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作者:付卡      更新:2020-10-28 02:20      字數:4166
  獨孤舒苒魂力護體硬接斬擊[造成10點傷害]並借勢拉開距離,轉移到奚江離身後,對陵襄使用第二魂技[魂耗20]進行精神幹擾。

  紫笙使用第四魂技[魂耗90]將魂劍化入體內驅散熱流,操縱三道魂劍攻向獨孤舒苒的兩側及後方,剩下的九道魂劍分別刺向獨孤舒苒的要害,同時滑步近身,反手錦年上挑抹喉。[待獨孤舒苒回應由於紫笙距離獨孤舒苒較遠,故獨孤舒苒額外獲得一次閃避機會]

  陵襄使用第一魂技[魂耗10]催生出藤蔓,運用地趟鞭的技巧躲避流火,但由於孤獨舒苒的精神幹擾並未完全成功[造成20點傷害]。在奚江離近身後,催生藤蔓將自己和奚江離捆在一起,用山梔葉和落雛對奚江離進行普通攻擊[待奚江離回應]。同時釋放第四魂技[魂耗80],本體陷入強製定身狀態,此時受到攻擊效果減半。山梔花香籠罩處不論敵我皆受到眩暈效果影響,攻擊速度變慢,敵方命中率五感稍微降低,友方得到相應提高且心意相通。同時陵襄

  鞭子被對方纏住,又向自己腳腕襲來,她就勢倒下躺在地上,將自己鞭頭繞三圈在手腕上,一個鯉魚打挺向下拉過自己的鞭子,力道之大昭顯了她的目的——非是想要把鞭子拉回來,而是想憑著自己手腕的力道給對方拉個趔趄。

  被鞭子纏繞住的腿用作支撐,另外那隻腿迅速掃過去,見他動用魂力心下多了幾分不爽,下手也狠上了許多。雙手撐著地麵,掃過去的那條腿繃足了力提向對方下頷,而後在空中翻了半圓,帶著手腕上的鞭子也成弧狀,不知道這個力道會不會掙脫對方的束縛。捆住她腳腕的繩子恰巧成為了她的助力。撐在地上的兩隻手抓向對方腳腕企圖把他也拽倒在地。但之後腿部緊跟上手的動作,兩條腿撐在地上,至此一套動作完成。

  ……還是鞭子趁手,被束縛的感覺太不自在了。

  他們的速度不算慢,沒多久便到達了目的地,他第一次來玉瀧山也不認路,隻是覺得這附近的景色可真的不錯,樹上的花朵嬌豔欲滴,青蔥的樹木遮擋住太陽,也避免了被陽光照射的可能性,畢竟他可不想把皮膚曬黑,否則以後去酒樓都不好和那群姑娘們一起玩了。

  青年叼著草根,和其他同門站在有些顛簸的小路上,肩頭赤紅的鳥兒倒是有點站不住了,畢竟還是小孩子,不太能穩住性子也正常,笑著看焱砂繞著樹上點綴的花朵飛翔,輕啄了一片花瓣來到他的麵前,青年愣了愣又伸出手輕柔的撫摸著鳥兒的羽毛,接過那片淡粉色的花瓣,笑意也越發深了些。

  “謝謝焱砂,我很喜歡。”

  僅是一句話便讓火隼高興的繞著他飛了一圈,隨後落於主人的肩膀,也就是在這時看到了宗主的身影,看起來宗主沒有受太多傷,確定後心中也稍微鬆了一口氣,畢竟他還在千翎白鶴宗,宗主出事對他也沒多大的好處吧——而且他挺喜歡宗主的(品味)。

  “弟子白青洛拜見宗主,宗主平安無事真是太好了,宗門裏的前輩們總算可以放心了,弟子下次定會好好思考在做決定。”

  青年笑眼盈盈,雙手作揖輕輕鞠躬,眉眼間倒真帶了幾分認真聽教的意味。

  “嗬,你倒是實誠。”她緩緩立起了身子,慵懶隨性地往背後的軟椅上一靠,烏瞳微眯斂去了一池秋水,隻餘零星幾點熠熠星光透著三分躊躇意滿的歡愜。柔荑輕抬,蔥蔥十指內扣虛抓,座上置著的一柄折扇便忽的飛入掌中,啪地一聲被開成一弧漂亮的半圓,徐徐生風。她眉目舒展,頗為愜意地享受著頰邊微風,似乎未將餘肆那恭恭敬敬地答話聽入耳,隻是在他語畢後揚了揚扇子,全算作是應承。

