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寧暮起到來
作者:晚生末學      更新:2020-11-12 08:20      字數:4667
  “這份賬本本來就是一個燙手山芋,更何況昌鳴伯爵府貪汙受賄,買賣官爵更是我朝第一死罪,既然你不想交,我也逼你,我倒是很想看看昌鳴伯爵府到底會以什麽樣的手段讓你交出賬本,畢竟這可是關乎昌鳴伯爵府全府生死啊!”

  離幸看著紫鶯一副很是不服氣卻又無法反抗的樣子,心中平靜無波,麵上卻是冷笑諷刺,句句犀利含著絲絲威脅,分析得頭頭是道,讓人不免心生忌憚。

  離幸彎唇勾起一抹冷笑,接著轉頭抬眼看著公冶景行,緩緩出聲,似笑非笑,“殿下,你說是不是!”

  公冶景行的彎唇一笑,眼中帶著濃濃的光,他實在是愛極了離幸這副模樣,想都沒想便直接脫口而出道,“當然!阿幸說得自然是對的。昌鳴伯爵府有今日自然是肮髒事多了,手段自然也不少!”

  公冶景行的寵著離幸,便出聲附和著她,滿滿的寵溺和縱容。

  “離幸,你休想以此威脅我!既然我橫豎都逃不過一死,無論交給誰都不會便宜了你!”

  紫鶯惡狠狠地看著離幸,她心中自然是相信的昌鳴伯爵府手段的陰森,想想她在昌鳴伯爵府受得那些罪,滿身的傷痕便足以再清楚不過,紫鶯怎麽說也是個姑娘,再怎麽能吃苦,終究也是怕了這些刑具,但是隻要紫鶯的目光一觸及到離幸,紫鶯腦海滿滿的便是腦海中的仇恨,她寧願被折磨至死,也不想讓離幸好過。如此想來,紫鶯心中便更多了一分勇氣。

  離幸看著紫鶯流露出來的陰森充滿殺意的目光,雙眉緊皺,除卻雙眸中的冰冷,還有一絲絲疑惑,紫鶯一心便隻想殺了她,她雖不畏懼,但是卻也是想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弄個清楚,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雖然這裏都是公冶景行的心腹,但是有些事,離幸自然不希望外人知曉。

  “沒想到你還是個硬骨頭!”

  離幸嗤笑一聲,語氣森然,透露出一股無形之中濃濃的壓迫,還帶著些許試探。

  “離幸,你如此惦記我手中的賬本,就不怕千方百計拿到了賬本,引火**嗎?不怕昌鳴伯爵府將目標轉移到你身上嗎?”紫鶯卻是不以為意,雙眉緊緊凝視著離幸,露出陰狠的目光,無不再訴說著對離幸的恨意和殺氣。

  離幸聽著紫鶯的話,卻是不由得彎唇諷刺一笑,很是不屑地樣子,難掩眼中的譏諷之色,隨意地打量著紫鶯,就像是再看一隻鳥,一個物件一般,而紫鶯恰恰最討厭的便是來自離幸這樣的眼神,良久,離幸才緩緩開口,語氣很是輕蔑,“引火**?笑話!小小一個昌鳴伯爵府我豈會放在眼裏,不過是彈指一揮間的事,與其多說這些無益的話,倒不如多花些腦子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紫鶯眼神冷冷猶如冬日寒冰,嘴角輕佻一字一句出聲,“離幸,你休要狂妄!不過是有個好一點的家世罷了,別以為什麽都能有由你掌控!”

  眾人輕笑,諷刺不屑,譏諷紫鶯沒有自知之明,更沒有搞清楚現在的狀況。

  離幸輕笑,嘴角彎起,諷刺濃烈,不屑濃重,露出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好一點的家世?我的家世豈止是好一點,至於狂妄,恐怕這蘭陵城再也找不出第二個能夠比我尊貴的姑娘,我自然是有狂妄的資本!”

  離幸語氣犀利,傲慢清冷,句句無不再透露出她的狂妄,那雙眸中盡是濃濃的自信,卻是極有道理,那一副不緊不慢,慵懶淡漠,睥睨天下的模樣當真是讓人望塵莫及,雖然狂妄,可其的確有狂妄的資本,這份資本可不是誰都有的。

  “我最討厭的便是你這種人,仗著有幾分家世,便以為可以掌控別人,隨意玩弄別人的生死,你這樣的人遲早是要遭報應的,除了家世,你還有什麽?若是今時今日你落得同我一般身份,不知要比我落魄多少!也不過是那秦樓楚館賣弄風騷的賤人罷了!”

  紫鶯看著離幸這副不緊不慢的模樣,仿佛無論遇到什麽,即便是天塌下來了,離幸都不會皺一下眉頭,紫鶯最為厭惡的便是她這副樣子,那心中沒由來的種種怒火像是火山爆發一樣流露出來,整個人出聲嘶吼著,陷入了癲狂模樣。

  離幸眼神微挑,並沒有因為紫鶯的話而感到不滿,臉上永遠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彎唇一笑,準備開口,卻被一聲陰沉給打斷了思緒。

  “掌嘴!”

