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艾滋病
作者:夢枕      更新:2020-10-27 14:37      字數:2008
  難不成他一直都知道?

  這讓我覺得驚悚,甚至要重新惦量胡青這個人,我以為他的三觀一直夠讓我瞎眼睛了,誰知道,原來還有更刷新下限的事情。

  果然,下限就是用來突破的。

  我對胡青這種人,還需要抱有什麽幻想。

  “你知道什麽!”胡青忍受不了我鄙夷的眼神,惱羞成怒,“楚汀,你以為你能好到哪裏去,還不是夜夜在蘇牧然身下承歡,你靠著出賣自己的身體,換來了今天的一切,你又比我高貴到哪裏去。”

  “對啊,親愛的,這個女人當初還收買我,用那麽下作的手段幫助蘇氏集團,她憑什麽看不起你。”跟在胡青身邊的公主,說話趾高氣昂。

  她再也沒有了當初對我時,那般小心翼翼。

  人都是會變的,所處於的位置,決定了態度。

  隻是我不明白,為何這個女人,會以為她現在就能平等的和我對話了?

  依附與男人,所有的一切都來自男人,她根本就失去了經濟能力,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

  “就憑我用自己的雙手賺錢,而你們,一個靠著投靠殺母仇人,一個為了現在的生活,慫恿男人繼續投靠殺母仇人,你說,我為什麽不可以看不起你們,大家都來聽聽。”

  這裏是公共場所,我們的爭執早就其他人看見。

  我略微提高了一聲語調,頓時讓早上過來喝咖啡吃早點的人,大開眼界。

  永遠不要低估了這世界上奇葩含量,也許走在路上,就能遇到一個。

  “天啊,電視劇的編輯都不敢這麽寫,鬼知道我經曆了什麽。”

  “大開眼界,大開眼界,有這麽個兒子,還不如當初生下來的時候直接掐死。”

  “哎呀,你們看,他是不是曾經盛世集團的小開啊,富二代哪裏吃得苦,隻怕心裏還在暗暗高興,幸好她媽死了給他留了一條後路。”

  議論風風的聲音,從人群裏傳出來,永遠不要低估了人民的想象力,特別是這想象力有時候還挺接近真實。

  藝術永遠來於生活而高於生活。

  這議論,比剛才我的話還要真實,以至於徹底讓胡青惱怒了,“賤人,你這個賤人,到現在還敢汙蔑我的名聲,是你,是你害死了我媽,都是你的錯,不是我,不是我……”

  胡青情激動,神色猙獰。

  就連他身邊的女人,他竟然也顧不上,在女人想要勸說他冷靜的時候,一巴掌打在女人的身上,他還想要過來打我。

  我完美的避開,卻不成想,我防備到了胡青,沒有防備到他身邊那個女人。

  她把胡青在她身上出的氣,竟一下子全都撒在我的身上,她竟然趁著所有人不注意,揚起手臂就朝我抓過來,並且在抓住我的手臂之後,狠狠的咬了我一口。

  “都是你,都是你破壞了我現在的生活,我是多麽不容易才找到胡青這樣的男人,他有權,又勢,還……不嫌棄我得了病,哈哈哈,去死吧,我有艾滋,你死定了,楚汀,我要拉著你一起下地獄。”

  那個女人哈哈大笑。

  瘋狂又猙獰的模樣,就像個行走在懸崖邊上的瘋子。

  她的話,讓氣憤得幾乎癲狂的胡青瞬間冷靜下來,他額冒著冷汗,臉色發白,顫顫巍巍的手指指著女人,“你……你這個賤人,你為什麽要害我……”

  “我愛你,我怎麽會害你,親愛的……”女人伸手去抱胡青,結果立即被胡青嫌棄的甩開。

  兩個人發生了劇烈的爭吵,但這些,我絲毫都不關心了。

  “她……她剛才說了什麽?”我的胃裏忽然顯得惡心,忍不住的想吐。

  “少夫人,少夫人你冷靜一點人,醫院,我們馬上去醫院……”黃書的臉被嚇得死白死白的,甚至比我的臉色還要搽傷幾分。

  死定了死定了……

  他的腦海裏永遠隻有這三個字在循環,他已經可以想象,蘇牧然若是知道這件事情……

  總感覺見不到了明天了太陽了。

  黃書打了車,我和一起上車,“蘇……蘇總的電話是多少?”

  我勉強冷靜了一下,深吸一口氣,鎮定下來,“電話給我,我來說,現在馬上去醫院,就算是艾滋病,現在阻斷藥隻要在二十四小時之內服用,已經可以很好的阻斷,不要害怕。”

  這話,我也不知道是在說給黃書聽,還是在說給我自己聽。

  出租車司機聽到我和黃書的對話,知道事情很嚴重,愣是在馬路上穿梭得飛快,原本要接近一個小時的路程,直接半個小時就到了。

  我給蘇牧然的電話,沒有說具體什麽事兒,隻是讓他來醫院一趟,所以等他到的時候,我剛好服用了阻斷藥出來。

  “醫生說需要做個全麵的身體檢查,檢查是否有……”

  “你等等,我馬上去。”我打斷了黃書的話,因為我看見蘇牧然就在走廊上,正朝我走來。

  剛才是太慌亂了,慌亂到我沒冷靜下來,就直接給蘇牧然打了電話。

  我想,說出來,除了讓他跟著擔心,又有什麽意義?

  蘇牧然走到我的跟前,他額頭上眉宇間都帶著一絲疲憊,這些日子應對張氏集團以及江式集團,甚至還有傅家……

  不想讓他擔憂的心,就更加急切了。

  我對黃書使了一個眼神兒。

  黃書比我更不想讓蘇牧然知道,畢竟我是我是出來見他,才遇到胡青以及那個瘋女人的。蘇牧然若是遷怒起來,他必定跑不了。

  黃書張張嘴,沒敢說話。

  他縮著腦袋,存在感極低的躲在角落裏。

  “哪兒不舒服?”蘇牧然走到了我的跟前,抓住我的手臂好好的上下左右全部打量了一邊。

  我不懂神色的把被咬過的手背放到身後。

  “剛才有點兒頭暈惡心,他們不放心,非要我過來看看,醫生也沒有說什麽,就讓我先做個檢查。”我敢發誓,我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

  隻是隱藏了最重要的一個部分而已。

  黃書在一邊狂點頭,看我的目光充滿了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