她是女主而已。

  “有,有運氣特別好的貴女。”

  景越想了一下,說道。

  “不過,不是一個,而是兩個。”

  “兩個?”

  葉清有點驚訝了,她驚訝的看向景越:“竟然有兩個嗎?”

  團寵文裏的女主就一個啊,而且,她看到的也隻有那一個女主啊。

  難道這是雙女主文嗎?

  不,不會的。

  “對,兩個。”

  景越點頭。

  “都是哪兩個呢?”

  葉清心裏不是不好奇的,她還是第一次知道,團寵文裏竟然有兩個女主的。

  除了是雙女主文之外,她還想到一個可能。

  那就是一個是真的女主,一個隻是做為擋箭牌,用來隱藏真女主的假女主。

  一旦真女主不需要這個擋箭牌了,那麽這個假女主的下場,絕對淒慘無比的。

  “一個是忠勇伯家的庶女,一個是忠順侯家的庶女。”

  景越簡單的說了說,這兩個貴女的身份和來曆。

  這兩個可能是女主的人,一個的爹是寵妾滅妻,把她的親娘寵到了天上。

  把嫡妻打壓的連苟延殘喘都做不到,隻能帶著她的兒女去了庵堂。

  因為她不敢把兒女留在府裏,那寵妾不止一次要害她的性命,要害她兒女的性命。

  據說她嫁進忠勇伯府裏三年沒有懷孕,她婆婆伯府的太夫人竟然張嘴,就罵她是不下蛋的母雞。

  還說她占著茅坑不拉屎,耽誤了她的兒子,以及他們忠勇伯府。

  然後忠勇伯就納了寵妾,生下了庶長子。

  要不是寵妾說漏了嘴,在嫡妻麵前耀武揚威,她還不知道忠義伯府竟然這樣無恥。

  是故意娶了她這個娘家不理不睬的,又故意在她的衣食住行裏下了不能生育的藥。

  要不是她命大,早就被這一家子給害死了。

  而她能懷孕都是僥幸,卻牽連到兒女身上。

  隻是她無依無靠,隻能含恨帶著兒女避開了,這無恥的一家子,把忠義伯府讓給了那寵妾。

  至於忠順侯府的那個庶女,她的生母倒是個安分守己的,不爭不搶,隻管老實的侍奉侯夫人。

  哪怕她是太夫人塞過去的,她也沒有因此而恃寵而驕。

  忠順侯是有寵妾,卻不到滅妻的地步。

  這兩個庶女的共同點,就是她們特別的幸運。

  一個,兩個都跟皇子扯上了關係。

  還讓皇子為了她們,寧肯不要身份高貴的正妃,一定要讓她們做正妻。

  除此之外,就是忠順侯的太夫人不喜歡她家的這個庶女,覺得她太輕浮。

  她喜歡的是另外一個庶女,也是她塞給忠順侯的丫頭所生。

  忠勇伯府的庶女,倒是被那太夫人寵的簡直要上天了。

  衣食住行比嫡女還嫡女,在外麵也是擺出一副嫡女的範。

  “為了讓她坐上皇子妃的寶座,忠勇伯府的太夫人都豁出臉皮,求到宮裏去了。”

  “這個庶女是不是特別的囂張呢?”

  葉清問,心裏給這個庶女,添上了一個‘惡毒女配’的標簽。

  但,也或許事有例外,這個庶女就是天命女主呢?

  因此她覺得這個庶女,有九成是炮灰,隻有一成是女主。

  “對,特別的囂張。”

  景越說:“聽說她曾經把她嫡母所出的兒女,給推到了池塘裏,還不許人救。要不是她嫡母做客回來的早,那兩個才不過五六歲的孩子,就會溺死在水池裏了。”

  “那就不是她了,你說說那個侯府的庶女吧。”

  葉清放棄了,這個庶女是女主的念頭,轉而問起另外一個庶女。

  雖說女主的設定,並不都是三觀正的人設,也有那種女主惡毒到令人發指的地步。

  隨便一句話,無意間得罪她也不行,她也會想方設法把你弄死。

  但,她能肯定這個女主,表麵上不是這樣惡毒人設。

  在她看到的浮光掠影間,她看到的是一個白蓮花一樣的女主。

  哪怕她再惡毒,也是經過了偽裝的,把惡毒藏在了偽善的麵皮下。

  像這樣明目張膽的,虐殺同父異母兄弟姐妹的惡毒事,她也許會做,卻不會親自動手。

  而是會指使他人去做,而她卻不髒一點手。

  “忠順侯府的庶女就比較低調了點,她那生母規規矩矩,老老實實,從不在侯府裏作妖。而她跟侯府的兄弟姐妹,相處的都很不錯。”

