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後。

  “第二十次試驗，A！”

  林衝繼續測試虛空與水鏡掛件結合的能力究竟是什麽。

  激活虛空。

  激活水鏡。

  兩枚掛件被灌滿了天地靈機。

  一麵陽鏡在異界牆前的空氣中浮現出來。

  陽鏡內空空如也，不斷出現各樣水波紋，林衝足足等了一分鍾，也沒見到其中呈現出畫麵，倒是妖丹的靈機在不斷被消耗。

  看來不是合適的時機。

  林衝眉頭一皺，還好他有備用計劃。

  從身邊電腦桌上拿出電網彈射器，對準小紅蛇，想像著一張電網將其罩住，藍色電流閃過，將其電到酥紅軟香的可食用樣子……

  嘶

  正盤在金仙果上的小紅蛇，查覺到林衝的殺意，當即有了反應，轉回蛇頭，雙眼中金色‘’字流轉，對著林衝就是一記‘虛空咬’。

  疼！

  電擊般的疼痛讓林衝麻痹了三四秒，電網彈射器扔到了地上，勉強撐著沒把妖丹也扔出去。

  三四秒的眼前發黑，一刹那即過，林衝回過神來，再看眼前陽鏡。

  果然！

  陽鏡中顯示出小紅蛇來！

  小紅蛇在陽鏡中顯得有些憤憤不平，嘶嘶聲，仿佛正在對林衝罵罵咧咧。

  惡念。

  虛空與水鏡掛件相疊加，偵測得是惡念。

  凡是對林衝懷有惡念的人或者妖，在惡念彰顯時，虛空水鏡就會將其顯現出來。

  並且被顯現者，很難查覺到虛空水鏡術的存在。

  原來如此哈哈哈。

  林衝覺得這太神奇了！

  這肯定是超越金丹期的法術，達到神而明之的境界吧，甚至和困果之類的規則有關係。

  虛空掛件提供的‘通道’功能，果然有奇效。

  如果給掛件分等級，虛空掛件甚至可以被稱為S等級的裝備了吧？

  林衝接下來又測試了‘虛空’加‘水鏡’加‘妖風’的疊加。

  非常奇妙的，也有效。

  時間是二十天後，蘑菇妖丹的第二十三次測試。

  恰好又趕上一次虎駝山眾妖聚會，林衝用虛空水鏡術瞧見了這個場麵。

  隻見那四個長像非人的妖怪們，分立兩側，而正中坐著一位身量極高的長發中年人，他長得特別像人，甚至還有點英武，有點像是第一版三國演義中的呂布。

  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大鵬王了。

  瞧見這畫麵時，黑老鼠夜磨正在匯報三位將軍的失蹤，“稟大王，三位將軍都是被昆侖山上一位仙人被殺，那仙人很是厲害，一聲律令，幾位將軍都是化做齏粉啊，我是千辛萬苦才逃出來的……”

  夜磨哭得厲害。

  大鵬王用手支著下巴，在虎皮鋪就的石椅上一聲不吭，眼神若有所思的盯著夜磨。

  夜磨被盯得想要打個地縫鑽進去。

  這時那個眼睛長在兩側的瘦高條說話了，“大王，我看此事要從長計議，既然那仙人十分厲害，在座除了大王之外，恐怕都不是其對手。”

  “哼！”大鵬王一聲冷哼，“袁鐵線，你是說我怕了那仙人？”

  “小妖不敢。”瘦高條急忙搖頭，“我是說大王你才從萬妖大會歸來，不免有些勞累，不如歇息一番再與他交戰。”

  “我……”

  這時林衝麵前的妖丹，已然即將消耗完畢，林衝有點可惜不能接著看了，然後就趁著妖丹還有餘量，將妖風插件裝了進去。

  去！林衝默念。

  目標是大鵬王手邊的一杯茶。

  嗚！

  隻見陽鏡之中，大鵬王手側忽然起了一陣詭異旋風，那風如同小孩一般大小，傾刻出現，便將那杯茶給卷起吹碎，而茶水則是濺了大鵬王滿身。

  “誰？！”大鵬王駭然站起，望向虛空大喝。

  而林衝麵前，陽鏡已然消散，最後隻剩下大鵬王那張驚駭的臉。

  嗬。林衝不禁露出一個惡作劇得逞的微笑。

  威力雖小，但是很嚇人啊。

  這些妖王妖聖神仙什麽的，覺得自身實力無匹，一切盡在掌握，如果打擊他的這種自信，不知道該有怎樣的反應？是憤怒，還是膽怯？

  可惜妖丹靈機持續時間太短，看不到更精彩的好劇。

  而這時林衝已然可以確定了，虛空掛件對於偵查和攻擊法術，都起效果。

  虛空加水鏡加妖風的組合，就相當於現代世界中最先進的全球監聽加衛星定位加巡航導彈，隻不過是威力弱了許多倍的迷你版本。

  而且，這種隻要對林衝懷有惡念，就會被顯示出來的模式，和那些玄幻神話設定中‘不可念誦神的名’‘否則會被注視’的B格，是否也有幾分相似？

  真是非常好玩。

  林衝覺得自己的靈機電腦，已然初見雛形了。

  接下來，就是要努力提升妖丹的存續時間。

  之後一個月，林衝又製作了三枚九層妖丹，以防禦可能的妖王來襲後，就著手試製目前妖丹架構的巔峰數量：

  九十九層妖丹。

  從九層到九十九層，是一個數量級的十倍提升。

  九層蘑菇妖丹的存續時間是三分鍾。

  九十九層理論上是三十分鍾，也許還會更少一點，畢竟會有冗餘結構造成的減益效果。

  而理論上的製造時間，可能會達到一百天之多。

  這個時間有點誇張了。

  另外即便是九百九十九層，也不過能讓妖丹存活三百分鍾，五個小時，完全達不到林衝預計中製作出‘那個’的要求。

  但林衝相信的是，當年第一片8086被製作出來的時候，絕對想不到四十年後會有其千萬倍提升的後代出現。

  摩爾定律也許在蘑菇妖丹上也有效果。

  就算當妖丹的潛力被發掘幹淨，說不定那時候林衝都搞到了元嬰甚至陽神的靈機結構呢。

  未來可期，不必急於一時。

  林衝相信總工程師會給他一個滿意的答複，突破一百層的妖丹架構，會有一個天翻地覆的變化。

  現在，就用一百天的時間，做出一個最極致的蘑菇妖丹來吧！

  “但是……一百天還是太長了，用壺中仙派的傳承來做吧。”林衝忽然有了個靈感，之前一直在室內刻蘑菇，但如果換到異界牆外，借用壺中天機來製作，也許會更快？