  她有些倦了,馬車微微的顛簸更是掀起心尖上的困乏,撓得她心癢癢。她低低歎息一聲,起唇的聲音帶上些許倦懶疏疲的喑啞低沉。“你這個大弟子倒是做得鬆快,宗內人人自危膽戰心驚,你倒是有那閑情逸致做起了八麵玲瓏的商販。真不知還讚你一句心胸開闊還是——心猿意馬。”朱唇吐出最後四字時語調徒然一揚,帶上些許抑揚頓挫的起伏,藏著悄無聲息的壓迫。冷冷目光落在人臉上,眸中劃過一抹閃逝的寒芒,仿佛暗湧的海潮。

  “既然你閑得輕鬆,正好,我有一事交代你。三日後,葉雲笙長老和雁陽王成婚,陛下會邀漂泊在外多年的質子回國,介時你帶幾路人馬過去,半路劫殺那小皇子。若是我還看到他出現在婚宴上——你這大弟子的位置,也就不要再坐了,安安心心去操持家中生意吧。”

  月光還是醉人的月光,即便再嬌美也隻是為他眸中遍地樓閣鋪上一分慘白薄霜。

  他抱膝在夜夜修煉的觀星台上團坐,淡淡垂眸,透過萬家繚亂的燈火觀測他無法把控的來時。愈是夜夜行走於龐大瑰麗的星海間,人愈是感到自己的渺小。對於那些億萬年亙古久遠的星辰而言,人之生死不過一瞬,愛恨情仇、利欲紛爭也不過一瞬。正如他看見天下,天下可曾見他?他如蚍蜉,妄圖以一己之力撼動天下之大樹,卻不知自身之生死於天下也隻是一瞬。

  他落地是一個淺夢,死亡不過另一場悠然轉醒。

  今夜是莫名陷入傷春悲秋書生心境,便也靜不下心來再度修煉,想著從午後開始就一直在愣神,腹內空空,便收拾了東西抱著不多的期望打算去食堂一逛。

  校園地形自是已萬分熟悉,夜間璀璨星光倒也眷顧行人,步步緊跟著照亮兒。他行至湖畔,見一池水色漾出琉璃似的透光感,教人一見便覺心裏酣暢。倒也不急著去找些什麽墊饑,索性蹲坐在水光一側,看池中一波更帶千層浪,層層疊疊無盡時。

  忽見水的那頭也有一人影舞動,薄汗瞬間浸透衣衫。此時已是深夜,除去他武魂特殊需得晝伏夜出,還有些個什麽人會在此處?哪怕是用功學習,學校裏也為各年級設了專門的教室,斷斷不會落到此處。且他竟教水光擾了心神,未能第一時間發現,若時光倒流,他必定不會近了這片洛神足下水,風流豔骨真誤事。

  憑他如此遲鈍已感覺到了那人,那人怕也不能感覺不到他。他眯了眯眼,拿因怠惰練習而不甚靈便的精神力向前掃了一圈,粗粗探查那人應是妙齡女子,如此便更不敢近前去了。再細一看,不由得感歎自己真是撞了大運,那舞動身法之靈便敏捷及那有仙人之姿的白色魂力頗具象征意味,可不正是掛在學院樓前光榮榜上,教學生們日日瞻仰的落冕杯冠軍得主餘肆學姐嗎?恰逢學姐也在練習身法,如果能趁此機會蹭得一點課聽,也是他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思及此處感慨還好今夜規規矩矩穿了校服,一時也顧不得男女之間的避嫌,釋放武魂借夜間星力之祝輕鬆控製住身形,足尖在水麵輕點,幾步便到了學姐跟前,刻意留出些禮貌距離,也教那武魂天然而帶的光將附近照得亮堂些。不敢過分打擾學姐,隻拱手一禮,小心言道:

  “久仰學姐大名,在下是落冕學院三年級生,近日修煉有了些難處,今夜幸逢學姐於此,還望與學姐切磋幾招,懇請學姐不吝賜教,指點一二。”

  果真這裏不該如此謙遜他心下暗叫不好解釋麽?這如何教他解釋望著宋清鶴神色陰沉的臉,他倏忽覺察到天崩地裂之感確實,他在外雲遊,但幾乎是白天遊商晚上替宗門探聽情報執行任務,做些暗處的事兒壹日能安安心心睡上兩個時辰左右就算好運所有心血即將付諸東流,卻隻能就這麽傻傻地被誤會著實不像他,他斟酌著字句,欲說明實情