  景越也轉而,給她說了說另外的那個庶女的情況。

  “就連那寵妾所出的兒女,跟她相處之間,都沒有發生什麽衝突。雖說侯府老夫人不待見她,但侯府裏也沒有誰欺負過她。”

  “她是最近才表現的特別氣運逆天嗎?”

  葉清問,輕輕的拍了拍朝她看過來的小安兒。

  “嗯,最近一兩年她的運氣,才突然的變得特別好的。”

  景越點頭,也跟著拍了拍小安兒。

  “最大的改變就是,以前忠順侯最待見他寵妾所出的兒女。近一兩年她卻脫穎而出,獨的他的青眼。

  叫人驚奇的是,那寵妾的兒女跟侯夫人的兒女不對付,但這些人竟然誰也沒有嫉妒她,在忠順侯那裏得寵。

  我出京都那時候,就連侯府的老夫人,也對她有所改變,不再見了她就吹胡子瞪眼的。倒是,經常給她個好臉了。”

  “那就是她了。”

  葉清肯定的說,再沒有絲毫的懷疑。

  這個庶女就是天命女主了,除了她之外,不做他想。

  “她有什麽奇特之處嗎?”

  景越一直抱著小安兒,並沒有把他放下。

  這時候,他邊問,邊讓小安兒抓住了他的手指頭。

  “有,她就是那種天命之女,就是俗稱的幸運兒了。圍繞著她的那些男人女人,男人大都是欽慕她,為她癡為狂,為她哐哐撞大牆,也無怨無悔。

  女人嫉妒她的有,給她使絆子的有,千方百計想弄死她的更有。也有真心待她的朋友,但,有的還會接盤她不要的男人,為她分憂解難。

  而且,跟她關係好的,就會得到好處,跟她關係差的,氣運也會變差。哪怕以前風生水起,漸漸的就會落敗下去,再沒有翻身的可能。”

  “你這麽一說,我記得姐姐說過,忠順侯其實最寵的那個小妾,並不是現在的這個妾室。”

  景越忽的想起了,他姐姐太子妃閑談時說的那些話,就說給葉清聽了。

  “那個妾室是忠順侯下屬獻給他的,為了她,忠順侯屢次提拔那下屬。隻是那小妾後來,不知道怎麽的,在攙扶喝醉酒的忠順侯回院子的路上,莫名其妙的跌了一跤。

  忠順侯也摔倒了,倒是沒有什麽大礙,就是那妾室很倒黴,被不知道誰丟了的金簪給,直接穿心而過,就一命嗚呼了。

  忠順侯酒醒以後,很是難過。老夫人為了不讓他再為那小妾傷神,就塞了丫頭給他,就是現在的寵妾了。”

  “我想,那寵妾很可能得罪了女主,才會丟了性命的。或者,她什麽也沒有做,就是威脅到了女主,女主才會暗中出手的。”

  葉清一聽,就覺得這件事不簡單。

  怎麽會那麽巧忠順侯就喝醉了,那麽巧沒有人攙扶,偏偏叫那小妾去扶他。

  一個喝醉了酒的大男人,那小妾除非是力氣大的,否則很難扶得動。

  又那麽巧就跌了一跤,還巧的不能再巧的被金簪穿心而過。

  一次可以說是巧合,這麽多的巧合積累到一起,就不能說是巧合了,而是有人處心積慮要害了那小妾了。

  要不是有人在後麵操縱,哪怕那金簪是豎著的,也不可能一下子就穿心而過。

  “而我,是不是妨礙到她了呢?”

