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涯沒注意到楊昭的異常，順口說：“燒掉吧，反正也沒什麽別的用處。”

  楊昭點點頭，想了想還是換上了焚星套，捏住繡有“涯”字的那一角，另一手搓了個小火把手絹給燎了。

  慕容涯驚奇地看著楊昭瞬間變成了另外一副裝束。

  她整個頭部都被兜帽和麵紗給擋住了，隻剩下一雙被頭發遮了一半的眼睛露在外麵。

  雙手完全被黑色手套覆蓋，翹起的食指上倏然跳起一朵小小的火焰——這幾個月她進步還是挺大的，原本的焚星訣隻能弄出一朵火星來，現在卻已經進化成了火焰。

  “昨天你說丹田裏的靈源很想要星宿火。”慕容涯突然想起來：“就是這個嗎？”

  這朵纖弱的白色火焰的確帶了一點星光的力量。

  楊昭點點頭，等到整個手絹都被火舌舔成灰燼後才把火焰收了回來。

  “這個麵紗……”慕容涯盯著楊昭的臉看了一會兒，最終提醒她說：“似乎有一定的迷惑作用。”

  楊昭剛打算把衣服換下來——她不太習慣穿這種露臍裝，而且腰上的新月形裝飾有點冰人——聽到這話愕然停了下來：“什麽？”

  慕容涯組織一下語言，用他覺得楊昭應該聽得懂的話說：“它好像把你的臉籠罩在星光裏一樣讓人看不清楚，當然對我沒什麽作用，我已經習慣用神識視物了，但它迷惑肉眼還是綽綽有餘的。”

  神識隻有在築基期才能凝固，練氣期的修士隻能以肉眼識物，所以理論上來說，這件焚星紗能夠阻擋所有練氣修士的窺探，連半隻腳踏入築基期的練氣大圓滿也不例外——除非他們修煉了特殊的瞳術。

  楊昭聽到他的話微微一愣，隨即想到什麽說：“這可能是套裝的加成作用。”

  說著她把衣服換成了暗影套，隻留下了臉上的焚星紗。

  慕容涯把神識收斂起來，隻憑肉眼觀看：“效果的確微弱了許多。”

  “那這樣呢？”楊昭把腕飾換成了焚星，接著是耳環、襪子、鞋子、頭發……最後又換上了全身焚星套。

  一開始，楊昭臉上的星光隻是霧蒙蒙的一層，讓人看著有些恍惚，但隨著配套服飾的不斷增加，那層恍惚的星光越來越濃厚，雖然不會給人明顯的炫目之感，卻實實在在的讓窺探者看不到一絲信息。

  “你這衣服倒是很有用。”慕容涯看到最後，這樣感歎道。

  楊昭也明白他的意思，確實，目前她換來的每一件衣服都有自己獨特的法術和出乎意料的用處，關鍵時刻甚至還能救她的性命。可是，這到底不是她的東西呀。

  楊昭歎了口氣，不是自己的錢花起來會虧心，不是自己的力量用起來更虧心，還會有種不知什麽時候要連本帶利還回去的窘迫感。

  楊昭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沒說話，慕容涯也不知道在想什麽，同樣沒說話。

  山洞一時被沉默所籠罩，隻能聽到洞外吹過林葉的清風和嘰嘰喳喳的鳥叫聲。

  突然，慕容涯開口說：“你來幫我做個實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