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林書生撫掌大笑，她秦氏還好意思提齊家，當年齊夫人是京城第一美人，美到那樣，其餘的女子還能入眼嗎，和齊夫人比，都是醜八怪，齊大人自然看不上眼。

  然而隻有一妻，未必是好事，而是禍事，齊家如何被滅門的，相信京城高門人盡皆知。

  遠的不說，再說徐達的娘親徐夫人。

  “人家徐夫人巾幗不讓須眉，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若你有這兩下子，老爺心之所向，也不會納妾啊。”

  別逗了，徐大人是個妻管嚴，他若是敢納妾，那定然是見不到明日的太陽，徐夫人一拳頭就可把人打飛了，據說徐夫人發火可不管三七二十一，自己的兒子都坑。

  秦氏已經被林書生的話氣到不能呼吸，當年是他自己主動提出不納妾，並且簽的承諾書，這會兒倒是振振有詞很有道理的樣子。

  “你說娶我已是高攀，這輩子不奢求別的了，紅口白牙，不是你說的嗎？”

  秦氏拿出當年事和林書生扯皮，若不是他這般說，她也不會有幻想。

  林書生很無語，男子的花言巧語場麵話還能當真了？當真就算了，秦家可倒好，非要上綱上線，逼著他寫承諾書。

  承諾了又如何，他照樣置辦外宅。

  “秦氏，你以為你下嫁很委屈？”

  林書生不甘示弱，罵道，“當年你明知道我在北地有妻女，卻非要嫁給我這個有婦之夫，還出餿主意讓我詐死，這不是你做的？”

  做人別犯賤，犯賤自然被人看不起，秦氏為了讓他甩掉陳氏和林月紗兩個拖油瓶，用心良苦。

  “啊呸，你若不是看上秦家的地位，需要秦家提攜，你會吃軟飯？”

  秦氏和林書生對罵，二人吵了個不可開交。

  一旁林嬤嬤帶著兩個丫鬟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腦殼疼。

  雖說這些都是早就知道的，但是兩位主子擺到明麵上開罵，這狼狽相讓她這個下人看到了，回頭秦氏必然找她麻煩，吃不了兜著走。

  “好，林二狗，我也懶得和你廢話了，但願你還有機會和騷狐狸

  雙宿雙飛。”

  秦氏露出一抹古怪的笑，意味深長地看著林書生和嬌娘一眼。就是這笑容，讓林書生感覺不妙，糟糕，秦氏要動真格的了！

  “林嬤嬤，我們走。”

  秦氏撫了撫頭發，瀟灑地轉過身，正要離開，卻被林書生追了上來，他啞著嗓子問道：“秦氏，你就這麽不顧念夫妻情分？”

  “不顧念情分的人是你，畢竟我沒養小白臉，也沒弄出幾個雜種來。”

  秦氏甩掉林書生的手，現在找她懺悔，一切晚了。

  “你是鐵了心了？”

  林書生不死心地追問道。

  “是。”

  秦氏心裏莫名地爽，拉著林書生下地獄的感覺真好，她要親手先把他踹到地獄裏，看著他去死。

  該給的機會，她都給過了，林書生錯過了最後的機會。

  “那好吧，那就不能怪我了。”

  林書生話音未落，伸出兩隻手，使命地掐住秦氏的脖子，又示意角落裏的手下過來幫忙。

  “林……二狗你……”

  秦氏突然被襲擊，躲避來不及了，她艱難地移動過頭，眼睛已經凸出來，她伸出手，指了指林嬤嬤和兩個丫鬟。

  “夫人！”

  老爺要掐死夫人，怎麽辦？林嬤嬤很慌張，心裏暗中叫苦，她怎麽能看見這一幕啊！

  幫老爺，萬一夫人死了她被滅口，若是幫夫人，下場也是一樣了。

  嬌娘見此，笑盈盈地從兜裏掏出一把匕首，遞給林書生道：“老爺，用這個快多了。”

  掐死需要時間，還不如捅死。

  嬌娘早就說過了，秦氏死的比她快。

  “這是賤妾防身的東西。”

  嬌娘把匕首送過去，順便解釋一句，而林書生卻不接，他也不是很相信嬌娘，誰都有可能背叛他。

  嬌娘立刻會意，男子就有這麽點小心思，不過是想拖著她下水而已，她已經給他生了兩個兒子，早已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了。

  “那就讓賤妾來吧。”

  嬌娘握著匕首，直接刺中了秦

  氏的肚子，見秦氏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又連續刺了好幾刀，血飛濺得到處都是。

  都是這個妒婦，早就該死了，隻有死才能一了百了。

  秦氏既然得知秘密，隻有死人不會泄露，是最安全的。

  幾刀下去，秦氏瞪著眼睛，死於非命。

  林書生鬆開手，一臉的暢快，這個讓人煩心的醜婆娘總算死了。

  “夫人，夫人！”

  林嬤嬤和兩個丫鬟簡直不相信自己看見的，立刻圍攏上來，林書生怎麽能放過這個滅口的機會，快狠準地往她們心口上紮刀子，也就不到一刻鍾，秦氏帶來的人全部死於非命。

  “你去換身衣服，去門外守著，秦氏應該是坐馬車來的

  ，對了，順便把她帶的車夫解決。”

  林書生很怕秦氏通知秦家人來捉奸，他必須快速地處理現場和屍體。

  “賤妾有個法子。”

  嬌娘靠在林書生身邊，小聲地出主意。她住的地方不可能藏著屍身，最好的辦法就是把屍體藏到於子澄殺人的院子，那院子裏被貼了封條，扔到地窖，一時間發現不了。

  “賤妾已經想好了，將來被發覺，咱們也有說辭。”

  於子澄雖然伏法了，搞不準有餘孽，而餘孽記恨老爺您和五城兵馬司的人合力破案，所以為泄憤，殺死了秦氏，不僅如此，挑釁朝廷竟然扔到原本的案發現場。

  這樣，林書生裝委屈，裝大義，說不定還會得到皇上的安撫和賞賜。

  秦氏這一死，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嬌娘，還是你貼心啊！”

  林書生拍手，這是個絕妙的主意，而嬌娘親手殺了秦氏，就是他的自己人了。

  思來想去，這是最好的辦法，還能讓他得到益處。

  既如此，此地不可久留，他必須得先回到衙門去，這幾具屍體還得嬌娘幫忙處理，晚上他再來安排運屍體。

  “老爺您放心，多虧浩文浩武沒看見。”

  嬌娘用帕子擦了擦手，眼眶微紅。

  林書生拍了拍她的肩膀，沉默不言，嬌娘這麽多年的付出，他全部記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