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四肢慢慢恢複力量，楊昭抻了抻腿腳，撐著地麵坐起來。

  雖然沒有不能動，但坐起來是綽綽有餘的了，楊昭一邊想著一邊問係統：“係統係統，你知道這些黑霧是怎麽回事嗎？”

  之前看到那些黑色碎片的時候她就想問，隻不過那時候東方雲還在旁邊，碎片也都寄放在令牌裏，她沒法給係統看，現在好了，滿天都是黑霧，係統稍稍觸碰一下就能感知到。

  “……看起來像是某種變異的瘟氣啊。”係統大致掃了一眼，不太肯定地下了個結論。

  “瘟氣？和瘟疫有什麽關係？”楊昭問道，這個名字聽起來像是傳染病毒一樣，不知道是不是作用也和傳染病毒一樣。

  “這是天地間一種很特殊的氣，既非靈氣又非魔氣，而是……”係統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那個……巨人觀你知道吧。”

  楊昭想到自己當年年幼無知時候搜到的圖片，不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悄悄搓了搓說道：“知道，就屍體腐爛嘛。”

  “嗯……一般來說修士隕落之時身體會隨著神識一起消失，但也有一些修煉邪法以致走火入魔的修士，死後身體不會消散，而會留存在世間像凡人一樣腐爛，他們屍身膨化產生的氣體，就是瘟氣。”係統簡明扼要地解釋。

  “那就是說，這些氣體都是……”楊昭指著黑霧欲言又止。

  “沒錯，都是邪修屍身產生的瘟氣。”係統掃了濃雲一眼：“這麽強烈的瘟氣，恐怕起碼也是魔尊級別的人了。”

  邪修隻要意誌堅定，同樣能夠脫凡入聖，隻不過他們的等級就不是仙尊而是魔尊了。

  “魔尊？不是說這個世界最多隻有化神期的人嗎？”楊昭覺得自己這幾天的經曆實在太奇幻，好像誤入了高級副本一樣。

  “對啊，現在的確最多隻有化神期修士能在這裏留存，但是不妨礙它以前可以出仙人啊。”係統到不覺得這是什麽事：“說不定是以前經曆過什麽浩劫，所以才人才凋零淪落成如今這樣了呢。”

  “有道理。”基本上小說都會這麽寫。

  楊昭不再糾結於這個問題，轉而考慮其當下最緊急的事情來：“我第一次進來的時候還沒有這些瘟氣，東方雲所說的考驗裏也沒有提到過這一點，它會不會就像隧道裏的那股力量一樣，是有人故意針對我們啊。”

  不是楊昭自作多情，實在是這個情況太像傳說中的主角待遇了，本來隻要按部就班就能獲得傳承的事，最後鬧出這麽多波折，就算不是故意針對她，也足以說明這次考驗背後黑幕很大了。

  “現在還不能確定，我們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係統望著瘟氣突然想到什麽，連忙說道：“反正你現在也動不了，正好我有個鏡靈需要這種瘟氣，你幫我吸收一下吧。”

  “怎、怎麽吸收？”楊昭嚇了一大跳，這種一看就髒不拉幾的東西貿然吸進體內百分之百會得病的吧，她萬一吸了死了怎麽辦！

  “沒事的啦，我這裏還有靈源呢。”係統一邊說一邊自己點亮了荒古衣：“來嘛，反正閑著也是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