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回蘇氏我都不能得知，蘇牧然留在蘇宅照顧叔公後，蘇氏就沒了主心骨。

  “楚汀，我的位置你暫且坐那。叔公還需照看，合同我來批，普通文件你經手。”蘇牧然電話裏是這麽交代我。

  我整個人呆住，這是讓我當替班CEO？這個城市名企的CEO？

  “蘇牧然你別開玩笑……”我百般無奈的說，委以重任我可以，讓我去出醜就耍人了。

  “我沒和你開玩笑，要想讓我繼續幫你對付盛世，這件事就這麽定。”蘇牧然甩下一句話就把電話掛了。

  我有點哭笑不得，蘇牧然屢屢索償的報恩方式總是這麽另類。

  不過寄人籬下的我沒有的選，明知會被當成笑柄，也隻能硬著頭皮照著去做。

  到了蘇氏，我摸著蘇牧然的座椅。很難想象坐上去的感覺，卻在好奇心作祟下，坐了上去。

  那個位置與我似乎就是一種虛榮心的存在，就算是頂替，也很是過癮；這個位置同時又是一份沉甸甸的責任，我要做好蘇牧然的傀儡，這顯然也不是一件易事。

  在那期間，不少的事我都要替蘇牧然擔著，甚至他在蘇宅給我指令，我在蘇氏幫他做壞人。

  黑臉掛的多了，我也非真正握有實權的，自然把公司搞得怨聲載道。

  傅寧兒借著機會出來作威作福，不少是非之人又出來碎嘴。

  “你說這楚汀戲演的也太差了，想爭走蘇家的財產也別玩的過火吧。現在不在其位卻謀其政，蘇家的財產怕是離她越來越遠了。”

  在洗手間裏，無意聽到小職員這般討論。我沒有吱聲，豎起耳朵細聽。

  “是啊，都說這女人底子髒，近來看素質也不如何。你聽傅經理說起嗎？她昨天把產品經理叫過去好說一通。真是拿著雞毛當令箭，”

  “傅經理還說這女人是刻意把蘇董留在蘇宅，自己回來過總裁癮！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誰？”

  “我看不僅蘇氏，蘇家都要麵臨滅門之災了。”

  這段對話聽來句句刺耳，我要有讓蘇家滅門的能力，當這個駐廠員還真是大材小用了。

  況且我現在隻是‘帶班’，頂著空前的壓力還要以笑代之。現在背著這些莫須有的指控，光是聽著就讓人盛怒。

  不過謠言的源頭我算是聽明白了，傅寧兒的話原來如此具有影響力。背後捅刀子的事她確實擅長，但不是每次，我都能忍氣吞聲。

  我從洗手間出來直奔傅寧兒的辦公室，這件事已經蔓延到我不得不計較的程度。

  “傅寧兒！”我敲了兩下門，見裏頭不做回應，輕聲叫。

  傅寧兒緩緩拉開簾子，隔著玻璃看進去，她作勢正在和誰通話。我耐著性子，看著辦公室外滿是員工的候著。

  不知是真忙於工作，還是避諱我，傅寧兒這個電話尤為漫長。

  我來回踱步，直到耐心全被耗光，傅寧兒依舊沒有結束該死的通話。

  “傅寧兒……傅寧兒……”我重敲辦公室的門，所有人把我當小醜一樣觀賞，我知道傅寧兒目的為此，但我不在乎。

  百般催促下，傅寧兒才把門打開，臉上的傲慢比架子還大，在她眼裏我從來就是個小醜。

  “趕去黃泉路嗎？這麽急？”傅寧兒第一句話便不友好，眾人齊笑。

  我一用力把門“砰”的一聲砸上，接而走到大大的窗邊拉上簾子。

  “怎麽？想打我？”傅寧兒坐回位置，顯得尤為緊張。她的膽子好像也不如她的嘴巴那麽張揚。

  “我怎麽敢？傅經理！你這一句話能讓我成為全公司的笑柄，借我十個膽我也不敢動你一根汗毛。”我不是一副爭吵的語氣，隻是愚笑傅寧兒。

  要真想讓傅寧兒不痛快，我就不是用這種方式了。傅寧兒鄙夷的上下打量著我，想必是在揣測我的意圖。

  “傅經理，你不用猜我來告訴你。今天過來是明確從幾個小職員口中得知你在背後誹謗我。你不用否認，我知道是你。”我當場和傅寧兒攤牌，是她要弄得不痛快，我也不遮著掩著。

  傅寧兒笑的很奸詐，歉意全無，一副如她所願的樣子。她就是這種人，能把無恥作為驕傲。

  “楚汀，東西可以亂吃但是話不能亂說。”要麵子吧，傅寧兒還是稍作掙紮。

  我冷笑一聲，話說到這個份上若要掩飾，一切便毫無意義。

  “傅寧兒，你大可不必掩飾，這幾十平米的地隻有我和你。我來是隻想給你提個醒：管好你的嘴，不要引火自焚。”我把好話都說在前麵，這該是我能給傅寧兒最後一點耐心。

  傅寧兒的臉色瞬間就暗了，怕是想不到我會如此痛快。

  “楚汀，你什麽都知道我也不和你玩過家家。我告訴你，我對你就是莫名的惡心，不要總以為自己是瘋狗全世界就得讓著你，沒有了蘇牧然，你不比外麵那些夜場小姐高貴到哪裏去。”傅寧兒這話也是奔著撕破臉。

  我指了指自己的鼻頭開始笑，傅寧兒果然還是太看得起我。

  “你拿我和夜場小姐比？髒的是他們的聲譽，你沒說錯，我是條瘋狗，還是條叫人就亂吠的狗，不最好收起你那張嘴，不然下一個咬的就是你了。”我不是威脅，算是善意提醒的對傅寧兒說。

  傅寧兒顯然不把我當回事，煽動一下鼻子周邊的空氣皺著眉頭。

  “我好怕怕，你隻管來咬！楚汀，我倒要看看，蘇牧然能保你保到什麽地步。”傅寧兒完全不顧我提醒她什麽。

  這也是我意料之中的結果，就傅寧兒這種人，不見棺材不掉淚。

  “話我就說到這，你若是覺得有趣，我一定奉陪到底！”我把門迅速打開，卻看到蘇少陵直直的站在我麵前。

  傅寧兒的臉比戲子變得還快，委屈的腔調說來就來。

  “少陵！這個女人，剛才在威脅我！我這麽被她指著鼻頭罵！”傅寧兒推開我委屈抱著蘇少陵。

  看熱鬧的人也越來越多，我這場警告顯然是無比失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