  隻聽得一直沒有說話的公冶景行緩緩吐出兩字,雙眉緊皺,眸中已是布滿寒光和戾氣,臉色黑得能夠滴出墨來一般,這個人陰沉至極,薄唇輕啟帶著濃濃的殺氣。

  離幸一頓,話到嘴邊隻能硬生生咽下,沒想到公冶景行會突然開口,向公冶景行投去似有所惑地目光。

  公冶景行接受到離幸帶著些許詢問的眼神,忙壓住身上的戾氣,眼神落在離幸身上時變得柔和了幾分,可是還是難掩肅殺之氣,有些陰沉地緩緩出聲,“這個女人方才的話已經讓她死一萬次都不足以贖清她的罪過,竟然敢在言語上侮辱你,詛咒你,我定然不會輕易放過!”

  離幸神情微頓,她自然知道公冶景行是因為紫鶯的話才讓生氣,但是公冶景行的一番解釋卻讓離幸的心中激起陣陣漣漪。

  公冶景行看了眼遲明,冷冷出聲,冰冷淡漠至極,“遲明,給我打!帶阿幸審完她後,我必定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遲明心中一喜,早已是蠢蠢欲動,恭敬答道,“是!屬下遵命!”

  雖然遲明是如此想也是如此說的,但是遲明卻是不動手的,隻是使了個眼色給旁邊的暗衛,紫鶯固然可惡,但是遲明是不動手打女人的,除非是有功夫的女人,況且遲明也擔心髒了自己的手。

  而紫鶯心中有些恐慌,卻隻能強撐著,看著那一身戾氣的暗衛走向自己,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能夠在公冶景行身邊的暗衛皆不是憐香惜玉之人,無論做什麽,不過是完成主人的吩咐罷了,自然不會留情。隻見暗衛走到紫鶯身前,麵具發出刺眼的光,抬手狠狠一落,“啪”的一聲便落在了紫鶯的臉上,隨即,暗衛轉身,朝公冶景行拱手行禮便退回原地。

  離幸本來是想阻止的,她本不屑這樣,但是看公冶景行的樣子,恐怕這次是不好說服了,況且公冶景行也是為了自己著想,離幸也不想再一再二開口,倒是辜負了公冶景行維護之意。

  暗衛的巴掌倒是與煙翠方才的不同,說到底煙翠隻是一個女子,又是不會武功的,自然就算是用盡了力氣,也不能與暗衛相比,而暗衛是用了內力的,直接將紫鶯一個人打趴在地,聲音更是響亮。

  “真可惜!若是打這賤人的任務能夠落到我手上就好了!”煙翠站在落蘊身邊,冷冷看著被打倒的紫鶯,鼻子出氣,冷冷一哼,很是不屑地說道。

  落蘊看了煙翠一眼,自是了解她的性子有些無奈地說了一句,聲音壓得很低,“等到小姐把人審好,你想怎麽樣,征求小姐的同意,那豈不是就更好了!”

  “落蘊姐姐說得對,但是你看小姐,小姐怕是不會對這賤人怎麽樣呢!”煙翠卻又幾分擔心起來,緩緩出聲。

  落蘊一頓,煙翠說得不是沒有道理,但是轉念一想,卻又在情理之中,落蘊隻能緩緩小聲開口,“好了,小姐自有分寸,快別說了!”

  “哦!是!”落蘊如此開口,煙翠也不好再說什麽,隻是撇著嘴,有些不滿意地吐出這麽一句,倒是頗有一副小孩子心性。

  於此同時,寧暮起也來到了東宮河清海晏,因為寧暮起的身份,一路暢通無阻,沒有人敢攔。此時,寧暮起已經褪去了紫袍金冠,換上了一身月牙白錦緞加身,玉簪吉祥紋發梭,手拿著一把玉扇,輕輕在胸前扇動著,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風流倜儻卻不是溫柔繾綣,一笑,天地間失了顏色。

  “真巧,今日世子殿下和離小姐倒是一同來了!”門口的侍衛朝寧暮起恭恭敬敬拱手行禮,笑著出聲說道。

  寧暮起正準備一蹦一跳進入河清海晏的宮門,聽到侍衛的話不免停住了腳步,彎唇露齒一笑,襯得整個人更加風流,突然眼神一轉,像是想到了什麽,笑容不減,輕聲說道,“怎麽,我看這河清海晏有些冷清啊!”

  “世子殿下來得正好,方才住在小存軒太子殿下帶回來的那位姑娘也來了,現下裏麵好像是發生了什麽事,世子整好可以進去湊個熱鬧!”