  葉清的話,讓景越想到了他自己。

  原本他好好的待在邊城,但,皇帝卻突然的派人去了邊城,要接替他的元帥的位置。

  除了皇帝之外,還有其他皇子的人,也在其中尋機行事。

  在他出邊城不久,就遇見了一次暗殺。

  那些殺手不要命的衝上來,出手就是殺招,用的都是以命換命的狠毒招式。

  要不是他早有防備,可能他都離不開邊城。

  等他回了京都以後,禦史又開始彈劾他,給他列了十大罪證。

  一樁樁,一件件,都是要置他於死地,非要了他的命不可。

  皇帝倒是不置可否,卻把折子留了下來。

  然後,就是有人請他赴宴。

  在宴會當中,屢屢出現意外。

  不是衝著他的性命而來,就是衝著他這個人而來。

  想要塞些歪瓜裂棗,不懷好意的女人到他身邊。

  他都一一化解了,但,最讓他感到憤怒的,卻是他爹。

  竟然不顧他的反對,就要給他訂下一個聲名狼藉的惡毒女人為妻。

  他不是會把流言蜚語當真的人,但,卻也不會把一個真正聲名狼藉,惡毒的女人娶回來,做他的妻子。

  在他的心裏,他的妻子應該是……

  “我嚴詞拒絕,他竟然想要算計我,用的都是老一套的,落水,下藥等等下三濫的招數。”

  景越在說起他爹的時候,再沒有半點的尊敬。

  除了嘲諷,還是嘲諷。

  “你是怎麽化解的?”

  葉清問,眼裏閃起點點笑意。

  “既然他想要那樣一個女人做公府的兒媳婦兒,那我就成全他,讓他最疼愛的兒子,跟那女人拴在了一起。”

  景越也笑了,哪怕在黑暗裏看不清他的臉,卻能聽到他愉悅的笑聲,真是非常非常的開心了。

  “他一定很憤怒吧。”

  葉清也跟著為他高興,那算計他不成功,反倒偷雞不成蝕把米的人,想必很心塞了。

  “嗯,很憤怒。不光是他憤怒,他的繼室,他的寵妾也都很憤怒。”

  景越笑的越來越愉悅,一點也不遮掩他的痛快。

  “在府裏他除了聽繼室的枕頭風之外,還有幾個寵妾,也能在他耳邊吹枕頭風。得知他要算計我的時候,那繼室和那幾個寵妾都下了場。

  至於公府裏其他的人,沒有誰來跟我說一聲,或是提醒我一聲。那些人一個個都做了壁上觀,還特別的幸災樂禍。

  就為了看到我落入他挖的坑裏,再也爬不出來,他們能高興的在夢裏都笑醒。”

  但,他卻不會讓這些人得意的。

  那個男人為了保證成功,安排了不知一個陷阱。那繼室,和那幾個寵妾,更是又多弄了幾個名聲糟糕透頂的女子進府。

  目的,就是要讓他妻妾齊全,還要讓他的妻妾都是壞了名聲,再也無法洗白的女子。

  到那時,那個男人,還有他的繼室,他的寵妾就能在到外麵,對他說三道四。

  “他們都準備好了說辭,說我就是個貪花好色的,才會跟這個落水,跟那個在密室相會。”

  他們是準備的充足,算計的姿勢也很惡毒。

  但,景越把這些都一個不拉的,讓他們自己享受了。

  “我出來京都之前,他的繼室和那幾個寵妾都要瘋了。一個個在公府裏鬧騰不休,連帶著那些看好戲的人,也被他們給遷怒了。

  不是克扣月例,就是冷嘲熱諷,要不然就是罰跪,總之公府裏很熱鬧。我想,京都有好一段時間,都不用發愁找不到好看的笑話了。”

  繼室和寵妾的兒子得了報應,而那個男人也自然不能揭過。

  “至於他那裏,我不是要給我塞聲名狼藉的惡毒女人嗎,那我不回報一二,豈不是很對不起他的一腔‘好意’。”

  “你做了什麽?”

  葉清的笑聲也響了起來,她不覺得景越這麽做就是錯的。

  憑什麽那些人渣賤人算計他,他就的乖乖認命啊。

  哪怕那些人渣賤人沒有得逞,也不能就這麽輕易揭過。

  以德報怨,道德綁架,絕對不能認同。

  那些人渣賤人算計他,他就要狠狠的反擊,讓那些人渣賤人知道,他不是好欺負的。

  也要讓那些人渣賤人,害人的總是會有報應的,他們才會縮回算計景越的爪子,不跟輕易的再伸爪。

  “我給他找了好幾個,聲名狼藉的惡毒女人,送到了他的後院裏。”

  景越一點也不後悔這麽做,要不是他必須盡快離開京都,他會找更多的一些女人,送到那個男人的後院裏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