  “師父您也說得輕鬆弟子究竟做得如何,您去問問長老便知”

  “況此番找您,弟子若不是時刻關心宗門動向如何來得及時”

  不能謙遜他有幾分頭疼,不禁說得急了多了,平素積攢的勞苦壹氣傾瀉而出,他竟是也驚訝到了心中壓抑著的苦楚,他此時才慢慢地知曉但師父後話的刺殺,卻與沈蓮生的請求相聯係,他聽了愣怔片刻,心想壹石貳鳥,便收斂了方才流露的情感,回到那副冷冷清清不近人情的模樣,單膝著地,雙手抱拳,低頭,唯壹句應承

  “是,弟子領命”

  近日的商談又該告吹,接的宗門指令也該趕緊連夜完成看來今日是無法與周公相會了,留出半個時辰修練精神力教自己清醒些罷免得任務中被瞌睡攪了渾水,壞了大事兒

  月兒灑下清輝,照得那水壹池皎潔,教人移不開眼夜半蟬鳴,融於暗色,噙著幾分幽幽涼意夏夜螢火不出,頗有幾分遺憾她也僅僅壹時興起,聽聞落冕出了鬼火,想打探情報出去販賣,也作自己的消遣,哪裏曉得也壹星半點兒螢火也找不到頗有些掃興,他揣度著看看這些個美景,權當散心,也算是不白來畢竟近日全在大城鎮晃蕩來晃蕩去,綾羅綢緞和金銀財寶,人麵獸心與獸麵聖心,都多多少少看膩了偶爾用這全無汙濁的景致洗洗眼睛,也教她能突入新的心境

  她罕見地換了身青底白蝶紋的裙裝,踏著白麵金紋繡鞋,披著三千青絲,麵上不施粉黛,翩翩而來繞著湖走了圈兒,隨手折下條樹枝,閑著無趣,挑逗挑逗平靜的湖麵,難得露出些女兒的柔情這裏怪安靜的,說不定是修煉身法的天然之處,踏水無痕或許也能做到她環顧四下後,撿了幾片葉兒扔到水麵,漾起圈圈漣漪蓮步輕移,以風馳電掣之速踮著腳尖踏上葉兒,宛如在湖麵上飛行

  途中猛然察覺有人遠遠地來了,她迅速地返回岸邊,定定地看對岸,隱約捕捉到個人影憑魂力應該差上十幾二十級左右,不成威脅,卻也不能大意警惕了半刻,那人自己送上門來,垂首作揖,似乎來求教她突沒了興致,淡淡瞥了眼那據說是自己後輩的小生,綠眸中毫無波瀾,隻冷冷地盯著他,素手挽了袖子,悠悠地開了口

  “為何?”

  環佩相鳴之音般,少女嗓音幹淨清脆,卻不帶半點情感,沒有半點幫忙的意思

  東升日起,驅散了潮濕角落中的陰暗,牆邊野菊悄然開放。街道兩旁店肆林立,薄暮的日升餘暉淡淡地普灑在紅磚綠瓦或者那眼色鮮豔的樓閣飛簷之上,給這一片繁盛的都城早景增添了幾分朦朧和詩意。小巷兩邊是破舊而古樸的長滿青苔的臨近平民院落的院牆,有些院牆上還鋪陳著密密麻麻綠油油的爬山虎藤蔓,在狹長的陰影下,似乎將晨日的悶熱掃蕩走了一些,有了些許清涼的感覺。

  “接下來幾天的藥我會讓蓮生或者蘇芮安帶給你……”

  終是早膳鋪擺出來的早,青衫女子手持竹傘帶著自家師妹陵襄來到瓏珍穀的長水藥店。

  說來也稀奇,這尋常個大店是不會擠在卯時開門的,但隻要是這周邊一帶的本地居民都知道唯獨一家店的老板卻總是趕的比日升早,在日升之前就開了店的,入夜後臨近亥時還不打烊的。到也成為了這城中頗受歡迎的藥店,民傳閻王殿前大開,黑白無常勾魂索命,那店中的老板便是能與那黑白無常杠上一杠之人。閻王又如何,奈何他無法與天帝相比。謠言一散,七嘴八舌,海口誇誇其談,更甚者說那店中老板掌握有逆天換命之術,不過這治半步入地者的出價可是不菲。實際歸根到底隻有那人自己知道,雖醫術上已有不淺成績,但論述經驗手法還是不比穀中長老來的老練,自己不過身在其位,竭盡全力罷了,她是斷斷不想落下一個浪得虛名的稱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