  寧暮起經常來這東宮,與東宮的人混得很熟,特別是河清海晏的人,連守門的侍衛也喜歡和寧暮起多說上幾句,自然也沒有什麽好瞞的,寧暮起問什麽就說什麽,若是換了別人可是沒有這個待遇。

  “哦~是嗎?那本世子正好去湊個熱鬧!”寧暮起扇子一揮,笑意盈盈,翩翩如玉,溫柔出聲,眼神卻是一頓,顯然是早就料到了,心中暗暗有了想法。

  紫鶯整個人被打趴在地上,很是狼狽的樣子,看著已不複來時光鮮亮麗的模樣,來時最起碼楚楚可憐令人心生憐惜,而如今卻是一副讓人不免雙眸緊皺的模樣。

  紫鶯用手撐著地,緩緩起身,看她的身影透露出一抹濃濃的倔強來,紫鶯緊咬著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抬起頭來,依舊是緊緊凝視著離幸,眼中是滿滿的殺氣和凶狠的濃光,臉色猙獰,陰狠毒辣的模樣。

  離幸挑眼看去,有些欣賞紫鶯身上的那抹最後的倔強,望去,隻見紫鶯方才被打的臉已經是腫了起來,泛著深深地青紫痕跡,看著讓人觸目驚心,而嘴角原本幹卻的血跡卻再度被沾濕,不禁讓人瞳孔一縮。

  離幸神情微頓,麵部一僵,隨即轉瞬即逝,她也沒有想到那暗衛竟然如此之重。

  而公冶景行在一旁卻是極其滿意這樣的成果,反倒是還覺得不夠過癮。

  落蘊和煙翠皆是表情一怔,露出一絲畏懼之色來,煙翠緩緩出聲說道,“沒想到太子殿下身邊的人出手還挺重的哈~”

  “暗衛是不會因為打的是女人而手下留情的,他們眼中隻有主人!”落蘊也是一怔,隨即恢複正常,緩緩朝煙翠解釋道。

  “哎呦~沒想到今日河清海晏這麽熱鬧啊!我是不是來晚了,錯過了什麽好戲哈~”

  就在眾人屏息凝神,眼神落在紫鶯身上時,一片寂靜,卻傳來寧暮起輕飄飄帶著打趣笑意的模樣走了過來,手拿著扇子不停地有一下沒一下地扇動著,人如玉,公子無雙,眉眼俱笑,隻是不達眼底,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卻是有些狡猾奸詐。

  眾人抬眼望去,隨即,拱手低頭,朝寧暮起行禮,便是遲明也是這般,大臣之子和國公世子差的也不是一點半點。

  離幸隨聲將視線轉移過去,看到寧暮起這副模樣,不禁彎唇輕笑,笑意濃濃。

  而公冶景行就沒有那麽好的態度了,畢竟公冶景行這裏還有賬沒和寧暮起算呢,他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而一大部分的原因卻是因為又多了一個不相幹的人來打擾公冶景行和離幸的二人相處。

  隻是如今,也是被紫鶯給打亂了公冶景行所有的計劃,隨即,公冶景行心中壓抑的怒氣更甚。

  而跪在地上的紫鶯緩緩轉頭看了寧暮起一眼,隨即轉過頭,有些無力地低下,嘴角扯開,露出一副撕痛的模樣,臉被淩亂的頭發給遮擋了大半。

  寧暮起走了過來,隨意地看了公冶景行和離幸兩眼,很是隨意地抬起手收起扇子朝公冶景行拱手,隨即放下,徑直坐在離幸身邊的石凳上,一撩衣袍,坐了下來,一副風流雲淡的模樣。

  公冶景行隨意地掃了寧暮起一眼,不以為意,眼神也淡了幾分,看得出公冶景行與其關係甚是不錯。

  離幸看著寧暮起這副模樣,不得不承認寧暮起生的一副極好的模樣,有些遺傳了寧氏雙姝,比起公冶景行來說多了幾分風流倜儻,便是連離幸也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離幸彎唇一笑,親自端起茶壺,拿過一個暗棕色的茶杯給寧暮起倒了一杯,隨即緩緩推到寧暮起麵前。

  “喝口茶再說話吧!”

  離幸緩緩出聲,帶著幾分柔和,對於寧暮起這個嫡親的表哥,離幸對他和對旁人是不一樣。

  看去,這才發現寧暮起額頭有些許密密麻麻的細汗,臉色有些輕微的紅暈,也不知寧暮起是不是小跑過來的。

  寧暮起看了離幸一眼,笑得越發溫柔了,眉眼俱笑,看著離幸時雙眸中盡是濃濃的光芒,嘴角勾起,“好!”

  聽著寧暮起溫柔回應,離幸淺笑,沒有說話,眼神卻不由得在寧暮起身上打量,覺得寧暮起此舉另有他意。

  果不其然,寧暮起端過茶水輕喝了一口,茶水入喉,寧暮起立馬便露出一副驚喜之色,急忙出聲,“嗯!不錯!這雲頂山霧果真是好東西啊~一個字,舒服!”

  眾人:“……”

  公冶景行:“……”

  離幸:“……”

  拜托這是兩個字好不好!他們不耳聾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